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非钰的法子,秦月歌顿时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大概是她觉得她给了方子治好了张老爷的娘,而张老爷给了她银子,算是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呢。
恩,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没有想到去找张老爷帮忙。
秦月歌打死都不会承认,她是楚镜离口中的“不是经商的料”的人。
因为下午还有课,许非钰也没久留。
而有了主意的秦月歌,当即一针戳醒了楚镜离,刚刚醒来的楚镜离,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僵了,浑身也快汗湿了,整个人的脸都黑了。
但是秦月歌仿若没看到楚镜离难看的表情似的,一股脑儿的将他哥哥的主意说了出来。
末了,还加了句:“其实,我早就有这么个想法了,只是觉得不太好。”
楚镜离:“......”
呵呵呵......
“你若是早有这个想法的话,也不会因为我一句大实话而恼羞成怒了。”
楚镜离一脸怀疑“我不信”的表情,让秦月歌忍无可忍,咬牙道:“我看你是找死!”
说罢,手中便捏着好几根银针朝楚镜离扑了过去。
但是,楚镜离有了防备,立马一闪。
秦月歌扑了个空,恰好踩了块小石子,收势不住脚下一崴,整个人顺势朝前一倾,就在她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只胳膊将她揽住了。
秦月歌拍了拍胸口,好险,差点就要破相了。
愤愤的瞪了楚镜离一眼:“别以为刚才你拉了我一把,我就会这么算了!我告诉你,咱们没完!”
嘴角微微一抽,楚镜离暗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会按常理出牌。
如果,如果,她知道刚才她崴脚那一下,是因为自己做的手脚,估计会用针将他扎成马蜂窝。
......
秦月歌按照许非钰的主意,找上张老爷帮忙,本来以为还要花费一些功夫和口水的,秦月歌都准备好了说辞。
但是,没想到,张老爷什么也没说,就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
在秦月歌临走前,还十分和蔼的道:“小恩人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府中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助。若是那时我不在府中,你也可以找管家。”
张管家这样的态度,顿时让秦月歌对这个世界又喜欢上了一分。
虽然她知道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时代,都会有阴暗灰暗的一面。
但是,人活着,追求的就是光明啊。
很显然,张老爷作为镇上的大善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不,第二天,经过他们的摊子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是嫌弃鄙视,现在确实探究的多一点。
虽然接连几天还是没有人过来卜卦算命,但是秦月歌和楚镜离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来往的人在经过他们身前时,步伐都放慢了许多,而且能感受得到,对于他们的讨论也多了起来。
很好!
他们很快就能开张了!
真是想想就兴奋!
果然,等到秦月歌找张老爷帮忙后的第五天,在傍晚行人渐稀而他们也准备收拾东西回许家村的时候,一个穿戴十分低调的妇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左右张望了几下,发现没有熟识的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楚镜离面前坐了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月歌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可不能就这么耗下去了。
如果他们耽搁的时间久了,不到半路天就见底儿的黑了。
现在虽然还是夏天,但是确是夏末转秋的时节,白天一如既往地热,但是夜晚却开始慢慢起露了。
许四叔的腿一遇到阴雨天就会疼的厉害,同样地,在这种季节交替的晚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
秦月歌自认为她是一个有恩报恩的好姑娘,所以好姑娘是不会让真心实意帮自己的人受不必要的苦的。
因此,见那妇人还在犹豫,当即有些不客气的道:“这位大婶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兄妹两今天可是要收工了哦。如果您不急的话,明天来找我们也是一样的。”
说罢,便示意楚镜离准备收拾收拾。
楚镜离刚要拔掉算命幡时,那妇人忽然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压着声音道:“别,我,我明天来不了。就今天,就今天,就今天好了。”
妇人重复念叨着,也不知道是像秦月歌他么解释,还是说只是在不断的安慰她自己。
收到秦月歌的眼神,楚镜离立刻会意的接过话头:“不知这位夫人是要算什么?观面相而卜,十两银子一卦;观手相而卜,二十两银子一卦。若是以生辰八字来算的话,就要看情况了,姻缘、祸福、家庭、子孙,得看我心情而定了。”
楚镜离这话一出,不仅那妇人吃了一惊,就连秦月歌都惊呆了!
秦月歌自然惊讶的是楚镜离的“狮子大开口”,并且他语气十分熟稔,就好像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秦月歌不禁想,莫非他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
果然不愧是楚大仙!
有前途!
秦月歌的表情,妇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而且她最吃惊的野不是因为楚镜离的高价卜卦,而是因为他一句“夫人”。
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之前他妹妹都是叫的“大婶”。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道破了她的身份。
她并不会认为这少年认识她,毕竟她这次回来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