“我这是……在……监狱?不对,这里是军营中的禁闭室?嘶什么情况?我没记得我喝了这么多,而且怎么浑身疼?”
在几乎没什么光亮的狭小房间中,浑身是伤的少女渐渐睁开了眼睛,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现在的情况,而且头昏昏沉沉看起来还没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军营里违规喝了太多酒才会这样被关禁闭,但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不是鞭痕而是一些专业刑具造成的伤害之后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贪酒误事吃鞭子也要等到酒醒了再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向着喝断片的家伙浪费力气。
她环顾自己所在的房间,看到已经不少地方豁口了的屠龙刀,感到头一阵刺痛,之后当她看清楚架子上被锁起来的,上面留有剑痕写下的文字“白痴”的盔甲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抱着脑袋痛苦地喘息起来,不过她很硬气地没有发出叫喊,因为她知道那和自己曾经受过的痛苦相比什么都不算。
“我,败了,真是难看啊,要不是被手下留情甚至连命都没了。”把下载一段几乎濒临死亡的痉挛和挣扎之后,终于瘫倒在地上,想起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她这些天第五次醒过来了,之前在战场上被击溃之后当天下午就已经醒过来,却被收到消息后赶来的老元帅下令打晕了并且接手了自己的指挥;没过几天自己又一次醒过来,但是被之后从国内来接手的二哥下令几乎抽了个半死,以“席瓦尔王室并没有进攻贵国的意愿,这不过是个人行为”为由把自己又一次打晕,赎金,赔钱,还将一部分战俘以农奴身份让出,算是给了涅斯公国一个解释;之后等到自己被带回国,她甚至没能见到父王,就被贵族院的老家伙们狠狠惩罚了一顿,这次她醒过来的时候甚至差一点脱水死去;而自己醒来的时候才吃了些面包喝了点水,就收到侍从宣读带有席瓦尔王室印章的旨意,自己从此不再是王室中的一员了,而且只保留了在军队中最低等列兵的身份,因为打击太大本来就虚弱所以自己又晕了过去。
“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摸你们了吧?咳咳,之后我可能就要穿着轻皮甲挥着劣质铁头木枪准备迎战敌人的骑士了,真是可笑。”巴夏之前一直没醒来多久就又晕过去,根本没时间思考,现在她的时间可是非常充裕,才发现自己想要夺回拉兹洛安甚至攻下霍尔姆实在是想太多了,自己只以为没了神殿军团的擎肘就能战胜对手,至少自己会势不可挡,实际上付出了大量战士的生命之后出问题的却是自己。
“不说自己一直自傲结果连那个本来以为就是搞个噱头的花瓶公子哥都没打过了,那个风暴是谁?大贤者狄尼洛斯吗?但是大贤者根本没有出霍尔姆啊?如果真的有人能隔着十公里精确地吹起两个人那还真的是人吗?有这么个施法高手根本不可能存在打赢的方法啊!”
巴夏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而且越想越是心惊肉跳:涅斯公国究竟有多强的人在,还有多少隐藏的高手?这样她还真的能够恢复三百年前大席瓦尔王国的宏伟景象吗?
“咚!”巴夏狠狠锤了下地:“不对,为什么我会感到畏惧?就是因为这样畏首畏尾我们席瓦尔才无法恢复曾经的荣光!打不过又能如何?那就继续战斗!只要不死就继续打他个几十年,上百年!难道现在这些人还能一直活着吗?等到他们死了我们想要夺回这个世界不是易如反掌?失败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居然刚刚险些失去了继续奋战的精神!”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刚刚她说的话有很多逻辑问题,比如为什么她能够代表西席瓦尔向涅斯公国宣战,比如为什么开战了尤鲁弗莱尔的大河神殿会不管不顾,比如他们连一个哨卡都过不去又怎么消耗涅斯公国,比如下一次是不是自己还能捡回来一条小命,比如他们根本打不赢的情况下士兵会不会哗变,比如涅斯公国会不会不耐烦直接把他们灭了……她更不知道自己眼中微微透出一点不正常的白色。
“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没想到他们还要把你们放到我身前……不,这是因为他们就希望我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巴夏从禁闭室的地上拿起来一块几年前霍尔姆开发出来后各国争相仿制的压缩饼干和一瓶味道比药还难喝的蔬菜汁,静静休养了两天,终于等到士兵们发现被关禁闭的巴夏逃走的时候,已经是因为有几名哨兵被发现打晕的时候了。
他们找到巴夏的禁闭室,发现里面足够一般人吃两个月的压缩食物已经随着缺口的大刀和被刻了字的盔甲一起不翼而飞,只有原本将两件东西锁在架子上的锁头和铁链耷拉在地上,断口显示出这足有手腕粗细的铁链明显是被人硬扯开的。
“这可怎么办?巴夏公主跑了,我们该用什么和涅斯公国的人解释啊?”一向好脾气才被派出来给巴夏擦屁股的老元帅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一巴掌拍碎了桌子:虽然我是好脾气,但是你们也别一直给我没事找事啊!“眼看涅斯公国的使团就要来了,而且我们还是用巴夏公主作为筹码才让他们同意这次带着我们要求的那个人的,你们这么玩忽职守全都要掉脑袋的!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神经病居然给那个不稳定分子准备了装备,还在没多远的地方准备好了国宝斩魔之刃!啊,皇子殿下,我没说……”
“没关系,因为元帅您也不知道这次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