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万贞儿越觉得害怕,按在泄上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正在这时,一股谄媚的声音从背后传到万贞儿的双耳中:“娘娘,原来您在这里,真是让奴婢好一通找哇。”
万贞儿醒过身来,转身定睛一瞧,却是十王府的凌潇潇。
万贞儿见凌潇潇小步跑向自己,道:“凌潇潇,虽然你是从本宫的九华宫里出去的人,不管怎么说,如今都已经是一方主事,不能隔三差五便到本宫这儿来,你的忠心本宫是清楚的,可是别人呢,后宫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儿他们都能有模有样地说出点事儿来,何况宫里面何止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盯着本宫呢,她们希望本宫出岔子,出丑。你的这一举动,正好授人以柄。”
凌潇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是奴婢思虑不周,差点害得娘娘您陷于被动之地,是奴婢的错。”
万贞儿道:“记得就好。”
万贞儿瞧凌潇潇一手正拿着她平日里依靠的座椅垫子靠背,道:“香瑶那丫头干什么去了,本宫让她取垫子,怎么换成了你来?是不是她仗着本宫疼爱,支使了你?”
凌潇潇赔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娘娘,是奴婢心里头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决断,想请娘娘给指点指点。去到九华宫门口的当口,正碰上香瑶姑娘为娘娘送靠垫靠背,这不,便抢夺了来,腆着脸请香瑶姑娘把侍候娘娘的良机让与奴婢。香瑶姑娘素来心肠是最好的,就答应下了无上妖君。”
万贞儿听着心里头非常舒服,道:“你呀,最讨巧的就是你这张嘴了。”
凌潇潇道:“是娘娘调教的好,要不,奴婢也得不到十王府的差事。奴婢这张嘴。其实就是为替娘娘长脸用的。”
万贞儿道:“好啊,本宫身边能多几个像你这样能时刻替本宫长脸的奴婢奴才,本宫就该烧高香了,潇潇,扶本宫去杏花亭,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咱边走边说。”
凌潇潇一听,马上条件反射般把她那笔直的腰杆一弯,一只胳膊夹着靠背坐垫,一手抬高至万贞儿搭着的地方,扶着万贞儿慢慢向杏花亭而去。
走了几丈余。在转角的时候,万贞儿本能地寻着“甄选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那里是一处群树怀抱的地方。中间凹下去一块,立着一个鲜红醒目的秋千架子。“甄选侍”离开不久,秋千还来来回回小幅度晃动着。
万贞儿看着秋千,向凌潇潇问道:“潇潇,你记不记得皇上现有妃嫔多少人?”
“回娘娘的话。奴婢当然记得,一共是一十二位主子。”
“哦。”
“娘娘,您为何如此问?”
“适才在你来之前,本宫远远地听到有一位甄姓选侍妹妹和宫女聊天,本想上前与她聊上几句,没想到却错过了。潇潇。这位甄选侍你可认识?”
凌潇潇道:“娘娘,不是奴婢狐假虎威,民间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奴婢跟随娘娘的时候,别的人也都会高看奴婢几眼,选侍虽是主子,可是平日里倒是没什么机会需要和她们来往的。所以……”
“好了好了,本宫只是随口问问。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应答。对了,你不是说有事儿吗?什么事,说吧。”
“回娘娘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上个月,重庆公主开始厌食呕吐,后经太医院的太医诊断,重庆公主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自从得知公主有孕后,这驸马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往十王府跑,今儿个说是亲朋好友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花重金购得山东的极品阿胶,必须得送进府给公主补气补血,明儿个又说长辈从南方托富商带了血燕银耳,奴婢好心劝说驸马爷,平日里公主进补的东西从未间断,且十王府里的补品从来是皇家御赐世间最好的,如果另外再进补,会增加公主的负担,适得其反。没想到驸马爷听了之后暴跳如雷,指着我们的鼻子就大骂我们是刁奴,故意刁难他,别有居心地阻止他们夫妻相见,后来还动手打伤了三名蝎公。”
在这个时候,本来万贞儿就听不得别人怀有身孕的事情,再听到驸马爷的举动,万贞儿不由得浑身不自在,涌起了强烈的嫉妒心,她冷冷一笑,道:“堂堂大明朝的驸马爷居然撒泼动手打人,规矩何在?礼数何在?我朝挑选驸马爷,无不是千挑万选,惟举止大方得体,知书达理为最重要的考核标准,怎么公主一怀有身孕他便如此狂躁?这谁谁谁送东西给公主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居心何在?太祖皇帝在开国立朝的时候便立下规矩,要时刻防备外戚坐大,难道他想违逆祖制不成?”
这番话可是任谁都无法承受得起的杀手锏,一旦祭出,谁都得老老实实把高昂着的头低下去。凌潇潇道:“娘娘,这话您可以说,奴婢可说不得。”
万贞儿道:“有什么说不得的,下次再看到驸马爷,就把本宫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驸马爷听,本宫倒要瞧瞧他还能闹腾出什么乱子来不成。”
凌潇潇道:“是娘娘。”
凌潇潇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道:“万姐姐,千万不能被这刁奴的一面之词给蒙骗了,姐姐负有协力后宫的大任,一定要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下处理决定。”
万贞儿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她新近的仇人,宸妃宦海通途。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万贞儿的眼里顿时喷出怒火,心道:“本宫还没有去找她麻烦,她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万贞儿循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