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感觉?
在江都的时候耿陌也挨过***,在废铁厂的时候他身中数枪也没当回事儿...!甚至在京都训练那半年,闲暇时间里枪械这一块他琢磨得透透的。
一般到了锻体境大圆满,普通的枪械不会对武者造成致命伤害,若到了筑基境,也只有***才能将其击杀。
而这一刹那,耿陌迷茫的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透血的小洞,...那子弹打进身体里面以后似乎就那么消散了...好像是汇入自己的血脉之中,让人浑身提不起一丝气劲!
要死了吗?
浑身伤痕...血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微微抬头看着坐在银狼背上的刘广能,再看看远处垂死的二胖,仿佛一切都那么遥远。
“啊!!!”耿陌突然不甘的怒啸一声,那声音响彻云霄!
他提着重刀向着二胖一步一步走去...!
“砰!”
“砰!”
“砰!”
随着三声枪响,耿陌摇摇欲倒,他将重刀杵在地上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不甘愿就这样咽气...少年的胸腔在不断燃烧着,那是不甘死去的愤怒!
身负血海深仇,他还有大仇未报......!
......
“驴子...走啊!走啊!”二胖靠在墙边,血泪早已止不住的流了满面...“啊!”他闭着眼悲呛的嘶吼了一声,拾起身边的箭头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哭着吼道:“你走!你走!!走啊!!哥......!”
“乌拉乌拉!”阿诚挥臂,阴沉的指挥着土著向耿陌杀来,他自己却冷眼站在原地。
恶兽不可怕,临死前的恶兽才是最凶残的!
......
耿陌抬眼最后再看了眼自己的兄弟...!那箭头已经深深的没入了一半,他也深知自己再不走,二胖真的会死在自己面前!
可这是他最真的兄弟啊!!!
耿陌闭着眼睛流着泪转身就逃,而手中的重刀则扬起,向后使劲挥去......
重刀在空中呼哧呼哧的飞向黑衣少年,后者一伸手就接了下来,却刚好对上耿陌的眼睛。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明明年轻的眼睛却充血而浑浊,空洞,绝望......!
将重刀反握,黑衣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二胖身前,站在那里...看着耿陌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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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耿陌硬是拖着垂死的身体一路洒血在密林中夺路狂奔,而身后那些土著跟猎狗一样死追不放。
若在平时,这些土著在他面前不过土鸡尔狗,可现在却成了催命的阎王!
这些土著似乎是这片森林里天生的猎手,他们配合极为默契,**,弩箭几乎是不停歇的向林间狂奔的少年射来。
这一场追击从白天追到傍晚,耿陌强提着一口气狂奔着,他的后背早已被刺成破败的棉絮,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
最终耿陌还是没逃过...他几乎没了呼吸的站在石崖边,而下面是看不清的地下河,水势冰凉、汹涌!
这地方他倒是从来也没来过,转身看着追击而来的土著,他知道,自己没有力气跟他们缠斗了。
此刻,他仰面迎着晚霞消散后银灰色的天空,费尽力气最后再看了眼神羽寨的方向,脚下一软,便从石崖上跌落了下去。
这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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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
几缕残光洒照在牢房之中,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
郑丹独自垂泪的抱着浑身如血葫芦一般的二胖,特别是他肩膀上的那一刀,齐着他的肩膀连根砍下,如今只剩下带血的白契契骨头渣子,被郑丹哭着用自己衣服上撕下的布条紧紧的包扎在。
而此时,失去一条臂膀的二胖早已重度昏迷了过去。
他,肯定撑不过今晚。
“踏踏...”随着脚步声临近,郑丹呆纳的抬头,她看见了一个黑衣少年正站在牢房之外,而后者却盯着她怀中之人。
郑丹哭着拢了拢二胖的身体,或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昏迷之中的二胖眉毛拧成了一块。
“拿着!”黑衣少年丢下一个瓷瓶,缓步离开。
黑暗中,郑丹握着手中的瓷瓶,看着远去的黑衣少年,咬着嘴唇楸紧了衣角。
......
时间回到清晨的时候,那会耿陌在神羽寨垂死离开之后,马大腾便招手唤来黑衣少年,一伸手:“宝啊,拿来。”
黑衣少年眼底有一丝悸动,却还是弯腰将重刀呈上。
“嗯,不错。”马大腾坐在凶狼之上用尽力气才勉强持住这厚重的黑刀,并赞叹着:“刀不错......”而后他又抬眼看着面前属于他的厉奴...想了想,还是将重刀递了过去:“赏你了。”
“谢主人!”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的接过重刀,却听得身后咔嚓一声并带着嘶声的痛呼!
他转身一看,刘广能正狰狞着一刀砍下了寨墙边那濒死少年的左臂。
......
眨眼间...!黑衣少年手持重刀如利箭一般俯冲了过去,只一脚便将后者踹得老远...!只见黑衣少年迅速在二胖臂膀上连点了好几下,那喷涌的血便止住了。
“战宝,你踏马要干什么!”刘广能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咆哮着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问到。
战宝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说道:“你.不准动他!”
“你...你...”刘广能手指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