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小荷,是我,是我,我是赵武。放下剪刀,咱们有话慢慢说,好吗?”
秦月歌和楚镜离以及张德进屋后,便看到一名女子手中拿着剪刀,手背上还留着血,十分凶狠的盯着赵武。
而赵武一手扶着一名老妇人,一边红着眼睛安抚那女子。
“小荷,是我啊……”
赵武扶着老妇人在一旁坐下后,便朝那女子走了过去。
但是女子情绪很激动,猛的双手抓着剪刀,一脸惊恐不安。
“站住!你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就站在这里。你放下剪刀好不好?”
拳头紧握,即便十分担心,但是赵武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我不信,我不信!走,你走!你们都走!都走!”
赵武的安抚并没有什么效果,相反地,在女子看见他身后的秦月歌几人后,整个人顿时变得疯狂起来,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剪刀,表情凶狠而又不安。
“走,走开!啊!不要杀我!不要!啊啊啊——”
就在女子尖叫着惊恐着举着剪刀想要冲出去时,被楚镜离一个手刀劈晕了。
赵武以及那坐着捂着胳膊都老妇人,俱是一惊。
“小荷!”
秦月歌将晕倒过去女子交给奔过来的赵武,道:“没事,不用担心,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想了想,秦月歌又解释了句:“她情绪太激烈了,不利于安胎。这样吧,你先扶她躺下,一会儿我先开服安胎药。”
赵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立马接过女子朝内屋而去。
忽然,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秦月歌:“许姑娘,内子的病……”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月歌打断了。
“进去再说。难不成你要让我就在这里给赵嫂子把脉?”
反正,她是无所谓……
“赵武,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扶着你媳妇儿进去躺着啊!”
赵武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那老妇人抓着他的手,有些担忧焦急的道,“她闹了那么久,再不好好躺着,保不齐会动了胎气。”
秦月歌说了什么,老妇人有些耳背也没听见,因此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当是自己儿子认识的朋友。
因为,对门的张德她是认得的,和儿子是同僚,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这里,有我招待着,你就放心好了。”
知道自己的老娘误会了秦月歌和楚镜离的身份,赵武有心想解释几句,但是想到怀中的媳妇儿。
急匆匆的扔下了一句:“那娘您替我好生招待一下他们,我先送小荷回房歇息。”
老妇人也不是那种古董死板不近人情的人,因为赵武他爹去世的早,她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吃过很多苦,也受过很多气,更是切实的体会到女人生存的不易。所以,就算儿媳发起病来伤了自己,她也没多在意。
简单的替自己包扎了一下胳膊上被剪刀划到的伤口,老妇人让张德帮忙招呼秦月歌和楚镜离。
因为张德与赵武是铁兄弟,平时也经常互相串门走动,所以张德对赵武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虽然秦月歌一再表示不用这么客气,可是在老妇人的极力坚持下,张德还是泡了两杯茶出来。
“大娘,您太客气了。”
老妇人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她没有听太清楚她说什么。
秦月歌一愣,随即提高了声音,道:“我是说,大娘,您家的茶,很好喝!”
这句话,老妇人听到了。
顿时,高兴的直摆手,连忙道:“你们喜欢就好!说来,这是从自家种的茶树上采的茶叶,我还怕你们喝不惯呢!”
秦月歌的确是个能说会道的,即便老妇人有些耳背,她也能扯着嗓子和对方聊得不亦乐乎。
而且,没过多久,就哄得原本因为媳妇儿的病有些愁眉不展的老妇人乐得合不来嘴。
将妻子送回房出来的赵武,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老少相谈甚欢的场景,不禁暗自失笑。
怪不得每次师爷见到许姑娘后,都会偷偷地在背后抱怨她。
说每次她一出现,知县大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被她哄的笑容满面,一点儿也不严肃!
更重要的是,有她在,知县大人一般都会忘了他的存在。
“娘,你们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哎呀赵武,怎么样?你媳妇儿没事儿吧?”
看见赵武,老妇人就想到儿媳的病,顿时就愁了起来,刚刚的好心情也没了。
“娘,您别担心,小荷她就是太累了,刚刚睡着了。”
老妇人似是不信,瞥了赵武一眼,满是怀疑:“赵武啊,那可是你媳妇儿啊,她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骨肉,你可要多上点心。”
赵武无奈,好说歹说接连做了好几个个保证,保证他会请大夫来给妻子安胎养神,老妇人这才作罢。
因为儿媳的这一通折腾,老妇人胳膊上受了伤,赵武便劝说着她去休息会儿。
本来老妇人是不答应的,还是赵武说:“娘,您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照顾小荷。还有,刚刚您明明受了伤却瞒着不告诉我,这不是成心让儿子心有不安吗?”
见赵武一脸自责没,老妇人这才作罢,没有再坚持下来作陪。
待老妇人歇下后,秦月歌这才感叹句:“大娘待赵嫂子真不错呢!”
就算是儿媳病得有点像失心疯的症状,她也没有丝毫不满。
这样的好婆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