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羽瞳紧紧搂住柳仕元的腰:“仕元,为了我,你的牺牲太大了。”
柳仕元向着南京的方向望去,道:“这么多年,遇到你我才真正了解到,我这辈子的理想,只有你。守护住了你,也就守护住了我的理想。”
纪羽瞳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道:“仕元,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纪羽瞳的男人,是我纪羽瞳等了整整十七年的男人。此生有你,矢志不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仕元,再抱紧一点,好吗?”
柳仕元依言,手上稍微加了点力。
“仕元,再紧一点。”
“羽瞳,我怕会弄痛了你。”
“呵呵,那就请你把我揉进你的胸膛里,我们合二为一,任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羽瞳,无论出现怎样状况,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地崩天塌,也有我为你顶住一片田,踏出一片地。如果不是合过了日子,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让姚叔公为你我主婚。”
纪羽瞳道:“我也是,仕元,我真的很急切,想马上成为你的娘子。”
纪羽瞳香腮泛红,明眸善睐的双瞳里泛出两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里倒映着的,是对一个男人相约百年厮守终生的爱。柳仕元沉醉在里面,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一时之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在云端,如沐春风。
“羽瞳,能活在你的眼眸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说实话,如果我是蓝晓虎,站在旁边看着你和别人相爱,我也一样会发疯的。为了你,一切都可以放弃。”
“仕元,不要提到他,好吗?让我好好享受待在你怀里的感觉。这些年,你天天东奔西走的,在我的记忆里,你几乎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好,那么我以后天天这样缠着抱着你,只要你不嫌我烦就成。”
“怎么会,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这样才好。”
正说到情浓意真处,柳仕元突然一本正经道:“可是羽瞳,等我们成亲以后,我不能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啊。”
纪羽瞳愣住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柳仕元凑到纪羽瞳的耳边,鼻子里喷出炽热略显急促的呼吸:“因为……因为成亲之后,我们要行周公大礼,到时候,是我在上,你在下,光抱着可是不成的。”
听到这话,虽然纪羽瞳早已知晓男女之事,但是整张秀美绝伦的脸庞还是红得像新嫁娘身上的缎子一般,她轻轻捶打了下柳仕元的胸膛:“你这人,好没个正经,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柳仕元道:“这怎么可能是有的没的,这件事儿,到时肯定有,而且还会常常有。”
这些带着挑逗意味的情话传进纪羽瞳的耳朵里,让纪羽瞳浑身发烫,她的双腿软绵绵的,有些吃不住劲儿,只得紧紧靠着柳仕元。
崖壁附近,除了烈烈的山风,就剩下柳仕元和纪羽瞳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们谁都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四目相对,不作他想。此刻,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一种被幸福紧紧包围着的人才能体会到的甜蜜。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一阵山鹰的啼叫声若隐若现传来,声音十分急促。
柳仕元一皱眉:“是天傲,看来,又起战事了。”
天际边,一个灰色的小点一点点在变大,眨眼间,它便到了柳仕元和纪羽瞳的头顶。这只灰色的山鹰在认清柳仕元后,开始在他的头顶盘旋,并开始长时间的鸣叫。
不远处的侯大苟听到叫声后,跑了出来,他带上护腕,吹了声哨子。山鹰眼尖,见到侯大苟,便一个俯冲,然后慢慢落向侯大苟的手腕处。
仓促间,侯大苟也没来得及拿肉食喂山鹰,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山鹰的羽毛。
山鹰似乎很享受,闭上了眼睛。
柳仕元拉着纪羽瞳向侯大苟方向跑去:“大首领,天傲不是一直在修仁吗?难道……”
天傲是负责坚守修仁的邓二贵所饲养的山鹰,专门用来在紧急时刻传递消息之用,这些年,随着修仁和荔浦两处的巩固,天傲就没有再出现在大藤峡上。
侯大苟道:“急也不急于这一时,打开来看看。”
柳仕元松开牵着纪羽瞳的手,打开绑在天傲爪子上被旋上的一根小铜管,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纸条。
打开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一行字:“李震尽出火炮,拥重兵来攻,修仁岌岌可危。”
柳仕元道:“大首领,你怎么看?”
侯大苟皱眉一想:“修仁和荔浦唇齿相依,李震猛攻一处,而置另一处于不顾,必有蹊跷。他会不会在荔浦附近埋有伏兵,一旦荔浦出兵救援的话,他们要杀荔浦一个措手不及呢?”
“大首领,英雄所见略同。”
“所以,我们当初才下了死命令,像这种情况,只可由后方增兵,荔浦绝对不可分兵救援。”
纪羽瞳道:“可是,大首领,仕元,今日不同往时,蓝晓虎在李震的手上,蓝晓虎是知道荔浦和修仁有这道死命令的。李震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猛攻修仁,是不是和知道这道命令有关呢?”
纪羽瞳提醒后,两个人都迟疑,如果纪羽瞳的假设成立的话,那到底需不需要荔浦出兵救援?
他们两个人想了想,同时望向纪羽瞳。
纪羽瞳迟疑了下,过了片刻才不自信道:“一字长蛇阵。这个阵法虽然易破,却是在阵前较量时。现在,如果李震在荔浦埋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