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庐还未有光亮的时候,轮值的宫女和宦官便开始了一天辛苦的差事,所以,在这个时间,无论何处的宫人,都是步履匆匆的。**********请到~o~m看******
身着月白色和杏黄色衣服的两名宫女快步在甬道里走着,当经过内藏库库门的时候,月白色衣服的宫女放缓了脚步。
杏黄色衣服宫女道:“你怎么突然慢下来了,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若是回去晚了,会被姑姑骂的。”
月白色衣服宫女右手举起,示意杏黄色衣服宫女不要说话。
杏黄色衣服宫女见状,凑了过来,道:“怎么了?”
月白色衣服宫女道:“你听,内藏库里有声音。”
杏黄色衣服宫女道:“内藏库里有声音不正常吗,负责看管这里的是一名纪姓宫女,想必是她在里面呗,。”
月白色衣服宫女道:“这个我自然之道,我的意思是她现在发出的声音有些不正常。”
杏黄色衣服宫女道:“你什么意思?”
月白色衣服宫女道:“前天和昨儿个经过的时候我便隐隐听到了和今天同样的声音,她好像因为恶心在干呕。”
杏黄色衣服宫女道:“恶心干呕有什么不对吗……”
说完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月白色衣服宫女,月白色衣服宫女冲她点了点头:“看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杏黄色衣服宫女心念一动,却故意不以为然道:“兴许是人家吃坏了肚子呢。走啦,走啦,别多管闲事。”
杏黄色衣服宫女当然想到了是什么事情,但是她和月白色衣服宫女既不是万贞儿的手下,也没有想要投靠的意思。所以,她便岔开话题,来了一个事不关己。
纪羽瞳的妊娠反应太过强烈,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所以。即使这两人听到后不说,下一拨人听到不说,总是会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的。
于是。宫里面慢慢传出了纪羽瞳怀上孩子的消息。
整座皇宫之中,能够让宫女怀上孩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皇上,朱见深。
于是,不就之后,便有好事之人把消息传到了万贞儿那里。万贞儿听到后惊呆了。
万贞儿喃喃道:“皇上何时宠幸了那名纪姓宫女的?为什么敬事房那里没有记录?”
香瑶道:“娘娘。您还记得近两个月前。皇上有一段时间性情大变吗?在那段时间里,皇上可是近十天没有踏进昭德宫呢。”
万贞儿娇躯一震:“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去,赶紧把程欢给本宫传唤来。”
当程欢来到昭德宫,踏进宫室大门,准备向万贞儿叩首问安。万贞儿劈头盖脸便质问起程欢道:“程欢,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后宫宫人们议论最多的是什么事情吗?”
程欢是什么人,程欢可是怀恩的得意弟子,像纪羽瞳怀上孩子这样的传闻,他早就注意上了。然而,他却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道:“回娘娘的话,自师父离京办差后,奴才便负责近身伺候皇上,根本没有时间与要好的宫女、公公闲聊,所以,宫人们在议论什么事情,奴才着实不知。”
万贞儿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么便由本宫来告诉你。宫人们最近都说,后宫里好像有一位不知尊卑贵贱的宫女怀了孩子。然而本宫翻查过敬事房的记录,皇上好像并没有宠幸过这名宫女。本宫唤你来,是想问你,既然你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可曾宠幸过内藏库的纪姓宫女?”
程欢心跳加速,道:“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这段期间,除了娘娘的昭德宫,皇上也只去过宸妃娘娘、安妃娘娘那里,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更没有宠幸过别的宫女。”
万贞儿死盯着程欢,道:“你确定?”
程欢道:“奴才以项上人头向娘娘起誓,奴才句句属实。”
除了朱见深、纪羽瞳,再没其他人知道内藏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他一口把事情咬死,就不管他的事儿。
毕竟有了怀恩的真传,程欢多少能揣摩出朱见深的心思。虽然自事情发生后朱见深再也没有踏进内藏库一次,但是每一天,程欢都能看到朱见深对着一个方向痴痴呆望。而那个方位,便是内藏库的所在,可见,纪羽瞳在朱见深的心里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
万贞儿见程欢开始赌咒发誓,道:“程欢,你说说你,只要你一心办差,无愧于心,何必赌咒发誓呢。本宫今日唤你来,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你在宫里头当差也不少年了,更何况是在怀公公的指点和调教下,更应该知道这后宫里头不愿意安守本分的宫女可不再少数,她们幻想着能够得皇上一夕恩宠,飞上枝头变凤凰,于是,无所不用其极。皇上血气方刚,哪能经受得住挑逗和诱惑。如果皇上无法节制导致御女无数,对龙体可是有很大的损伤的。本宫负有协理六宫之权,有不明白的事情当必问你,本宫这是为了皇上的健康,为了朝廷的安定着想。”
程欢道:“贵妃娘娘的良苦用心,宫里面的人无不了然于心,奴才更是看在眼里,对娘娘敬佩不已。娘娘,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程欢的地方,娘娘直管吩咐,奴才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万贞儿道:“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本宫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了。哦,对了,程欢,最近,有一件事情一直在本宫的脑袋里绕啊绕的,总是想不明白,以至于本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果不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