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氏还算是比较了解林氏的。
林氏这扭曲的病态心理,还真是和她说的差不多。
这三年来,林氏多多少少小动作也没少闹,就是想给她找不痛快,不过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儿,她都毫不费劲的化解了。
当然,她这个人是比较记仇了,当时也回报了林氏。
大概是被整怕了,林氏也清楚的认识到她不是好惹的,所以后面都还比较安分。
不过,如果当时她真的在场的话,保不准按照林氏那见她就咬的性子,还真的会如同赵氏所言,会将许三河休妻一事怪到她头上。
这人,已经是无法理喻了。
笑了笑,秦月歌道:“好了,不说他们了。村里一切可都还好?村长爷爷身子骨可还好?许四叔的腿可还有在疼?”
虎子笑着一一回答:“月歌你就放心好了,大家都很好。村长身子骨硬朗的很,今天我来时还见着他提着一壶酒在村里溜达呢。我爹爹的腿,时不时还会有些痛,不过这三年来,按照你给的膏药贴了后,已经好多了。”
秦月歌点了点头,她知道虎子这一趟来镇上,除了送药材外,还有其他事情,便也就没有耽搁他。
虎子离开后,秦月歌便将这事情当做笑话讲给了许非钰听。
“张府的案子已经结了,罗阳镇里里外外的桩子也已经拔去了。你还打算让秦石和秦破呆在张府多久?”
秦月歌笑了笑,道:“左右不过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而且张员外对我帮助良多,如今张府就剩下一个张承运了,我少不得要多照看点。”
“虽然张府里已经重新选进了不少人,但毕竟都是新人,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别人安插的眼线。他心里承受的够多了,既然我们有能力,趁着我们还没去平城前,还是先帮他安稳下来吧。”
许非钰捏着手中的书,朝秦月歌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道:“我不过问了一句,你就给我扯这么多。你这是怕你哥哥我不让你帮他?”
秦月歌笑嘻嘻的挽住许非钰的胳膊,抿唇笑道:“我可没这么想。”
“行了行了,左右我也做不得你的主。你想怎么着便怎么着吧,不过有一点,就算帮他,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别累着自己了。不然的话,我我宁肯做那个恶人,不然你再去管他半分。”
秦月歌吐了吐舌,知道许非钰这话实则不过是关心自己,不禁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秦月歌思索着,这案子结了都快大半个月了,张府的人竟然还留在罗阳镇。
而且自从上次掀起张府外面铺子里的管事闹事失败后,他们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在罗阳镇住了下来。
可是,他们真有那么老实吗?
秦月歌并不觉得。
一个,不,一群有野心的贪婪之辈,在巨大的财力诱惑面前,他们会因为一两次的受挫而放弃?
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之所以这么安静,一定是在策划一次更大的阴谋。
果然,不出秦月歌所料。
没过几天,张府的铺子里,就出大事了。
张家的人虽然贪婪,但是好歹胆子也不大,不敢闹出人命来,就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入手。
张府的铺子里,不管是米铺、成衣行、糕点铺还是其他的,都出现了以次充好的情况。
客人们发现后,当即都闹了起来。
若是一家铺子闹起来,还情有可原说是弄错了,是误会。
可是,所有铺子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张家的铺子本来就有问题。
因此,一时间,流言四起。
说张员外刚过世不久,他儿子就忘了他他爹的仁义之道,开始卖假货。
还有的说是张承运无能,管不了张府的产业,只能任手下人胡作非为。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张府。
张承运黑沉着脸,看着垂首战战兢兢的各掌事,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成果?”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既然你们如此不顶用,那就全都撤了吧!副掌事给我顶上!再不行,总有人能顶上!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做事的人!”
“公子,公子,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一听说自己要被撤下来,所有掌事们都慌了,纷纷朝他求情。
“我说过,机会我给过你们!但是——”
张承运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不知道站在院子门口有多久的秦月歌身上。
而后猛地收回视线,厉声道:“你们似乎将本公子想的太过仁慈了!以为我那天不过是说说而已,更是倚老卖老,认为我爹过世后,我还要仰仗你们!”
“所以,你们联合外人,来讲我张府的铺子弄得乌烟瘴气!你们就真的以为,他们能保住你们?”
“虽说都姓张,但是,二三十年前,我祖母就带着我爹脱离了张家,自立门户!你们是我张府的奴才,不是他们张家的走狗!我本意将你们当做人来看,但是你们若是非要为人走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众人早就知道张承运以前是个混不吝的纨绔,但是一直以来他们都只见到他和善稳重的一面,就算是上次对着他们发脾气,也是好声好气在说话。
可是,今天,他句句诛心,直接将他们的脸面踩到了脚底下!
众管家的脸色已经白的不能更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