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我会吃醋?!吃谁的醋啊?!真是太可笑了你……你你你……你脑子进水了吧!”二姐立马指着自己又是气又是笑地变相炸毛了。
啧啧啧……瞧二姐这酸的……
刘老抠不由分说地按倒于二姐,看着她那双比水还有柔情的眼睛。明明是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如水一般的眼睛,里面却似乎藏着一簇正熊熊燃烧的火苗,又像是一束安静明媚的红棉,令人流连,令人沉醉,令人忍不住爱怜。
二姐也怔怔地看这刘老抠,盯着刘老抠眼里闪烁跳跃的火苗,二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却发现她嗓子里又干又涩,令她说不出话来,更是无从反抗。她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就好似风中的柳絮,随风摇摆。
听着刘老抠愈发沉重焦灼的呼吸,二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和抗拒,但她却偏偏无法抗拒,甚至心底里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期待。
她感觉在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里,似乎要发生些什么了。而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将会从此改变她一生。
是的,她的人生也就此将逢巨变——从一个女孩正式过渡成一个女人的巨变。
从此,她将正式归属于这个家庭,正式成为刘家二房的一员;从此,她再也不是那个懦弱好欺忍气吞声的于家二丫头,也不再是那个对哑巴哥哥痴心未断的小姑娘;从此,她将是刘老抠名正言顺的娘子,是刘小毛堂堂正正的娘亲,是刘家二房的女主人,是骄傲沉静落落大方的刘家二奶奶。
难怪人说,只有经历过洞房花烛夜,那才算是真正融入了这个家庭。如若不然。那就只算是没有归属感的人生,就仿佛波澜起伏的汪洋上一叶小舟,只能独自在风雨飘摇的海上航行,不仅要一个人艰难地坚强地撑下去,还要随时提防着前路未知的各种危险,历经艰难,历经危险,历经孤独,历经寂寞,历经岁月。历经沧桑——所以说,没有根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人生。
二姐的心碰碰直跳,她虽然害怕。却也明白这是一个女人所应该经历必须面对必须正视的事情,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也是她的男人。
既然是这样的大事,当然不可马虎了。
刘老抠看着霞飞双颊面若桃花的二姐。心下更是急不可耐了,他正要凑上去,却听见二姐细细弱弱偏又坚决不比的声音:“刘老抠……你……你……昨晚上你到底和花寡妇发生了些什么?”
刘老抠正在二姐的裤腰带上摸索,听见这话他手里的动作就是一顿……哎呀,关键时刻,怎么二姐又提到这茬儿上来了!
“哎呀……媳妇儿……你还不相信我吗?!真是的……”刘老抠说这话明显就是带着怨气的。
是的。刘老抠心中的怨气还不小。于二姐真是太扫兴太不给面子了,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奈何天的美妙夜晚里,偏偏还要提起那个死人……真是晦气!
“是啊……我就是不相信你啊……怎么办呢?”二姐故作天真地朝刘老抠眨了眨眼睛。
二姐当然也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昨儿个晚上五儿传话来说。人家小乞丐那是亲眼看见刘老抠和花寡妇一块儿走了的,而从今天早上花寡妇的表现来看此言倒是不虚,只是其中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阴差阳错,原本应该睡在花寡妇身边的从刘老抠变成了冯彪。可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二姐不想把这一页就这么含糊过去。
刘老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交代清楚的话。她是不肯就此罢休的。那就像是一根随时会冒出来的刺,一颗暗藏在她心底的种子。膈应在她心里,总有一天是会爆发出来的。所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两个人平心静气地谈谈这件事。
刘老抠从二姐身上翻了下来,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一边可怜巴巴地搓着衣角儿,一边一脸抱着头悲怆地诉说着昨天晚上的悲惨故事:“昨晚我喝多了酒……”
多么深刻的开场白!
二姐吸了一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老抠:“继续交代……”
“我我我……我能不说吗?!那件事实在是太……太太太……”刘老抠讨好地眨着眼睛看向二姐,而且手上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可惜……刘老抠虽然乖乖地眨着眼睛放着电,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可爱,看上去像是眼睛有毛病似的,就这么有节奏地眨巴眨巴着……反倒还有些膈应人……
二姐一把推开毛手毛脚的刘老抠,原本非常愤怒的脸上还硬生生地憋出了一丝她自以为看起来还不错的笑容,二姐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手……干嘛呢……给我老实点儿!”
“好吧媳妇儿……昨晚上都是我的错……”刘老抠抱着头一脸懊恼地说道,“要不是我喝多了酒,我也不会被花寡妇撞见还迷迷糊糊地就被拉走了……我我我……我更不该去花寡妇的屋子……”
“哦,去了花寡妇的屋子……然后呢……”二姐脸上仍旧是笑眯眯的,但是那种女人的柔情味儿一点儿都不见了,说话的声音里面都是刀子,现在的她,眼睛里面全是凶狠剽悍的味道,她的女大王气场还在一路飙升,身上还有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老虎,时刻准备着谋杀亲夫以求证道。
“我更不应该喝她给的酒……”,刘老抠小心翼翼地看了二姐一眼,然后迅速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