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离和秦月歌的互动,张管家假装没看见。
其实心里却是在拿自家公子做对比,看看人家楚公子多贴心,再想想自家公子开口就会得罪许姑娘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其实,他和自家老爷的想法差不多,许姑娘真的是个不错的。
只是,他家公子没那福气咯。
算了,公子自有公子的福气,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许姑娘,你们要进去看一下吗?”
张管家见秦月歌一巴掌挥开的楚镜离的手,不禁微微摇头失笑。
年轻,就是好啊。
秦月歌正有这个想法,张管家就提出来了。
翻新过后的地基,焕然一新,几乎看不出来任何被大火烧过的痕迹。
“张管家好。”
“张管家您来了。”
“……”
工匠们都是认得张管家的,因此他一过来,他们便纷纷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向他打招呼问好。
张管家朝他们点了点头,本想将秦月歌介绍给他们,却被她阻止了。
“不急在这一时,来日方长。”
张管家也不坚持,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就在这时,一个工匠大汉,提着一个竹篾走了过来,里面都是一些零碎的铁块和一些沾满了泥土的瓷器。
“张管家,这些东西是我们翻新地基时挖出来的,您看,您这里需不需要?”
阳光照在大汉黝黑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蜜色的光芒,他看着张管家,憨厚的一笑,带着些微的期待和讨好。
“如果您这里不需要的话,我们弟兄们打算就分了。这些铁块可以去铁匠铺那里融了重新打造一番,好些瓷碗虽然有些破损,但是洗干净了还能用。”
张管家看都没看一眼,他们张府不缺这些东西,他们家老爷也是出了名的善人,肯定不会要这些从大火废墟中扒拉出来的东西。
因此他看向秦月歌,见她微微摇头表示也没需要,便超大汉摆了摆手。
“这些东西都是无主的,既然你们挖到了,说明就是喝你们有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张管家的话,算是给大汉吃了一粒定心丸。
他听后立刻喜笑颜开,露出一口大黄牙,乐颠颠的直朝张管家表示感激。
而后,便又提着竹篾准备回去。
“等下。”
但是,就在这时,楚镜离忽然出声拦下了大汉,在大汉忐忑的目光下走了过去。
秦月歌和张管家相视一眼,随即各自皱了皱眉。
当然,他们是不会认为楚镜离会瞧上几块破铁和瓷器的。
那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本来目光一直落在秦月歌身上发楚镜离,不经意撇过大汉手中的竹篾时也没在意。
只不过在大汉转身时,竹篾微微晃了一下,然后他便看到了一样东西,脸色倏然一变。
从竹篾中取出一块好不起眼的小铁块,楚镜离对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大汉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留个纪念而已。”
说罢,将手中的铁块扬了扬:“挑了块最小的,应该不打紧吧?”
听完楚镜离的解释后,大汉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连忙摆手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再挑个?”
楚镜离:“……”
“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吗?”
“真的。”
“噢。”
大汉挠了挠头,他忽然想起阿嬷告诉过他有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可能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喜好。
所以在楚镜离挑了块铁留作纪念时,大汉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多想。
点了点头,朝张管家打了声招呼后,便抬步离开了。
“你发现了什么?”
直到大汉走后,秦月歌这才看向楚镜离,眉头微皱。
摊开手掌,一块黑漆漆的铁块躺在掌心。
眼底划过一抹幽暗,楚镜离道:“还记得乞巧节那晚事情吗?”
楚镜离话音刚落,张管家和秦月歌脸色都微微一变。
“这场大火是在那晚引发的,而且起火十分蹊跷,”秦月歌努力回忆着乞巧节那晚发生的事情,总感觉她漏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块不起眼的铁块和这场大火有关?”
还是说,和那晚出现的刺客有关?
因为张管家在场,有些事情不宜宣扬,所以秦月歌没有将后面一句话问出来。
但是,楚镜离却知道她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张管家,我有些事情要去县衙一趟,还请张管家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张管家也是知道轻重的,因为自家老爷和知县大人关系不错,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譬如乞巧节知县夫人遇刺,再譬如那场大火其实有些蹊跷……
因此,也不用秦月歌过多解释和嘱咐,他便肃着脸道:“许姑娘放心,刚才我们就来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生。”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都不用多费口舌。
秦月歌微微一笑,向张管家拱了拱手告辞后,便和楚镜离赶往县衙。
途中,秦月歌顶着被楚镜离擦拭干净后的铁块,眉心一拧。
“这玩意儿,有点像某种令牌啊!”
虽然秦月歌没有见过古代的令牌,但是她前世也是逛过博物馆的人。
楚镜离没想到秦月歌如此有眼力,看向她的眸色更加深了。
“你没有猜错,这是大魏朝宫中禁军令牌。”
禁军?
虽然猜到可能是令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