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映月、惜月便挑选心腹之人盯着如月和寒月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们如厕的时候都有人远远监视着。然而,始终不见她们两人有任何的异常。
两个人整日在慈宁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周太后有意差遣她们出去办事儿,她们也是去去就来,根本不在外面做任何停留。
接下来的一个月,侍奉周太后四月中的三人陪着纪羽瞳等人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教习生活,在这一个月中,惜月、如月和寒月全身心扑在上面,把宫中的规矩一点一点教给纪羽瞳等人。
出于重视,周太后也时不时去看看她们。
“来,再走一遍。在宫里头不比外面,除非主子们要求,或者有什么事情确实需要快速请示主子、禀告上级,绝对绝对不允许火急火燎地跑着。宫中的规矩是,每一步标准的距离是你们一只脚一倍半的长度,哎,对,对。”
“手臂呢,摆动幅度,最远只能达你两个拳头长短,辛凤儿,你来走一遍,做个示范给大家看看。”
“好……很好,再来一遍,你们其他人都要好好看着。”
听着如月和寒月如此用心,周太后也犹豫了,心道:“难道是本宫疑心过重不成?”
虽然周太后对于自己的判断已经开始动摇,但是却还没有完全推翻,她决定再试上一试。
周太后走前几步,来到璞玉馆的院门处,映月在后面高喊了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在听到太后来了后,便连忙向周太后行了宫中大礼:“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太后道:“都起来吧。惜月、如月、寒月,训练得如何了?本宫在墙外面听了一会儿,很热闹嘛。”
惜月道:“回娘娘的话。这些妹妹很是聪慧,几乎是一点就通,所以,三个月的教程,她们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学会了。”
周太后道:“哦,是吗?如此说来,她们马上就可以分配到宫中各处使用了?”
惜月道:“是的,娘娘。其实早在几天之前,我们便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这两天,不过是重复温习一个月来所学的东西罢了。”
如月道:“娘娘。亏得这些妹妹接受能力强,要不,宫里面有些人的脖子都已经伸得老长老长的了。”
周太后道:“是不是那些即将出宫的老人儿?”
如月道:“可不是嘛。她们在宫中当差那么多年,到了岁数,心里面多少有些想法,听说,自打妹妹们入宫开始。她们当中便有不少人做起事儿来心神不定,闲下来的时候,会偷偷跑到璞玉馆外面瞧上两眼。”
周太后道:“是吗?也真是难为她们了。大藤峡来的男儿们,由于刚刚净完身,需要两至三个月来恢复身体,再用两到三个月来教习。宫女们就快得多了,难怪那些老人儿耐不住性子。好,也罢。你们如果觉得可行的话,最近两日,就开始把丫头们分派到各处吧。”
“是,娘娘。”
“惜月,本宫身边就映月一个丫头贴身伺候着。你来换换班儿,让她歇息歇息。再则。拟定丫头们的去处,然后交由如月和寒月去办。”
“是,娘娘。”
这便是周太后的最后一试,给如月或者寒月跟万贞儿充足的接触机会。
这一试,倒确实证实了周太后的担忧。
就在把大藤峡的姑娘们开始往各处分派的第三天,惜月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周太后的面前。她蔫呆呆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周太后还在逗弄小雪球,见惜月进来,道:“怎么了,丫头,无精打采地如同霜打的茄子,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惜月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周太后心领神会,一拍桌子,怒道:“是不是本宫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砸了?出去,你们全都出去,惜月留下。”
见周太后雷霆大发,慈宁宫中其他人一溜烟,躲得远远地,候着等周太后的召唤,在这样的距离外,周太后和惜月说什么,他们根本听不见。
在宫中就是这样,不该听不该看的,他们就会做到听不见看不着。
这时,周太后道:“说吧,惜月。”
惜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太后娘娘,求求您,饶过寒月,她也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奴婢相信,她也不是有心要这样做的。”说完,惜月便跪倒在地,冲着周太后,一通响头。
“快,惜月,快起来,你的头又不是石头,小心磕破了。”
“求娘娘看在我们尽心侍候的份上,饶过寒月。”
周太后道:“起来说话。如果你再不起来,本宫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再一再二可绝不再三的。”
惜月抽噎着站起身来,额头已经被磕破了皮,一团血红。
“你这丫头,你这是不爱惜自己吗?你这是想偷懒不愿伺候本宫。快,先止了血。”
惜月用手帕捂住了额头,道:“太后,奴婢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您,哪儿能不愿意伺候您呢?”
周太后道:“那就有事儿说事儿,何必闹这么一出。把事实告诉本宫,本宫再决定如何处置。”
惜月道:“太后娘娘,由于万贵妃的九华宫有两名宫女获准出宫,所以,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指派了两个名额到九华宫,第一天去传话的是如月,今天第三天,传话的人是寒月,寒月前脚刚走,后脚万贞儿便发起火来,大骂宸妃。”
最近一年,万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