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苏东川也没再逼他,只是在一旁喃喃自语道:“我倒想到一个主意,只是……”
高志杰大喜道:“庄主有何妙策?”
苏东川道:“我想来想去,软劝不行,硬上也不行,那就只有找一个代罪的羔羊,冒充凶手,交给她算了。”
高志杰道:“若是要找一个替罪的羔羊,那么,用来替罪的人,一定得够份量,我们更得编造一番经过,将过程说得合情合理,她才会相信。”
苏东川点头道:“不错,必然要花一番心思,编一段故事,才能使她相信。”
高志杰沉吟了一会儿,在脑海中也想了一些人,不过最后他还是摇头道:“庄主这方法是现在最好的了,只不过要找到这样一个够份量的人,只怕有些难。”
苏东川似乎并不在意,吹着杯中的茶水,笑笑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份量很够,而且整个过程中的故事也容易编造,并且不会出现大的纰漏,或许能骗得她相信。”
高志杰没有想到苏东川这么快就找到了人选,心中想着苏东川不愧能将落雁庄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于是他喜道:“哦?不知庄主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苏东川招招手,道:“你附耳过来……”
高志杰欣然伸过头去,低声道:“是谁?”
“你!”
随着苏东川的话音落下,高志杰心中一惊,刚想有些动作,突然只觉肩井穴上一麻,两腿一软,扑跪在地上。
这突然的变化,使他浑身颤抖,心胆俱裂,急叫道:“庄主,属下自从入了落雁庄以来,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效命多年,您……您……”
苏东川看着扑跪在地上的高志杰,脸上也是急剧变化,但是他还是打断了高志杰的话。
“我知道。”
随后苏东川带着满脸的凄楚之色,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确忠心耿耿,也替我立过无数汗马功劳。
就拿这次江流求亲来说吧,最先也是你去的,迎接花轿,又是你替我前往江流,还在定远堡保住了新娘子,你对落雁庄的情份,实在令人永生难忘……”
高志杰那高大的身子此时已经快要蜷缩在地上,他哀求道:“庄主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以属下作代罪羔羊?”
苏东川道:“正因为你对落雁庄有这些功劳,康榆真才会相信我绝不会骗她,除了你,试问还有谁才有这种份量?才更容易编造故事呢。”
高志杰大声叫道:“庄主……庄主,她……她是不会相信的,属下跟康谦无仇无怨,根本没有谋害他的理由,没有!”
苏东川笑道:“谁说没有理由的?有,当然有理由。”
随后苏东川顿了顿,看着高志杰的脸继续道:“我可以说是因为你第一次去说亲时,康谦侮辱了你,将你赶出康府,你恼羞成怒,发誓要报复,被我拦阻,后来却偷偷潜去江流,趁康谦不备,下了毒手。”
看着高志杰脸上精彩的表情,苏东川拍了拍手,无比惋惜的道:“唉,其实我本来是想替你掩盖过去的,只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庇护你了,只好将你交出去了,我也很痛心啊。”
高志杰越听越伯,嘶声道:“庄主别忘了,属下的武功,根本不是康谦的对手。”
苏东川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沉吟了会儿道:“那也不难解释,一个有心,一个不防,这跟武功高低并无多大关系。”
高志杰道:“可是,属下并不会铁衣功,那康谦临死前,曾告诉康榆真‘铁衣’两个字,这一点,足可使康榆真起疑……”
苏东川摇摇头道:“她是不会起疑的,毕竟铁衣功这门功夫除了你我和朱先生外,没人知道这门功夫。
所以我会告诉她,因为你自忖不是康谦的敌手,事先在外衣内暗穿了铁皮制成的短衣,先毁了康谦的右掌,让康谦至少一半的功力试不出来,随后你再下手杀害他……
反正,康榆真知道你是我的亲信,我定然不会凭空诬赖你是凶手。”
高志杰知道已经在劫难逃,心中既愤恨,又害怕,厉声道:“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康榆真她要的是活口,活口!我会当面揭穿你的谎话,一定会!”
苏东川摇头笑道:“很可惜,你已经没有那种机会了,我到时候只要说你企图反抗,被我失手击毙,就死无对证了。”
高志杰又惊又怒,大声叱道:“苏东川,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残杀下属,你这是自断臂膀,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苏东川大笑道:“不错,不错,我这般对你,必定有一天我会遭报应。
但是,在遭到报应之前,我已经将落雁庄和康家整合,在乐原也会成为仅次于十里台榭刘拂雪那老太婆的第一豪杰了,落雁庄在武林中盛名必定更胜以往。
而且我还坐拥着江流第一美女,摆足了威风,享足了艳福,人生尚有何憾?”
笑声中,手指并为剑指,向高志杰胸前死穴戳去。
就在这瞬间,厅内突然起了一阵劲风,厅内的灯光一闪而灭。
苏东川面色一凝,心中立生警觉,急忙变指为爪,飞快向高志杰跪地处抓去。
同时,一声大喝,离椅跃起。
那一抓,竟然落空,在黑暗中,苏东川隐隐约约的看见高志杰的身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扯着,向厅外如飞滑去。
此时苏东川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因为他认出了那扯着高志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