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与诸葛清岚将西域比丘击退,刚欲逃离。倏然,三道极为微弱的寒光射来,诸葛清岚挥剑抵挡,将寒光击落,正是一枚银针。赵谦也侧身闪过,银针击中位于其身后的一名黑狼寨强盗,那人直接倒地身亡。第三枚银针击中西域比丘,比丘直接倒在地上,直接毙命。
赵谦与诸葛清岚无暇细想,向远处掠去。黑狼寨众人被二人的水石还月之术吓破了胆,不敢阻拦,任由二人离开。
司马弥陀暗道“没想到李顺竟然用我杀死司马啸的方法。”当即快步来到西域比丘身边,一边唤道“大师,大师。”一边扶起其身子,在扶起其身子的同时,右手很自然地在其后脑一掠,插在其后脑风府穴的银针立即消失不见。
冯明走到司马弥陀身边,道“这个赵谦当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连得道高僧都杀。”
段月道“我一定将此事告知家中长辈,我鲜卑段氏绝不会放过这个人面兽心之徒。”
右野道“司马公子,这位大师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司马弥陀道“大师本佛门中人,就将大师的尸体送往须弥山殿,交由那里的高僧处理。”
右野点头应允,派人将那名比丘的尸体送往须弥山殿。
赵谦与诸葛清岚返回翰墨门,在诸葛清岚房间内商议。诸葛清岚道“现在宗室司马氏、长乐冯氏与鲜卑段氏已经联手,情势更加复杂了。”
赵谦道“他们均属朝廷大族,平城之内,有陛下坐镇,他们虽然敢对我们动手,终究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崔司徒作对,倒了无须太过担心。”
诸葛清岚道“只是为何西域比丘为何会与他们联手?”
赵谦道“西域密宗好色者居多,只要以女色诱惑,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没什么难处。”
诸葛清岚道“现在那名比丘也被杀害,估计也会被赖在我们头上。”
赵谦道“昨日张翘被杀,须弥山殿不敢找崔司徒麻烦,但今日那名比丘的死,会被微言宗说成与我二人有关,须弥山殿可不会怕我们,估计下午便会前来找麻烦。”
诸葛清岚道“来了也好,就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语气平淡,但难掩万丈豪情。她外柔内刚,骨子里亦有几分血性,见麻烦将至,毫无畏惧之心。
赵谦见其如此,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其柔荑。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丝微弱的力道,诸葛清岚也未像上次那样将玉手抽回,任由赵谦握着。赵谦柔声道“你跟我来这里,倒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诸葛清岚将头依靠在赵谦肩上,轻声道“这样才更有意思嘛。”
赵谦伸手揽住诸葛清岚柔若无骨的蛮腰,诸葛清岚低眉垂眼,面颊绯红,但并未挣脱,二人相互依偎,均不多言,但一切已在不言中。
两个时辰后,柳光世找到赵谦,道“赵师弟,有两名比丘前来找你,高师兄已把他们请到了谨言堂。”
赵谦道“果然来了,那我就去会一会他们。”
赵谦、诸葛清岚、柳光世三人来到谨言堂,见高忱正与两名年近五旬、体态肥硕、慈眉善目的比丘交谈,从那二人的袈裟可判断,这二人一位是西域比丘,一位是中原比丘。
三人走进堂内,高忱见到赵谦,对其言道“赵师弟,这两位大师一位是来自西域的昙有大师,一位来自须弥山殿的支善大师。”
赵谦拱手道“两位大师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昙有看见赵谦身边的诸葛清岚,眼神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这丝惊艳很快被占有欲取代,但其城府极深,眼神迅速变得淡定悠然,对赵谦道“少侠何必明知故问,你杀了我师弟昙纬,难道还想抵赖吗?”
昙有的眼神隐藏的极佳,高忱、罗华茵、柳光世均未发觉,只有赵谦与诸葛清岚察觉到一丝,赵谦对其甚是不满,冷声道“大师可有证据?”
昙有道“我师弟身上的伤,难道不是少侠所留吗?”
赵谦道“一处剑伤、一处掌伤,这两处均非致命伤,大师应该能看得出。”
昙有道“师弟身上只有这两处伤,不是你,又会是谁?”
赵谦道“佛门高手如云,难道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吗?”
昙有冷哼道“人证物证俱在,已是铁证如山,又何须再请医者验尸?”
赵谦道“铁证如山?大师如此强词夺理,看来此行,是要取我性命了。”
一直未开口的支善道“并非取少侠性命,只是想请少侠到须弥山殿一趟,将其中曲直详细道明,贫僧的众位师兄弟们会一同商议,辨明是非。若昙纬并非死于少侠之手,我等定会还少侠一个公道。”
众人商议行事,很多行为和判断会变得疯狂与愚蠢。赵谦若到须弥山殿,无罪也会被说成有罪,他精通形名之学,通晓人性,自然不会前去送死,便道“大师若无证据,我可不会跟随二位到须弥山殿。”
昙有喝道“去或不去,可由不得你。”
赵谦淡然道“由不得我,难道由得了你吗?”他对西域密宗一向反感,言语中也就没什么客气。
高忱见双方剑拔弩张,忙道“大师可先请医者验尸,若真是与赵师弟有关,我会与其一同前往须弥山殿,详叙缘由。”
昙有并未理会高忱,对赵谦道“你不敢前去,难道是心虚不成?”
赵谦道“敢不敢是一回事,去不去是另一回事。”
昙有道“少侠若不去,就别怪贫僧无情了。”
柳光世对昙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