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乔妈插了朵小黄花,
挺着个肚子象箩筐,
走起路来滚西瓜,
蹲下身子象只老蛤蟆……
呱,呱,呱!
扑通,咚,
掉进河里变成只老王八!”
………
下叶哼起小调,一跳一蹦离开翠竹虚,攀岩而下。
行至九幽鬼门岩洞,老远听闻洞里喧嚣嘻笑,人声噪杂,定有趣事,迅步入洞!
但见乔妈巴兰奇被人五花大绑,吊在半空,鞭痕交错,血迹斑斑,滴落地下,巴兰奇却只挨一二鞭子,显是责不在他身。
青莲泪迹未干,柳眉倒竖,杏眼圆眼,手执追魂鞭,“啪啪”打得乔妈杀猪般嚎叫。
“说,露水是谁动了手脚?谁认了,姑奶奶给他个痛快?不说,直接鞭死!”
乔妈心里清楚,青莲看似娇柔,却是狠角色,她与什幽公主年龄相仿,名为主仆,什幽公主从不把她当外人,亲如姐妹,如今什幽生命垂危,情急之下,这个丫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
她一生鞭奴无数,风水轮流转,自个挨吃鞭子,也算报应,在场杂役、伺工、小斯谁平日里没吃过乔妈苦头,无不幸灾乐祸,暗暗偷乐!
“青莲姑娘,你是知道我的,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小公主身上动手脚!”
“我知道不是你,你是班头,若非你平素待人苛刻,结生暗怨,怎会有人挟私报复?你罪责难逃!鬼王有令,查不出真凶,一律处死!”
言毕,脸罩杀气,与昨儿温柔可亲判若俩人。
乔妈见其握鞭纤手黑气渐浓,竞是腐心蚀骨功力,她自幼跟随什幽,多得鬼王指点,其修为自是乔妈难望其项背。
当下吓得顾不及众奴在旁窥视,哀求道:“青莲姑娘,区区斑斓毛虫之毒,几天即会痊愈,罪不至死,还望姑娘,念在老奴忠心耿耿,手下留情!”
“哼,什幽公主,力守九幽门,误中火链刀极阴火毒,需每日沐新竹露水方能舒减痛楚,如今旧毒未除,又中此阴损之毒,沾水则奇痒无比。几天?你倒说得轻巧,三天不沐竹露中凉之水,什幽公主将火毒攻心,全身溃烂而亡!你们竞然不思体凉,行下作之举,猪狗不如!”
怒极举鞭抽打乔妈,此鞭夹带腐心蚀骨之真元,直打得乔妈痛入心肺,骨头奇痒,恨不得斧开皮肉,刮磋骨头,舒解难忍之痒!
斑澜虫毛,自是下叶所放,本想惩戒这个天天洗露水的什幽公主,再借什幽公主之手,报乔妈鞭打之仇,但见累及巴兰奇,正思如何为他开脱。听青莲之言,什幽公主并非叼蛮公主,反倒是因战受伤,暗道:“此计用错,累及好人,非上计!”
见青莲杀心已起,赶忙挤开众人:“青莲,带我去见小公主!”
青莲闻言收鞭握入手中,见是昨天被乔妈鞭打孩童,然却直呼其名,语气似有无上威仪,甚是奇怪:“你一个小杂役,公主哪是你能见得?”
“我能治公主痒毒!”
青莲半信半疑:“就凭你?”
“死马当活马医!”
话虽俗,理不俗。青莲自是个明白人,说:“你自告奋敢,莫搭了性命!”
“自然,先放了我朋友,他一个实在人,不懂阴谋伎俩!”
青莲见其自信满满,自是知道此事与巴兰奇无关,当下放了巴兰奇,又想放乔妈,下叶挥手止住:“这个老恶婆,自贱而贱人,需多吃苦头,教其今后容人三分!”
乔妈恨得牙痒痒的!
青莲不理会,拉过下叶,下叶说道:“先采药!”
青莲随下叶至老树下,下叶“蹭蹭蹭”三二下爬上树腰处,于斑驳染苔处,扯下树干上长出的肥厚多肉叶子,又于当中摘三杂米粒大白色小花。
“此物能解斑斓毛虫之毒?”青莲疑惑问道。
“虫生于树,树必有物克之!此物为树寄生,名唤石莲,专克奇痒之症!”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本是常理。青莲然其说,问:“如何用药!“
“备醋一酝!”
………
青莲取醋,下叶示其倒去一半,抽出36片石莲叶子,搓碎放入酝中,摇晃几下,便在青莲引领初入九幽鬼门!
上古未开天地,未分阴阳,阴阳形同未路,互不侵犯。后未了剑开天劈地,念及世道无常,阴阳不通,生死阻隔,难证天道轮回,难解未了之事,随以无上罡气刺穿二界,直穿九幽,阴阳二路,独开一门,以解前世今生未了情、孽、债,以显“未了”之义!
鬼门非鬼,九幽门通冥界,常有冤孽仇恨探头,情缘幽冥浮现,地狱异灵出没,祸害人间,凡界严加防守,久之随成宗派,因之俗称鬼门!
因鬼门守孤穷之地,寻常人家谁肯将孩儿送入?当是和平富贵,更至无人肯来,渐人才凋零!
青莲下叶穿门而入,上一阴暗匝洞,行盏茶功夫,至于清幽透明之地,竞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翠竹央映,一片祥和福地,自是鬼王殿所在。
青莲引路,至于别致小院处,牌坊上沷墨笔书“听竹轩”。下叶打量,小院佛竹虚掩围墙,薄荷伏于烟波,竹叶闻风轻咽,幽香如有似无。荷塘中偶有莲花开于水面,娇艳温荡于微风之中。
荷塘小桥接红椽秀亭,亭中俏然立一少女,竟然一丝不挂,如春山暮色,翡翠含烟,肌肤如雪,胸波微羡!
连下叶孩童之辈,竟也看呆了!但见她如雪肌肤上,却有片片红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