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天下第三’白玉京猖狂,傲慢。
但是他有他猖狂和傲慢的资本。
白家在平阳乃是一等一的武林世家,其父白崇更是有江西第一豪侠之称(此江西非彼江西,平阳地处三江以西)。
白玉京少年成名,一把剑,一套心剑扬名江湖,同龄人中鲜有敌手,名震江湖。
且白玉京生的那叫一个好,英俊非凡。
江湖中但凡有眼睛的人,绝对没有一个人不想瞧瞧白玉京的绝世风采。
世上也没有多少少女能抵挡住白玉京的微微一笑。
白玉京的笑,足以令无数少女心心相念,也能令她们在无数寂寥的夜里想着他的面容独自心碎,面色潮红的彻夜难眠。
六月天热,尤其是进入西南地界更为甚。
此时的西南晴空万里无云,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河岸边正是‘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的景象。
只不过在河岸两旁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那些楼台倒影只不过是一艘船只在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艘精巧船,船只不大不小,船上的帆是洁白无瑕的,船身虽窄,但是却很长,坚实而光润的木头拼凑的船只在水中迎波而行,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此时,白玉京正舒适的躺在船头的甲板上,闭着眼,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鱼竿,那鱼竿的丝线已经抛在河中。
一个鱼竿的线用的竟然是上好的蚕丝。
只不过这样钓不钓的到鱼就不知道了。
六月有些炎热的阳光晒在白玉京的身上,只不过以往白玉京会赤裸着上身,任由阳光洒在他那古铜色的身躯上。
但是如今的他却不能赤裸着上身,因为船里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他很头疼的女人。
当然船上也不会只有两个人,还有船上必须有的船夫,只不过船夫只会待在船尾,且都是白家的下人。
船舱的门是开的,船舱里传来了一阵香味,那是鲜美的河鲜新熬的浓汤味道,也是白玉京最喜欢的汤。
闻到这味道,白玉京动了下身子,微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叹气。
而此时一个美丽的少女从船舱中走出,她穿着件宽大而舒适的水蓝色衣服,秀发松松的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yù_tuǐ,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就这么轻盈地踩在甲板上,一步步向着船头的白玉京走去。
感受到身后来人,白玉京睁开眼无奈的说到:“萧怜君萧姑娘,下次你在我船上能不能将衣服穿好,若有流言蜚语传出,回到平阳,我可担不起萧叔父的责怪,就算没有流言蜚语,被人看到也很不好。”
萧怜君站到白玉京身边,弯腰将白玉京手中的鱼竿夺走。
她弯腰的那一刻,那宽大的衣服想必会露出衣中裹藏不住的无限春光。
只是可惜,萧怜君那件宽大而舒适的衣服内还穿着一件里衣,乍泄的春光不足以让人大饱眼福,但是也是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更能让人想入非非。
她将那鱼竿丢在一旁,脸上绽开了甜蜜温柔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
萧怜君如银铃般笑着道:“你怕什么,反正白叔叔早就有两家联姻的想法了,而且这几日来哪里见到其他人,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天天见你在这钓鱼,也没见你钓到些什么,你喝的那些汤还不是我钓的鱼熬的。”
白玉京听到萧怜君这话后,懒洋洋的起身,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眨着眼睛笑了。
白玉京眨着眼睛道:“萧怜君姑娘,那是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我又不打算成亲你是知道的。
还有这是你硬要跟着我出来的,坐我的,吃我的,给我做饭怎么了?”
萧怜君笑道:“这我可不管,反正我是认定你了,给你做饭,给你顾家我乐意。”
白玉京摇摇头,拍了拍甲板道:“算了,反正你迟早会放弃的,来,乖乖坐下来,陪我晒晒太阳,然后讲个故事给我听,要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够多了。”
萧怜君走到白玉京前面,轻轻的用脚趾去搔他的脚心,随后才笑道:“我就偏不坐下来,偏不和你晒太阳,我也偏不给你讲故事。”
“哎哎哎,刚刚还说做饭顾家都乐意,这会儿晒晒太阳,讲讲故事就不乐意了?”白玉京微微抬头,眼睛向上看着萧怜君,视线所至就是那一双晶莹、修长的yù_tuǐ。
萧怜君伸手遮住毒辣的烈日,嘟着嘴说到:“这见鬼的太阳有什么好晒的。”
只是她说完便坐了下来,将那一双修长的yù_tuǐ在阳光下伸展开来。
见萧怜君坐了下来后,白玉京继续闭着眼说到:“晒太阳有什么不好的,每个人要是多晒晒太阳,哪里还有心情去想那些阴暗的勾当。”
萧怜君眨巴着眼睛道:“我现在就在想着一个坏事情。”
白玉京起身盯着萧怜君,笑道:“在想着怎么把我骗回平阳,然后和你成亲,是么?”
萧怜君格格娇笑道:“你真是个小机灵鬼,什麽事都瞒不过你。”
她笑声渐渐停止,随后又继续道:“但是你也真该回平阳了,自从一年前你离开平阳,你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若不是我瞒着父亲出来寻你,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