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知县将罗文等人直接斩首示众。
这一次,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
当刽子手的刀落下的那一刻,刑场上鲜血四溅,人头滚落。
围观的百姓们,虽然有些胆子小,捂着眼睛不敢直视,但是大都还是大呼了一声“好”!
张府满门的冤屈与血海深仇,终于得报,值得大快人心。
因为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并没有落网,所以张承运并不觉得砍几个小罗咯的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因此,行刑这天,他并没有去刑场围观。
而是一个人去了祠堂,对着张员外和张老夫人的牌位,跪拜了整整一天。
明面上,张府灭门一案,至此了结。
幽州知州陈鹤知道他想让李知县将凶手栽赃到盗无情身上的事情是没戏了,而短短两天,他也见识到了李知县在渔阳县的民心。
所以,色厉内荏的警告了李知县几句,便带着同知钱守义灰溜溜的离开了罗阳镇。
在秦月歌有意放水的情况下,逃出罗阳镇的许妙妙,在隔壁刘家镇上停留了两日,得知罗文等人直接被处斩后,吓得脸都白了。
当即浑浑噩噩的租了马车,直奔平城。
而许家村里,遍寻许妙妙不得的林氏,发了疯般的和许三河闹了起来。
泥人性子的许三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些年积累的愤怒和怨气达到了一个巅峰值,又或者时林氏触怒了他的逆鳞,直接给了林氏两巴掌,而后一纸休书,将他休了。
林氏的娘在得知此事后,想要带着举家要来许家村找许三河要一个说法。
林氏的嫂子罗氏和舅侄女林冬梅,因为三年前被秦月歌恐吓过,保证绝不踏入许家村,因此都齐齐找了个借口避开了这件事情。
所以林氏的娘便带着林氏的兄长去了许家村,许村长和许家村的众人连忙跑到许三河家门口,替他壮胆。
这么些年来,他们都是看着许三河对林氏忍气吞声过来的。
虽然恨其不争,但是毕竟是他许三河是许家村的人,他们虽然有时候抡起棒槌痛打他一番,好让他醒悟过来。
但是,却是不容许外姓人蹬鼻子上脸来欺侮的。
不过,这次许三河大概是真的受够了林氏,内心的不满和愤怒积压久了,这一爆发出来,不用许村长和村民们如何帮腔,他就将林氏平日如何欺压辱骂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似乎也豁出去了。
脸面,早在林氏一次次骑在他头上时早就没了。
如今女儿不见了,林氏一心想攀高枝,心不在此,想弃了这个家,他留她还有什么意思?
这日子,已经没法儿过了。
林氏是什么性子,林氏她娘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他也知道她这女婿是个泥人性子,是个十分好拿捏的。
过往那么多年,再过分的事情,她女儿也不是没做过,可是他也都忍了下去。
偏偏这一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休了林氏。
毕竟是自己女儿,再怎么胡闹不对,她自己可以带回去关着门训斥,但是却不能由着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休妻,打她的老脸。
“许家女婿啊,你这说法,用来糊弄别人还行,但是在我老婆子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林家老太太陈氏拄着拐杖,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盯着许三河。
她道:“我们家月娥也就是嘴巴不饶人,他要是真嫌弃你的话,也就不会紧巴着你过这么多年了。”
“你说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这事情闹出来也不拍孩子看笑话!”
林氏早已和林家老太太陈氏说过许妙妙前不久回来一事,所以老太太自然以为许妙妙孩子村子里。
老太太不提许妙妙还好,一提到许妙妙,许三河的怒气瞬间飙升。
冷哼一声,直接抄起门口的砍柴刀抡起来一下子就砸在了老太太脚边。
“别给老子提那个孽障!林氏我今天休定了!滚!”
说着,转身进屋。
“哐”地一下,将房门摔的直响。
老太太被突如其来飞到脚边的砍柴刀吓得脸都白了,忽然又听见许三河这边不给面子的吼声。
一个“滚”字,落在她耳中,犹如被人扇了好几巴掌。
顿时,心高气傲的林家老太太陈氏背不住,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
“娘!”
“老太太!”
“”
林家老太太陈氏这一晕倒,顿时许三河家门口,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林氏的兄长见老太太晕了过去,自家妹妹又只知道哭,而许三河是铁了心的要休了自家妹妹,周围许家村的人没一个上来劝和的。
顿时一张老脸也有些背不住,气的直接对着林氏怒骂了几句,而后领着林家的人,将老太太抬了回去。
“娘若是被你气出个三长两短出来,我饶不了你!”
秦月歌得知这事情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在罗阳镇遇见驾着牛车送草药的虎子,听他说起这事儿,秦月歌好一阵感叹。
“真是可惜了,这么热闹的一幕,我竟然错过了。”
虎子憨厚的一笑,挠着头道:“月歌,可是我娘说幸亏你不在。”
秦月歌来了兴致,笑道:“哦?怎么说?”
虎子接过大妞递过来的清茶,对着她咧嘴一笑,道了声“谢谢”,便转头看向秦月歌。
“我娘说,得亏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