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头,赵弘、韩忠二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官军,早已心惊胆颤,全然没有初时破城的傲骨强硬。
“赵老兄,咱们怕是要玩完了!”
韩忠看着官军兵锋,直接颤声相对,赵弘缓了口气,再转目望向东南,那是波才率部追击的方向,可惜现在已经一日夜过去,城外官兵除了越聚越多外,并没有丝毫的黄巾道义兄弟来助,这让赵弘心中愈发不安。
“该死的波才,莫不是他故作使坏,拦了咱们的求援哨骑!”
赵弘唾声中,城下的官军已经杀到,那崔钧粗略观望城头贼兵防御后,立时分派数队佯攻各处城垛,自己则亲带精锐兵卒直扑城门左右,以夺翁城之缺,反观赵弘、韩忠这些个贼兵头领,在没有大势加身相助,全然如羔羊弱鸡,一合冲战,毫无抵抗之力,乱箭来袭,更是抱头鼠窜,照此下去,顶多半个时辰,崔烈就足以攻上荥阳城头。
只不过在崔钧攻占荥阳城头时,那何苗竟然带着本部人从北面的林道晃晃悠悠的赶来,
说来也巧,那何苗收到朱儁的令书来援,半路大雨,贼行不断,何苗心气不定,先是内隙吴继拖身,后行避事之祸,否则他在两天前就能够回到荥阳城。
现在朱儁、皇甫嵩二人率领大军赶来助战夺城,何苗感觉机会到了,才算匆匆露面。
“朱将军何在?本官要请见朱将军!”
何苗急声呼呵,那值守的帐前官将傅燮一脸沉声:“何大人,朱将军正在大帐议事,您若有请,暂容下官通告!”
“快些快些!”
何苗气急无尊,傅燮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转头去通传。
大帐内,朱儁、皇甫嵩正在商议接下来的战略,按照朱儁、皇甫嵩的估测,这荥阳城收回官家旗下顶多是时间问题,根本不用太过考虑,倒是南面追而不进的黄巾贼群波才却是巨大的威胁。
“义真兄,你说咱们拿下荥阳城以后,波才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朱儁心有不定,发问皇甫嵩,饶是皇甫嵩快速着虑后,道:“公伟兄,某以为那波才肯定在观望,否则这里距之前斗战的地方不足六十里,他波才要是追击来战,怕是咱们已经对决多时了!”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朱儁点头思量,这时傅燮进来了:“将军,何苗请见!”
“他如何来了?”
朱儁顿时皱眉:“先前本将着虑他的身份,请他来助战,结果呢?他晃悠不定,足足四五日没有见人影,就连荥阳城破,他也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现在呢?朱儁、皇甫嵩合兵一处,反战荥阳城,以确保后阵不乱,还未有什么结果,何苗便露面了,细算其中的道道,足见何苗的心思!”
一通抱怨落地,皇甫嵩笑笑:“公伟兄,若是不想见他,只管一句话回了便是,何需这般?”
“将军,不见的话,会不会惹来什么问题?毕竟之前对决败落,贼风兴盛的情况已经由战况报于洛阳,要是您现在驳了何苗的面子,何进那边万一有什么想法,您可就吃亏了!”
傅燮从旁附声,皇甫嵩听之沉笑:“吾等身为汉臣,效忠的陛下,怎能因何进一人高权而怯弱?可笑,简直可笑!”
皇甫嵩虽然态度过于刚直,可是朱儁自己心里也有数,须臾思量后,朱儁道:“罢了,既然何苗明着是来寻功劳,为了接下来的战事顺利,本将就给他个方便算了!”
话毕,傅燮明了,当即转身出去传话,不多时,何苗便进来了!
何苗看到朱儁、皇甫嵩,赶紧上前抱拳:“下官参见二位将军!”
“免了!”
朱儁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后道:“何大人,现在荥阳城的战事已经到了关键地步,你身为荥阳城的上官,不如立刻动身,率部参战,那样待贼兵败退以后,本将也好与你说话!”
暗意试探,何苗怎能不明白,况且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邀功请赏,如若放到眼前的机会不要,那才是傻子。
于是乎,何苗笑声应下朱儁,便转身出帐,回归本阵,在荥阳城前,李浑已经等在这里。
“何大人,情况如何?”
“快,快准备!”
何苗急声:“荥阳城破在即,本官得赶上最后一击!”
李浑明白何苗的意思后,立刻传令各队,片刻不过,何苗率领两千荥阳兵卒杀奔向南城门,此时,崔钧已经攻破翁城,左右城垛上更是挤满了官兵,除此之外,那城门爆发出剧烈的颤动,想来也是倾倒在即。
当何苗来到阵前远望,一眼瞄见战况为何后,他呼声左右:“荥阳的儿郎们,速速与本大人杀!”
一令呼呵,当有千余的荥阳兵丁冲杀上去,城头,崔钧正杀的起兴,意外听到城下的兵进号角后,他赶紧转身看去,在瞧清何苗的大旗后,崔钧重重唾了一口。
“这个高权无能种,自己丢了荥阳城,现在吾等拼命夺来的战果,他却赶来凑热闹,当真恶心!”
叫骂中,崔钧的队前都伯匆匆赶来:“先锋官大人,贼兵已经败落,似乎正在向西门逃离!”
“逃离?决不能放他们走!”
崔钧急声:“速速发号,派轻骑队从城外绕奔,直接堵向西门!”
“得令!!”
都伯速速转身离开,只是都伯很走运,他这边冲下城头,以号角示令朱儁本阵,调派轻骑队出击时,何苗的麾下兵卒已经冲破城门,瞧此,都伯心燥三分,正想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