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姑奶奶哟…您可别在这跪了,否则陛下知道,您是要遭罪的!”
对于李巡的劝声,刘忻执拗不应,最终李巡松口:“公主殿下,要老奴说…您还是暂且回避偏殿,待何将军、赵大人与陛下请旨结束,趁着中间的当口,老奴再通传试试!”
闻言,刘忻赶紧拜谢:“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饶是李巡自知身份,从未仗势扬威,在刘忻拜谢一瞬,他已经跪地叩首:“公主殿下,您可是折煞老奴了,万万不敢这般,倘若乱了礼数,老奴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顶罪啊!”
李巡说的诚心赤胆,刘忻也非糊脑子的皇族子弟,她抽噎缓息,万福作谢,便转身离开。
瞧此,李巡方才起身叹息:“唉…公主殿下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真是老天无眼啊!”
待刘忻、李巡这一茬过去,宫阁内,何进、赵忱二人也同声请谏结束,细眼看去,汉帝面色沉冷不已,须臾一瞬,汉帝轻咳,何进、赵忱立时跪地叩首。
“陛下息怒,臣等无意惹言陛下…仅仅是为了汉庭万古基业而着想…”
听着这般话,汉帝摆手示意,何进、赵忱才算息声。
“何卿,赵卿,朕听你们的意思…这豫州的贼人是必须要剿灭喽?”v手机端/
“陛下所言极是!”
何进应言:“那些贼人看似无度乱为,实则暗有筹谋,现在寒冬已散,春种耕播,但是各州流民灾人情况依旧严重,但凡那所谓的黄巾贼道鼓风吹雨,流人灾民一旦从身,便会成贼,贼众聚势,必会反扑功夺各地…”
话到这里,赵忱赶紧接腔:“陛下,何将军所言为远虑,微臣道句现状话,数日前,吾儿赵范调职豫州,途径嵩山遭受万贼袭击,试想,半年前何将军才率部剿灭贼兵,这短短几个月贼兵不弱反强,其关键就是黄巾道义的鼓动,所以说…此次平贼万万不能拖沓,否则后患难测!”
话到这里,汉帝眉宇舒紧不定,似在思量,何进、赵忱瞧之,未免拖身废话揪怒汉帝,赶紧请声退出,临候消息。
待何进、赵忱出去,灵思皇后从内庭走来。
“陛下,家兄所言甚是有理,陛下为何还要多虑呢?”
“童稚,你怎敢偷听!”
汉帝笑言发问,灵思皇后露出娇宠模样,顺势坐卧在汉帝身旁:“陛下,臣妾哪敢偷听,只因偏殿看到万年公主候请,臣妾于心不忍,索性来告知陛下一声,结果却听得家兄与陛下您的谏言…若是陛下不悦,臣妾甘愿受罚!”
一阵柔声说的汉帝心畅。
“童稚,朕如何忍心罚你呢?罢了罢了!”
汉帝话落,李巡竟然也进来了,其话与灵思皇后一模一样,这让汉帝有些不悦:“朕每日操忙国事,她不知宽慰朕心,还来处处搅扰,当真浮漂也,传朕旨令…”
只是汉帝话未到底,灵思皇后却大度异常:“陛下,安嫔妃论资为臣妾之姐,她已经是亡人,空留哀女,陛下好歹给她一些关爱,否则董太后那边…陛下少不了耳躁!”
不得不说灵思皇后察言观色能力之强,几句话把汉帝的怒气给散去,于是乎,汉帝笑言:“童稚无愧于朕心宠爱,也罢,就听你的…饶过门外逆子一回…”
听此,李巡试探的道:“陛下,那奴才该怎么回言万年公主?”
“准许她去祭拜安嫔妃,只是月余内不可回宫,否则晦气!”
汉帝沉言,李巡当即传话,结果汉帝又唤住李巡:“去召阿父、阿母进来!”
“奴才遵旨!”
李巡受命离开,来至偏殿,刘忻得到汉帝的旨意后,泪洒满面,李巡看的心痛:“公主殿下,莫哭了,陛下能够准许您的请令,也是老天保佑,不过您得记住,祭拜完安嫔妃后,切莫回宫啊!”
“多谢李大人!”
刘忻万福谢礼后,转身离开。
再看汉帝,片刻不过,张让、赵忠匆匆赶来,先前三崤逆乱,二人名威受损,以至于近来安生的如老鳖,连个头都不漏。
“陛下召奴才何事?”
张让、赵忠二人跪请,汉帝道:“立刻传旨,着卫尉府兵出平贼豫州,另诏御史阁传旨天下,凡聚道之人,皆杀无赦,各州府地不可忤逆藏留,若有违,官者削职诛九族,户者落地为奴!”v首发
听到这般令,张让、赵忠立刻照办,来至御史阁,张让、赵忠稍微一打听,才发现汉帝令旨原出何进、赵忱的请谏。
一时间,张让气声叫骂:“那何屠夫当真有能耐,在这个关头寻请出战,生怕满朝文武瞧不见他似的…”
“张阿爷,陛下有令,你我照办便是,至于何屠夫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与咱们没关!”赵忠劝声:“要咱家说,最好他何进、赵忱全都死于剿贼的祸乱风斗中,那才解气!”
“赵阿爷说的对,咱家怎能和官绅狗种、屠夫混账之流闷气!不值得!”
张让挑言,让后把汉帝的令旨告知宋典,宋典不敢拖沓,一个时辰后,汉庭剿灭黄巾贼道的令书便传王各司,那何进、赵忱知道后,全都松了口气。
“赵大人,照此估测,数日之后,本将就可兵出豫州剿贼,至于黄巾贼道的监察,就有劳你了!”
何进笑声,赵忱抱拳:“此番功落,下官必定以何将军为首!”
“有功众人分,本将也无可独占啊!”
何进推脱,可在心里他比谁都想要功劳,于后二人各自回府,以备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