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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闭上双眼,毛毛眼角还带着未拭去的泪痕,嘴角却微微翘起。
似乎看到了久违的爸爸,一副画面在她脑中浮现开来。
阳光明媚的周末,一缕清风拂面而来,吹起妈妈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微风带着蒲公英,在空中优美地跳起舞来。草地上和妈妈席地而坐,青草清香扑面而来,一条清澈小溪缓缓流淌,不时有鱼儿探首呼吸。
不远处还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唱歌的小鸟,好像是在欢迎毛毛到来。远处一男子抱着超大玩具熊,背对着阳光奔跑过来,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毛毛确定,那是爸爸。
蓦然,那模糊而没有记忆的脸庞,渐渐地变成了干爹的脸。
毛毛开心的笑了,起身飞奔过去:‘爸爸……。‘
爸爸轻松抱起跑过来的毛毛,深深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张开双手把毛毛撑在空中,原地旋转起来。咯咯直笑的父女,满脸洋溢着幸福……
客厅中闪动的生日蜡烛起起伏伏,像是看懂了孩子的心,一滴滴地淌着‘泪珠‘,泛起的烛光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想帮她擦去未干的泪痕,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一只纤细略带些颤抖的手轻轻拂过毛毛眼角,好像宝贝似的帮她擦拭着,秦婉柔看到毛毛如此真情流露,不免心中倍感亏欠。作为一个母亲,尤其是一个人带大毛毛,其中的凄苦相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许完了。‘
睁开双眼,毛毛看见有些激动的秦婉柔说。好像看到了妈妈伤心。一双小手伸去,投入了秦婉柔怀里。
或许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明白。这对母女心中隐藏了多少凄苦,所以更多的时候是在相互依偎。相依为命好像就是为她们拟写的一样。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看到这一幕,不免让人心中对母女由衷地佩服。
看着懂事的毛毛,秦婉柔忍住激动说:“我们一起吹蜡烛。”
或许不管再强悍的女人,也有她柔弱的一面吧,房间中几个女人被毛毛深情流露几度打动,尤其一旁的欧阳菲菲更是跟个泪人似的,正依靠在戚蔓箐身旁,偷偷地抽泣着。好像生怕毛毛看见,添加孩子的烦恼。
大家一起涌过来,伴随着‘一、二、三‘的口令,蜡烛应声而灭。
在一阵掌声中,秦婉柔放下抱着的毛毛。王庸蹲下身体对把弄玩具的毛毛说:“毛毛,告诉干爹,你许了什么愿望?”
一脸天真的毛毛挥着手,正经的说:“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不能实现了。”
看着小大人样子的毛毛。稚嫩地脸上像是多了同龄孩子没有的成熟。让王庸心中酸酸的,诞着笑脸说:“偷偷告诉干爹,我帮你实现愿望,怎么样?”
王庸对毛毛怜惜宝贝的很。如果能实现她的生日愿望,也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亲近来的如此小心。总隐约间想亲近这个孩子,再想起刚才毛毛流露的情感。更让他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真的吗?干爹不能骗人的。”毛毛一脸半信半疑道。
王庸当然一脸诚恳,用力拍着胸膛说:“那是当然。干爹说到做到,做不到是小狗。”顺手在她小鼻子上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毛毛一双稚嫩的小眼睛盯着王庸道:“好吧,不许骗毛毛哦,菲菲干娘说,男人要说话算数的。”
一句话逗地大家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感。王庸自然不能含糊,单手起誓性地说:“我发誓。”
毛毛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爸爸身体健康。然后,爸爸能,能来看看毛毛。”
王庸一阵尴尬,但又迅速收回,生怕孩子看到他为难的神情。目光抬起看向秦婉柔,眼神有些质问。
秦婉柔眼神迅速避开,低下了头。
其实王庸也知道,秦婉柔母女现在的处境和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自己终究是始作俑者。
若不是当初自己刻意疏远,狠心伤害秦婉柔,可能也不至于现在的她生活如此艰难。更无辜的是毛毛,却为上一代人的恩怨承受着痛苦。
欧阳菲菲看到王庸复杂的眼神,急忙轻拍一下他肩膀。示意冷静对待,转身拉着秦婉柔进了卧室。
艾达陈起身摆弄了一下臀部有些向上码起的旗袍,摆动着妖艳的身姿,缓缓走过来。单腿跪坐在王庸对面,少有的一种温柔安慰起毛毛来。
本就不过膝盖的紧身旗袍,被一条修长大腿顶漏了“光景”,黑色丁字内裤掩盖下的肤色时隐时现,大腿跟还刻意紧贴掩饰,伴着一双不稳的高跟鞋来会摩擦。真是越是掩饰,越显得撩人。
若是不合时宜,看得王庸险些喷血。
可能随母亲天性的毛毛,一直对艾达陈这种涂抹艳丽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避开她的抚摸,怯怯地说:“谢谢阿姨,我很好。”
艾达陈却母性大发,像是释放出了内心中少有的关爱,拿出一旁的礼物盒,拆开后笑逗着毛毛说:“这是阿姨送给你的,芭比娃娃,喜欢吗。”
看到是一套精致的玩具娃娃,毛毛显得异常兴奋,咯咯地笑着接过礼物说:“谢谢阿姨,我一直希望能再有个娃娃,这样菲菲干娘之前送我的娃娃就不孤单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莫非欧阳菲菲把玩具娃娃送给了这个小丫头?难怪一直找不到。”艾达陈一愣神后,暗自窃喜。
“是吗,什么样的娃娃,毛毛一定很喜欢是吧,能给阿姨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