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股力量当然不简单,无相甫一感知就发现端倪,这哪是什么魂火啊!再说他就不是人类,魂火一说简直是个不太专业的谎言。
黄芪偷瞄他,一边揣摩他的心思一边斟酌自己的词句:“司教大人说……”
“你不用看我,继续说。”无相淡淡道,“长流还给你说了什么?”
“司教大人说这两团火焰红色那团来自鸿蒙时期,蓝色那团来自大荒时期,都是极其神秘而古老的力量,而大人您又是来自大荒混沌,所以……”
“所以长流特别感兴趣,所以让你跟过来监视我?说什么执行任务引出天枢其实就是想看看我背后的这两股力量,说白了就是想借我的力量拿回龙渊剑。”
龙渊剑不是找不到而是拿不回,因为它已经有主人了,没错就是开阳那颗邪星。
灵界玉壶冰将开阳与天权的仙魂从灵界轮回眼转入冥界轮回,目的极其单纯,就是为了让他们重生后完成灵主契约。
这种操作有违冥界往生规则,毕竟仙魂与人魂的差别不是一点点,但冥灵两界祖师爷同为巫族人,两界即便算不上同气连枝那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事幽冥司教主十分大气的不与领导沟通便跟玉壶冰便宜行事了,好在事后冥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冥王不仅知道那缕仙魂的星君身份,还知道那尊神就是仙族大名鼎鼎的邪星开阳,而据说开阳与七星之主天枢争夺龙渊剑赢了,虽然最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而殒命,但终归是名正言顺的赢得龙渊剑。
然而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情关,开阳手持龙渊第一刀斩的不是天枢而是天权。
天权深爱开阳,整个仙族人都知晓,可他们不知开阳也并非对天权无情。可惜的是,天权宁愿为开阳去死也不愿背叛天枢,儿女情长与是非忠义他看得太清楚,他与开阳注定劳燕分飞。
故开阳在斩了天权后把龙渊剑扔下了界,冥王没心情看这些生死大爱的戏码,他的关注点在龙渊剑的去向上。
当局者迷,果然不假,仙界多少身在其中的伪神觉得开阳把龙渊扔下界了,那就该下界去找,找多久都无所谓只要谁找回来谁就能统领周天界,因为圣剑下界灵气必然受损,能与六界排的上号的各路英雄有一争之力的,要驾驭它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所以大部分局中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蠢蠢欲动了,或许只有冥王这个局外人猜到龙渊剑即便是掉下界掉的也只是块平平无奇的玄铁,而精髓也就是剑魂绝对还在开阳身上。
开阳不仅是个邪神还是个野心家,争夺了这么久名声都坏得飞出六界了,她会这么轻易的弃了来之不易的龙渊?哪怕最后受了情伤,想必也不见得就甘心将龙渊剑拱手让人。
开阳这个人……不,这个神她懂得破釜沉舟但一定不懂妥协。冥王好像一瞬间觉得自己特别懂开阳,咳咳,扯远了,所以冥王在察觉到无相身上神秘力量时紧接着玉壶冰把开阳的仙魂送入轮回后,就觉得机会来了。
可是后来无相失手杀了鬼王麾下大将,那不是一般的鬼差,冥王意识到无相根本驾驭不了他那身变态法术,但这不是借口,冥王只能将无相扔进鬼域以平息鬼王的怒火,当然那时的无相也不太令他看得顺眼。
待长流把无相从鬼域里捞出后,后土娘娘的封印就来了,于是冥王那个刚萌芽的想法就被掐灭了,龙渊剑魂什么的可能与他无缘。
黄芪愣在原地,不知该从哪一句辩解,于是干巴巴的意欲先择清自己道:“大人,小的绝对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小的是愿意跟随大人您的。”
“那长流呢?”
“司教大人他……”
“冥界这十万年里,长流对我的好都只是兴趣使然,他只是更好奇这两股力量而已,那鬼域里救我那次呢?也只是举手之劳吗?”
“这……”黄芪彻底卡住,这要怎么说呢?长流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啊!
“我还以为——”无相四六不着调的又嘀咕起来。
黄芪八卦神经突然敏感,凑过去道:“您还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他跟天枢君一样,我还以为冥界也可以让我有家的感觉。”
“啥?”黄芪一头惊呼起来,直接无视后半句专注前半句道,“哪能呢?大人,长流大人要是像天枢君一样,那你成什么了,那你岂不是成花心大萝卜了,这是不对的,您这是在心理上给天枢君戴绿帽子了。”
无相蓦的满脸黑线,从来只动口不动手的他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拍在无相脑门上:“瞎扯什么呢?我哪是那个意思?再说我跟天枢君什么也没有,你怎么想的?”
什么也没有?我信你个鬼,无相瘪瘪嘴:“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
无相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丫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龌龊玩意,凉凉道:“听到什么了?喘息声?我们在搬书架好不好,你天天在店里调香就没发现周遭书架位置变动了?”
黄芪蓦的老脸一红,挽回面子道:“搬搬书架犯……犯得着那样大大声?咱们都不是凡人,你骗谁呢?”
无相哂笑道:“拜托,这是人界,法力可以随便使用吗?懂不懂规矩啊?你不也一样整天拿杆小秤称香料?”
噗——
好吧!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无相懒得跟他计较,也不去思考火焰背后的事,拎着手机就要走,黄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