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跟着我!”

秦月歌气的走路都顺拐了,对不远不近跟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某人,转头就是一句愤怒的咆哮!

梅林的景色再好,秦月歌也没了欣赏的兴致。

“小歌儿,你这是害羞了?”

偏偏楚镜离这次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扔在挑战着秦月歌的忍耐极限。

额头青筋跳了跳,秦月歌磨牙,倏地停住步伐,回头看向楚镜离。

眯着眼睛道:“姓楚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有那么一瞬间,楚镜离感觉到了秦月歌身上爆发出来的强大杀意,那凝聚的杀气@锏纳笔只挂强。

但是,也不过是那一瞬间而已。

目光微闪,楚镜离眼中闪过更浓的兴味。

不愧是“大煞大福,命格无双”之人,竟然能瞬息的功夫,将那样强大的杀气收放自如。

看来,眼前的小丫头,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呢。

“我信。”

秦月歌眉头一皱,眯眼看过去,只见楚镜离脸上仍挂着那样宠辱不惊的笑意,不禁目光微凉。

沉声道:“既然信,就不要再试图挑衅我的底线。”

“你该知道的,我虽然打不过你,在外人眼中也有一手医术。但是,我更喜欢更擅长的是毒术。”

“你我本无怨仇,不若就这样各自安好。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拿你试毒。”

秦月歌语气寒凉,轻轻瞥了一眼楚镜离一眼,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呼——”

背过身,在楚镜离看不到的地方,秦月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才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对楚镜离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但是,不说不行啊。

不然的话,让他就这么一直追着外表萝莉内心“老阿姨”的自己不放的话,她也很为难的!

她可以借着重活一世,重新来过一切。

但是,唯有感情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想碰。

毕竟,她曾亲眼见过同伴为情所伤,也见过太多太多的感情不幸。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她今生的理想,便是成为靠自己的双手,打拼成商业富甲,吃喝不愁。

然后看着哥哥以及他珍惜的亲人们,幸福的活下去,至此生命的终结。

而情爱,她不碰。

因为有人对她说过:“爱是砒霜,是毒药,见血封喉,轻易尝不得。”

她不想被老天爷眷顾,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世,就这么被情爱所束缚。

她存活于此,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打定主意,秦月歌脚下的步伐便稳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急躁了。

楚镜离很快的便发现秦月歌的这一微妙转变,不禁眯了眯眼,掌心躺着三枚铜钱,摊开。

卦象显示:千山万重。

这丫头,刚刚到底做出了什么决定。

扶了扶额,楚镜离微微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蓝天白云,看着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看来,他将眼前的小丫头逼急了,适得其反,不但没有逼得她接受自己,反而为了逃避而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将会成为他这漫漫追妻之路上的最大阻碍。

思及此,楚镜离不禁动了动手指。

果然,姓魏的话不可信!

回头他就将他塞给他的什么破烂话本子心得体会全给毁了!

嗯,顺便替他改一改姻缘运势。

总不能他娶媳妇儿艰难重重,而姓魏却一帆风顺吧。

他得找给人陪着他一起,披荆斩棘。

“哈嚏!”

远在幽州蓟县的凤鸣山中,深山老林里裹着大虎皮毛氅的某人,看着山洞外飘扬着的鹅毛大雪,不禁揉了揉鼻头。

“公子,您没事吧?不会是着凉了吧,洞口风大,您赶紧进来烤烤火吧。”

魏九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一定是楚大哥想我了。”

“”

平城,常山书院。

“如此,学生今日便告辞了。”

许非钰朝常山书院的院长贺清源拱了拱手,微笑道:“改日再来叨扰,请老师指教。”

贺清源身着藏青色的棉衣,朴素的很。

虽然四五十岁了,但是却没有留胡子,保养的也不错,看起来更像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只不过鬓边有几缕发白的发丝,见许非钰起身告辞,他也没有多留,而是摆了摆手,道:“你且去吧。”

说着,便朝左手边的一年轻男子道:“文昭,你去送非钰一程。”

男子看起来和许非钰年龄差不多大,身穿一身宝蓝色常服,闻言便立刻起身,朝贺清源行礼告辞后,这才朝许非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兄,请。”

许非钰早就注意到了文昭,因为有些面熟,但是有些话,当着贺清源的面他也不好当面问出来。

如今有这个独自相处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因此点了点头,随着文昭出了贺清源的书房。

两人离开书房后,屏风后面忽然钻出一个小脑袋,扎着双丫髻,双眼十分灵动清澈。

“爷爷,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啊?孙女瞧着好生面生啊?我听你们的谈话,好像也不是我们书院的学子吧?”

“这个月第几次了?”

“啊?”

“七次了,回去闭门思过。抄写《国策论》五十遍,不抄完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爷爷!你太过分了!


状态提示:第226章 阻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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