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
而且还是在广安侯夫人进宫告状后没多久发生的?
眉头皱了皱,秦月歌想也不用想,肯定和她今天在一品斋门口亮出三皇子送她的玉佩有关。
只是,她又隐隐的觉得,这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在平城里,她没什么人脉靠山,如果非要扯上一点点关系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三皇子七公主和常山书院的贺院长了。
“暗七,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秦月歌看了看天色,此时城门快要关了,她如果现在出发去常山书院的话,恐怕是来不及了。
所以,只能让暗七走一趟了。
“许姑娘,不麻烦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吧。”
暗七心想,主子让他跟在她身边,就是让她驱使他来着。
替她办事,正是体现价值所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月歌点了点头,道:“你去常山书院找我哥哥,将三皇子的事情和我们今天与广安侯夫人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他,就说我想知道三皇子的情况,他自会知道怎么做的。”
“还有,若是天色太晚了,你也就不用着急回来,反正最早也得明天才有消息。”
“许姑娘放心,属下一定会将姑娘的话带给许公子。”
暗七说完,朝秦月歌拱了拱手,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常山书院的小师妹,贺清源最喜爱的孙女贺芝芝和七公主交好,七公主又和三皇子、六皇子兄妹关系亲密。
所以,如果通过七公主,虽说可能查不到三皇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皇上怒斥,但是至少可以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的。
毕竟是才建立过合作伙伴关系的人,又因为他的贴身玉佩救了玲珑一命。秦月歌是真的不想他是因为她被连累了。
……
翌日下午。
许非钰回来了。
等了很久的秦月歌第一时间便迎了上去。
“哥哥,怎么样了?”
许非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我们去书房说。”
书房内,听许非钰说完后,秦月歌不禁眉头紧皱。
“竟然连七公主都被拦在了三皇子的殿门外了么?”
秦月歌取出三皇子赠与她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哥哥,你觉得,皇上会是因为一块玉佩而恼了三皇子的人吗?”
秦月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广安侯夫人好似笃定了她向皇上告状后,皇上就会责罚三皇子一般。
但是,又好像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按理说,不会。但是,如果这块玉佩的来历,有什么故事呢?又或者说涉及到某些事或人呢?”
许非钰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玉佩的来历,牵扯到的人……
秦月歌顿时抬头,看向许非钰,兄妹两交换了一个眼神,忽然同时想到什么。
“皇后!”
秦月歌忽然站起身,喃喃道:“三皇子是皇后的养子,如今喊虞贵妃一声母妃,也不过是皇后死了以后,皇上将他放在虞贵妃膝下养着罢了。”
“如果这块玉佩是皇后送给三皇子的,又或者说是承载着皇上皇后和三皇子三个人的回忆,那么广安侯夫人必然也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所以才会笃定皇上责罚三皇子。”
“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秦月歌拿起玉佩,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通体莹白,色泽极好。
摸上去,十分圆滑,手感也很舒适。
想必是时常被人抚摸把玩的缘故。
“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屁股坐了下来,秦月歌把玩着玉佩,一手撑着额头,垂着眼睑,似乎在努力想要将她想不通的关节给破了。
许非钰也知道秦月歌在烦恼什么,不禁揉了揉她的头,道:“现在想不出来,就别想了,说不定一觉起来,一切就想通了。”
“朝堂上风云诡谲,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但是,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我们想不通也是很正常的。”
大概是许非钰的安慰起了作用,秦月歌也就真没想了。
毕竟,她哥哥说的是真的。
他们没接触过,也不了解朝堂上的事情,就这么胡乱猜测的话,也不会猜得出什么真相来的。
反而还有可能,离真相越来越远。
“好吧,如果三皇子真是受我连累的话,到时候我道歉就是了,顺便,把玉佩还给他。”
毕竟,这一块玉佩,很有可能涉及到皇后。
皇后的死,听李知县讲起当年的往事,是和皇上脱不了关系的,而皇上也因此一直愧疚不已。
“这样想就对了。”
……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三皇子惹怒了皇上失了圣宠的谣言,在坊间愈传愈盛。
据说,代替皇后抚养三皇子的虞贵妃也遭受到了牵连,被皇上冷落了了好些天,没有踏足她的寝宫。
甚至,与三皇子交好的六皇子和七公主在向皇上的贴身公公打听三皇子因何惹怒了皇上时,被皇上当场抓包了。
顿时气怒不已,一怒之下,便也将他们俩禁足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虞贵妃,顿时气郁不已,没过几天便病倒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上,也只是淡淡的吩咐太医好生看诊开药,务必治好虞贵妃,否则的话饶不了他们。
但是,却还是没有去看虞贵妃一眼。
朝堂上,风向也因此变了。
除了一些老狐狸和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