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骂秦月歌正骂得欢,突然听见自己闺女儿说别人骂到她头上来了,顿时气的提起扫把就要打出去。
好在许妙妙及时拉住了,小脸绷得通红。
“娘,不能打!打了事儿就大了!”
林氏正在气头上,许妙妙这一劝,就好比火上浇油。
“都骂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还不能打了?这什么道理!你起开,别拦着我,我今天倒要看是哪个嘴巴没把门喷粪的玩意儿!”
林氏推开许妙妙,拎着扫把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林氏林氏不要脸,卖人闺女抢人钱。大人面前笑嘻嘻,背后算计哭唧唧。”
林氏没有看到骂他的人,只看到一群玩泥巴的稚童,手牵着手,在唱什么童谣,不禁一愣。
“妙妙,你该不会说骂我的就是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们吧?”
许妙妙看林氏一脸不以为意,不禁有些急了。
“娘,你别笑看他们。虽然说童言无忌,但是他们再这么唱下去,整个许家村都会知道的!”
“娘,你也知道,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最是嘴碎,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因为林氏几乎天天念叨着许妙妙将来是要嫁给员外郎当夫人的,所以许妙妙根本就不没有她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也丝毫不觉得她将“嫁人”二字挂在嘴边有什么不好。
她现在想到的只有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卖侄女换钱的娘,会让人瞧不起她,让她走出去都很没面子。
完美的继承了林氏的自私自利性子的许妙妙,一开口就毫不留情的朝自家娘亲胸口捅了一刀。
但是,偏偏林氏这个当娘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安抚自家闺女。
“妙妙啊,你要沉得住气。几个小孩子而已,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啊,八成是许月歌那个小贱蹄子想出来的招儿,想逼我们将银子交出去。”
说着林氏不禁冷笑一声,拍了拍许妙妙的肩,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得意。
“她也就这个能耐了,以为编个童谣我就会害怕被人说骂,就会将银子交出去了?她就做梦去吧!”
煮熟的鸭子到手的银子,她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飞走呢!
上一次是她大意了,没想到她会借助那个官大人来坑害自己。
想起这事儿,林氏脸色就不好了,没处撒气的她,便拿起扫把对着门口几个一边跳一边唱的孩子挥舞起来。
“走走走。”
几个孩子也是机灵的,见到林氏挥着扫把要他们,立刻做了个鬼脸,嬉笑着跑开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秦月歌没找上门,干完农活回到家里的许三河也知道他劝不了自家婆娘和女儿,也就不再徒劳了,只是叹了口气,随他们去了。
而林氏和许妙妙,见秦月歌没来,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禁又得意了起来。
可是,他们得意了没多久,便发现他们埋藏起来的银子不翼而飞了,不禁又惊又怒!
甚至,还一致怀疑是许三河偷了还给了许三河!
“你个挨千刀的,你说你是不是被那个小贱蹄子给迷晕了头,竟然偷家里银子送给她!哎哟,我不活了!这嫁的个什么人哟!老娘啊,你可害惨了我哟!”
许三河不承认,被林氏打骂也不还手就是不承认,让林氏不禁气的捂着胸干嚎了起来。
总之,这一夜,林氏家里热闹的很。
又哭又闹又是砸东西的,动静大得隔壁几百米的邻居晚上都被惊醒了。
第二天,林氏丢了银子的事情便传的沸沸扬扬了。
大妞向来起来的早,照例打了一套拳后,便飞奔秦月歌家里。
“月歌月歌,我跟你讲——”
听完大妞笑嘻嘻的将林氏家遭贼的事情讲了后,秦月歌笑了笑:“这就叫做,不义之财自有天收。”
大妞是个好的小跟班,虽然不太懂月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不禁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他们就是活该!”
林氏丢了银子,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而她第一个要找的,便是秦月歌。
于是,二话不说,拉着许妙妙就闹上了门来。
知道消息的许村长,暗骂了一句不要脸,便急急忙忙丢下酒友,跑了过来。
此时,秦月歌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都在对林氏指指点点。
“你说这林氏吧,以前看起来还算是个清明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拎不清了呢?三天两头的跑过来闹事儿!这都什么事儿啊这!”
“唉,总归不过是惦记人家十几亩良田和一间房子,真是见过眼皮子浅的没见过这么浅的!”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的坏心肝!也真是难为了许老三忍了她这么些年。”
“......”
林氏现在就是滚刀子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对村民的指责毫不放在眼里。
面子算什么?
在她这儿,不值一分钱!
更何况,她丢的不是一两二两,那天她数了数,好几百两呢!
足够她好几十年吃喝不愁了!
这哪儿丢的是银子,这分明是把她的心头肉给挖走了!
为了这几百两银子,林氏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不要了,直接插着腰,扯着嗓子就是一顿骂。
“月歌,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好的不学,偏偏去学那些偷鸡摸狗的本事。我还当你是个好的,知道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