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开眼睛,天鸿整个人腰酸背痛,好像打了场大仗,脑子跟喝了很多酒一样疼,他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灌了多少杜康酒。
大红的床褥都是丝绸做的,摸着柔软舒适,古典大木床,撑起的帐子私密性很好,他不清楚为什么会睡在这样一张床上,从昨天下午开始的记忆,被抹得一干二净,唯一记得的,就是公子潘说要给他迷石阵图,想到这,一个鱼跃起床,拨开帐子穿鞋,发现身上怎么穿着古代的衣裳?
“m的,不会让女鬼迷晕了吧,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赶紧换回原来的衣服,出门找公子潘问个清楚。
“兄长,昨夜睡得可好?。”公子潘正在内院里来回踱步,握书晨读。
“什么兄长不兄长,我问你,我怎么睡在别人的洞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天鸿的诘问,公子潘先是哑然,后来想明白了,微笑着向他道歉。
“昨夜公子酒醉,不省人事,只得送入房内歇息,婚房乃我兄嫂联姻之用,并无长住,望公子毋要介怀。”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喝断片了,怪不得什么都不记得,看在对方客气的份上,不追究那么多,问他迷石阵图。
“迷石阵图已交由公子手上。”
“给我了?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想想会不会自己喝糊涂给忘了,忙回房搜,阵图果然放在桌上,看来真是自己疏忽,冤枉了大好人。
晓曼他们也陆续起床,外面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叫,把她给吵醒,梳个头发,搓着迷糊的双眼洗脸,想刷牙,发现没牙刷,出门找天鸿,他正坐在大树底下琢磨图纸。
“天鸿,你带牙刷了么?”
“额 ,没有。”
“那怎么办呀,刷不了牙了。”
“几位客官,这些是公子给几位准备的洗漱用具。”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想的挺周到,牙刷牙膏都准备好了,拿起来看,跟外面卖的有些不一样,牙刷是木棍子加猪鬃毛,牙膏放在陶罐子里,像黑漆漆的膏药,婢女让他们用的时候从里面舀一坨,刷起来一股草药味,真是够新鲜。
洗漱完毕,吃个早点,就跟公子潘告辞,公子潘出门相送,说路途遥远,在屋外叫人牵来几匹棕色宝马,借给他们代步。
王刚不客气,第一个跨上去,他在边疆当兵的时候学过,对他来说不难,晓曼是铁定不会的,她只养马不会骑马,天鸿扶她上去,自己坐后面,跟她骑同一匹,装嘟嘟的背包,挂在马鞍上。
“往东直走三十里,便是迷石阵,路上皆有石碑指路,诸位多多保重。”
“多谢潘公子款待,咱们后会有期。”“再见~。”
短暂告别,两匹快马驮着三个人,快步奔向东方。
群山包围的百家村,向东是片平原,大清早阳光明媚,微风阵阵,整一个风和日丽,丝毫感觉不到深秋的凉意,原以为已经起得够早,两旁的田野里,居然有很多农人戴着头巾斗笠,在弯腰劳作,看来种田确实辛苦,再细看,水稻刚开始插秧,真是奇了怪,外边早收割了,难道季节相反,天鸿稀里糊涂。
三十里,在土路上要骑至少一个小时,看看表,才七点半,不急,慢慢走,欣赏欣赏榣山的秀丽风景,跟着路牌走了大约十里地,走到平原的尽头,马蹄喀哒喀哒在树林边上停下来,路口有块歪掉的大石碑,镌刻三个大字。
刺木林?好奇怪的地名。
“你们在这里等会,我进去看看路好不好走。”
小道虽然延伸到树林里面,但是里面植被茂密,马不一定过得去,天鸿先进去察看一下,进去没多久,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滚带爬跑回来,双脚扎满了牙签大小的刺,他终于深刻体会到这个地名的含义了。
看他这么惨,大小姐反而笑得花枝乱颤。
“有那么好笑吗?”天鸿拔刺拔得很生气。
“喀喀喀,嗯,笑死我了,不行,我要拍下来。”晓曼差点笑出了眼泪,拿出手机录像,天鸿拿刺要扎她,吓得她拼命躲。
满腿的刺拔了老半天才拔干净,不用说骑马进去,步行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