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现砍柴人的不寻常,但是秦月歌在找到一味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后,便很快将他们忘在了脑后。
毕竟,只要对她没有恶意的人,她也不会刻意去招惹他人。
这世上,活太明白了,也不好。
而那一群砍柴人,特意留心了秦月歌一段时间,发现她确确实实是在寻药,没有其他什么异常的举动,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有人扯着嗓子朝秦月歌吼了一句:“小姑娘,我们几个去前面那个林子里去了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就走几步路,喊一声。”
秦月歌大大方方的大声回了句:“知道啦!多谢各位大叔!”
两方人马,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渐行渐远。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好在,秦月歌和暗七约定的地方,与砍柴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相反的方向。
不然的话,若是让他们碰见了暗七,恐怕,免不了一番堤防暗自较量。
虽然暗七功夫不错,但是在这艰险的山路中,还要攀岩采药,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此时的他,比起两个时辰之前的他,可是狼狈了许多。
不仅浑身沾满泥土,衣服破烂不堪,甚至手背上,脸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辛苦了。”
秦月歌从他手中接过药草,放在背后的背篓上,随即扔了一瓶药给他,道:“止血祛疤的。”
暗七顿时恭恭敬敬的接受了,拱手道:“多谢姑娘。”
秦月歌摆了摆手,笑着调侃道:“应该的应该的,你这小脸也挺俊俏的,若是因为我留了疤,毁了容,恐怕你家主子会跟我急。”
嘴角抽了抽,暗七想说“不会的”,但是在看到秦月歌眼中那可以的调笑之意,不禁闭上了嘴巴。
就连主子在她面前,都要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才能险险的不落下风。
他吧,还是不要送人头了。
找到所需的草药了,两人便很快的下了山。
许非钰早已在进山的入口处等候多时,见到两人完好无损的回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晚是歇在这里,还是歇一会儿便启程回城?”
秦月歌笑了笑,道:“也不用歇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着,秦月歌指了指还趴在自己脖颈间萎靡恹恹的小白,道:“我得赶紧给它调制出解药。”
“如此,我便同你们一起回去罢。”
许非钰是几天前便来了常山书院,住了好几日,如今随秦月歌回去,也说得过去。
因此,许非钰向贺清源告辞,同李文昭等人打了声招呼后,便随秦月歌一起回城了。
进了城不久,风吹过车帘,许非钰无意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街景,不禁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问道。
“咦?月歌,你这是要去哪里?我记得去客栈的路,似乎不是这条。”
凉风从车窗灌了进来,懂得秦月歌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随即拢着衣袖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们搬家了。”
许非钰有些不解:“搬家?”
秦月歌点了点头,道:“这一个月来,我和楚镜离也算是将平城里各大地段摸得七七八八了,一直在客栈里住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客栈里人来人往嘈杂不说,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许非钰点了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
“所以,在前几日,你去常山书院后,我和楚镜离闲逛着,刚好发现一座不错的院子出卖。”
许非钰发现秦月歌冷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顿时眉头一拧,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替她系上。
秦月歌连忙摆手阻止,道:“哥哥,我不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非钰打断了:“听话,别闹!”
因为在常山山林间寻药时出了汗,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身子凉了下来,被冷风一吹,确实有些难受,冷的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所以,秦月歌也就不矫情了。
顿时抓着披风将她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见此,许非钰紧拧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有些好笑道:“在哥哥面前,还装模作样的推辞做什么?”
秦月歌顿时“嘻嘻”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俏皮的道:“我若假意推辞都不做,哥哥你又要说我不知道客气了。”
许非钰微微摇头,失笑道:“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都有理。”
秦月歌顿时耸了耸鼻子,有些自得的道:“那必须的。”
“噢,我接着刚才的说,那座院子是不大,但也不算小了。是个两进的院子,院子坐落在西大街的青衣巷中,隔壁是一座别院,常年没人居住,倒也安静。”
“院子的前主人,因为要举家搬迁,所以这房子急着要卖出去,价格也不算太高。整个院子,加上房间里的一些他们带不走的家具和摆设,一共两万两。我和他们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以一万八千里两成交。”
“青衣巷虽然不算是顶级王侯世家居住的地方,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平城里,地段也属于中上级别的,也有好几名官员府邸就在这里呢。”
许非钰一听说是青衣巷,初时还惊讶了一下。
“不仅仅如此,青衣巷里也住了好些大人物,比如——”
许非钰顿了顿,在秦月歌好奇的目光下,轻笑道:“师父的岳家,也是书香世家林家,就居住在这青衣巷里。”
秦月歌一听,顿时愣了,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