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离开皇宫时,秦月歌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大魏皇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她叫过去,只是想问了三皇子送她的玉佩?
秦月歌直觉没那么简单。
而且,能稳坐帝位几十年的男人,肯定是深不可测的。
一时想不通他的意图,秦月歌也没有强迫自己,而是打算回去问问许非钰和楚镜离的意见。
想到楚镜离,秦月歌不禁眉头一皱。
看向十九,问道:“你家主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十九摇了摇头,秦月歌不知为何,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郁气。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三年之后又是如此么?
呵……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说什么要娶她!
得了吧!
这种动不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她可要不起。
十九见秦月歌的脸色,忽然变得不怎么好看了,似乎在……生气?
她有些不太确定,因此试探性的问了问,道:“许姑娘,您是在生气吗?”
“没有!”
秦月歌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只不过这回答的速度太快了,怎么看怎么有种心虚遮掩的感觉。
不过,十九也没有刻意去戳穿。
心想:许姑娘说没有就没有吧。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响起了暗七的声音。
“姑娘,到了。”
“嗯。”
秦月歌下了马车,回到房间沐浴更衣后,再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派去广安侯府打听消息的小厮也回来了,说是今天的谢梅宴宾主尽欢,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顺利?
秦月歌眉头微蹙,难不成她想岔了?
广安侯夫人并不是想针对她?只是单纯的想宴请她?
还是说,就算是特意为她设了个局,因为她人未到所以取消了?
鉴于自己和广安侯夫人的恩怨,以及广安侯夫人的为人品性,秦月歌自然是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知道了,下去吧。”
“是,姑娘。”
小厮下去后不久,外面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秦月歌正想出门,便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朝她这方向走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许非钰没有回答秦月歌,而是疾步朝秦月歌走过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将她仔细的打量了番,发现并没有哪里受伤,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他紧拧着眉头问道:“今天进宫有没有被欺负?”
这话问的……
十九和跟在许非钰身后小跑过来的小厮四喜都不禁嘴角微抽。
许公子(主子)您这宠妹宠的也太过了吧?
就算是许姑娘(姑娘)在皇宫里受了委屈,您还能进宫给她出气不成?
秦月歌也被许非钰这正儿八经的问话给逗笑了。
她嗔了许非钰一眼,轻笑道,“哥哥,你别告诉我你是怕我在宫中被人欺负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的?”
许非钰抿了抿唇:“皇上召见了你,为什么?”
秦月歌十分讶异,忍不住瞪,你怎么知道的?”
许非钰瞥了眼十九和四喜,声音微沉,道,“你们先出去。”
四喜应了句“是”,而后便离开转身离开。
十九则是询问性的看了秦月歌一样,见秦月歌点了头后,这才转身离开。
“哥哥,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皇上召见了我?”
许非钰目光微闪,脸色有些不自在的道,“是楚公子留下的人。”
“楚大仙?”
秦月歌这下是惊讶的不能更惊讶了。
“他在宫中有线人?”
见许非钰点了点头,秦月歌顿时沉默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这人手还真长,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竟然伸到了皇宫里去!
“那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许非钰眉头皱成一团,随即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抬眼看向秦月歌,道,“我一直以为你多少知道点,否则以你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心的让他跟在我们身边……”
这意思便是,不知道了……
秦月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轻笑道,“哥哥,你是担心我们这是都被人当成了棋子了?”
许非钰摇了摇头,轻声道:“棋子?在他们眼中,我们还不够格吧!”
“楚公子那边,我摸不清他的深浅。不过就目前来看,他对你对我们都没有什么恶意,先暂且放一边吧。”
“至于平城这边,明日放榜后,怕是要真正的开始不太平了。”
秦月歌似是听出了许非钰的弦外之音,但是她还是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个不太平法?”
许非钰,在她头上揉了揉,道,“官场上的事情,交给哥哥就好了,你只需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
这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秦月歌不赞同的喊了声:“哥哥!”
“嗯?”
秦月歌一把挥开许非钰还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不禁没好气的道,“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
许非钰的声音很轻,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不禁让秦月歌更不高兴了。
她神情一肃,十分认真的看向许非钰。
“哥哥,你该知道,官不离商官商一体的!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的提醒和照看下将生意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