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吴府关起门来斗得如何,都和秦月歌无关。
她利用吴府送过来的药材,在十多天的时间里,又配制了不少新药出来。
留了几份备用外,其他的都送回了罗阳镇。顺便还挑了些陆沉和田七能独立配制的方子,命人一起带了回去。
他们目前在平城还未站稳脚跟,所以罗阳镇的“杏林堂”还是要继续经营下去的。
虽然她留下的成药和一些方子,能保证在她不在罗阳镇的日子里,“杏林堂”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吴府的事情,还是趁早处理的好。”
楚镜离颠了颠手里的铜钱,目光在秦月歌手腕上绑着古旧铜钱的红色丝绳上一闪而过。
声音有些缥缈,轻笑道:“有些麻烦,一旦被沾染上了,就会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如影随形。”
秦月歌抱着暖手炉,看着只要闲着无事,每天都会准时在她眼前逛几圈的楚镜离,不禁挑了挑眉。
“你又算卦了?”
楚镜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过在秦月歌眼中,他这模样,便是默认了。
眉头皱了皱,手指在炉壁上搓了搓,极力吸取热量。
“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吧,这样频繁的占卜算卦,确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歌儿,你这是在担心我?”
楚镜离倏然笑了,一向淡然自若的脸上顿时如同三月暖阳,温和而又不刺目。也如和煦春风,拂面而过,让人心旷神怡。
秦月歌不是没见过楚镜离的笑容,只是很少见他笑的这么“含蓄朴实”。
微微愣过之后秦月歌很快便回过神来,没好气的朝楚镜离翻了个白银。
“你想多了。”
“你撒谎,我知道,你只是害羞了,分明不想承认罢了。”
秦月歌:“……”
谁给他的自信?
……
春闱越来越近,许非钰就算是自信满满,却也不会骄傲自负,掉以轻心。
这些天,他除了去常山书院和李文昭等几个常山书院新交的好友一起探讨问题外,便是关在书房里读书做文章。
秦月歌怕他累着,时不时陪他聊聊天解解压,顺便给他将她从街上淘来的话本子的故事。
什么才子佳人、明珠还尘、江湖儿女情长等等,各种版本的故事,应有尽有。
每每许非钰感到无奈不想听时,秦月歌就会正儿八经的来句。
“哥哥,我这是为你好。你听多了这样的故事,就会知道一些女子的喜好和期待,这样的话,将来你若是瞧见了喜欢的姑娘,就可以投其所好,轻轻松松的将人娶进门来了。我呀,也就会有一个好嫂子了。”
这不,秦月歌打发走了楚镜离后,便逮着许非钰想要和她分享一下昨天读到的话本子。
而许非钰实在是不想再受“荼毒”了,便想着法儿找借口。
结果被楚镜离发现后,又义正言辞的来了这么一通劝。
额头青筋冒了冒,许非钰忍着心中的不悦,尽量让他的表情表现不出什么异样来。
耐着性子和秦月歌道:“月歌,我说过很多次了。在微建功立业未能成为你坚不可摧的靠山之前,那些事情,我不会考虑。”
秦月歌努了努嘴,想要据理力争,却被许非钰抢过了话茬。
他道:“还有,月歌,你要学会相信我。不过院试而已,我岁没有正式的寒窗苦读十年之久,但是史赋,也都有所涉猎了。一场考试而已,还难不倒我,我虽重视,但是却不会因此有多紧张。”
呃……
秦月歌眨了眨眼,随即耷拉着小脸,有些不开心的撅了撅嘴。
对许非钰控诉道:“哥哥,你太不可爱了。我感觉到了你对我深深的嫌弃,我好受伤。”
说着,秦月歌耍宝似的做出“西子捧心”一副心碎了的模样。
许非钰最受不了秦月歌的卖萌撒娇和软言软语,见她如此,微绷着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无奈。
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别再难为你自己也难为我了。我知道,你虽然偶尔喜欢读这些话本子打发时间,但是也差不多腻了。”
“更何况,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还有,吴府的事情,别拖太久。”
对于许非钰的谅解,秦月歌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猜的确实没错,她的初衷的确担心他,所以只是想替它减压而已。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挑明了说了,就说明他是真的不担心此次的春闱了。
但是,今天不管是他,还是楚镜离,一个两个的都不约而同的让她尽快了结了吴府的事情。
莫非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想让她尽快和吴府瞥尽关系?
不管怎么样,他们一个能掐会算,一个交友局大对朝堂上的动向也比她敏感。
所以,秦月歌觉得,她还是听取他们的建议,尽快和吴府做个了断。
原本还想继续囤一些药材的,秦月歌顿时放弃了。
贪得无厌,反而适得其反。
所以,秦月歌当机立断,带上暗七再次去了吴府。
大魏朝的院试,今年定在三月十九、二十二、二十五三日,一共三场,每场三天。
而如今将近二月末,离春闱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因此,各地的考生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平城。
有的是借助在亲戚家里,有的是租了宅子,但是更多的是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