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歌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叫了四间房,付了半个月的定金。
平城不愧是皇都,就连住宿都比其他城镇贵了一倍不止。
像罗阳镇那要的小镇里,住宿一晚,最上等的房间也就六十文钱,还包一日三餐。
如邑县那般大一点的县城,上房也就百来文钱,也是提供吃的。
而平城这里,他们所住的“来福客栈”,竟然一间房一晚上要三百文钱,而且还是下等房。
中等房间是四百文钱一晚上,而上等房,则是六百文钱一晚上。
而且,还不包一日三餐,如果要点餐的话,需另外掏银子。
秦月歌思忖着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连住个客栈都这么贵,想必租房也不便宜。
虽然她携带的银两并不少,但是初来乍到,还是节省点好。
因此,本打算点四间下等房的。
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楚镜离抢了先,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掌柜的,四间上房,预定半个月,这是定金。”
来福客栈的掌柜的,本来瞧着秦月歌一行人风尘仆仆,口音也不似平城本地人,因此还有了一丝轻慢的意思。
但是没想到,楚镜离一出手就是百两的银票,顿时眼睛一亮。
平城里客栈多,他们来福客栈也不过是个中等偏下的客栈,虽然生意尚可,但是一般达官贵人是不会来他们这里吃住的。
所以,像这样一出手就是百两银票的顾客,他实在是一年半载里找不出一个来。
一般最多的,就是有些有闲钱的公子哥儿,扔出几两碎银子。
乍然之间,看到百两银票,掌柜的顿时激动的一身肥肉都跟着抖了起来。
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秦月歌他们笑的像个弥勒佛一般,亲自领着他们去了客房。
“几位客官,这边请。”
说着,不用秦月歌他们开口,就十分有眼力见的吩咐店小二,道:“去准备准备热水,送到几位客官的房间里。”
“好嘞!”
小二立刻应声,将帕子朝肩上一甩,颠颠儿的去了。
掌柜的识趣,秦月歌他们自然也省的浪费口舌。
“一会儿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准备几道,记得,要一道热汤,顺便来一壶酒。等我们梳洗完毕后,便下去用膳。”
楚镜离话音刚落,掌柜的便笑着连连点头。
“好嘞,客官你们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
“暂时没有了,你先忙去吧。”
掌柜的下楼后,秦月歌没好气的朝楚镜离翻了个白眼。
“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吧!”
明明可以选下等房,这样就可以节约一半的银子了,结果这厮竟然直接点了最贵的上等房,而且一出手就是百两银票。
钱多了烧得慌吧!
见秦月歌那一脸小守财奴的模样,楚镜离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唇角微勾,失笑道:“小歌儿,你并不差钱啊,人世一遭,当及时享乐。不过,你若舍不得,以后你来花我来出银子便可。”
他这算是当他自己是个行走的钱庄吗?
秦月歌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谁说我舍不得了,我只是觉得,能省则省!更何况,你我非亲非故的,用你的银子算什么!”
“小歌儿,谁说我们非亲非故的。”楚镜离笑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字据,幽幽开口,道,“白纸黑字,你是我未婚妻。”
秦月歌:“”
许非钰:“”
这厮还真是随身携带这字据,随时随地拿出来威胁她一番!
真是够了!
磨了磨后槽牙,秦月歌觉得,既然这人这么喜欢当冤大头,喜欢花钱,就随他去了好了。
她的银子,就留着给哥哥娶媳妇儿用好了!
“碰!”
秦月歌进入自己的房间后,猛地将房门一摔,将楚镜离等人关在了外面。
楚镜离吃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
只是微笑着,慢悠悠的将字据折叠好,再次放入袖中。
许非钰本来就看楚镜离不对眼,见自家妹妹又被他气着了,不禁皮笑肉不笑的道:“但愿楚公子时刻能保管好这字据。免得到时候,竹篮打水,人财都一空。”
对于许非钰的威胁,楚镜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大舅哥放心,这字据,我拓印了不少份。”
“”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上写不得,许非钰也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方才他家妹妹那么生气了。
这姓楚的还真是不讨喜!
几人洗漱完毕后,便下楼用膳。
掌柜的时间掐的刚刚好,在秦月歌最后一个下楼时,最后一道才也出锅了。
正月里的天,还是寒凉的厉害。
不过,因为最先出锅的菜,用小火温着,所以端上来时,还是热乎乎的,并没有冷。
对此,不管是秦月歌还是楚镜离亦或是许非钰他们,对着来福客栈的待客之道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几分。
怪不得这个客栈虽然规模不算大,却还能在平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存活下来。
用过膳后,秦月歌本来打算出去逛一逛的。
但是被许非钰拦下来了。
“月歌,明日元宵节,届时会有花灯会。你今日还是好生歇息罢,如此明日才会更有精神。”
秦月歌想想也是。
不过——
“我就在附近走一走,认认路。顺便,买几套成衣。这到了平城,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哥哥你过了元宵节后,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