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时下班?我可以到外面到楼下去等他。”说着,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样做了,他不见她,是知道她来为莫川求情吧!
“林小姐,你还是不要等了,老大今天的行程很满。”宋助理不想让她到楼下去受罪,再说,看她那个圆圆的大肚子,穿那么宽松的衣服都遮挡不住,快要临盆了吧!
静知没有回答,也许是想充耳不闻,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没有坐电梯,是自己一步一步迈着阶梯走下十一层楼,检察院的大厅前来办事的人儿很多,只是,全是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孔,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她就坐在那张黄色的塑料椅子上,见许多的穿着职业服装的人谈笑着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知道检察院的高层一般都是走另一道电梯的,垂眸,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正了五点半,该是下班的时候了,她从黄色的椅子上站起身,笔直迈步走向了正厅大门隔壁的那道电梯,身子重了,走起路来有些吃力,视线都不能看到地面了,医生说她的胎怀的很稳,是一对双胞胎,性别到是没有告诉她,她现在也没心情去打彩超,因为,有经验的同事告诉她最好不要去打,电超波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
今天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身体有些累,她刚到那尊石像子雕像旁站立一分钟左右,只听‘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抹身影,走在前面的男人正垂着眼帘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一件长袖的黑色衬衫,脖子上没有系领带,看起来有几分随性洒脱,裤子也是黑色的,连皮鞋也是,这样的颜色让他身材看起来有几分清瘦,不过是不失昔日的俊美,走在他身后的男人抬起头,眸光扫到了倚靠在石狮子上的女人,眸光里露出了几许的复杂,然后,他凑上前,轻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男人抬眼,犀利的眸光穿透过薄薄的镜片笔直地向她扫射过来,眸光里没有诧异,反复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当他的视线落定在她那个又圆又大的肚子上时,睫毛轻压,长长密密的眼睫毛迅速遮盖住了他眸底的幽伤。
‘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迈开了长腿,他把视线投向了前方,漠视着这个让他又恨又怨的女人。
就在他快要越过她而去的时候,静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江萧,给我两分钟,两分钟就好。”她的语气有些慌乱,这一刻,她真怕江萧就这样拂袖而去,她都在这儿等了他个多小时了,这男人真的很狠心。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男人没有低垂眉眼,视线落在了她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上。
静知也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也是,她们都离婚了,而她还要这样找上门来求他,甚至不惜拽住他的手臂,强行阻此他离开,宋助理虽是他的心腹,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可是,之于她,毕竟也是一个外人。
她有些局促难安,咬牙松开了手。“江萧,我……求你,我只要两分种就好。”
男人一向知道女人的脾气与倔傲的性格,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不会服一次软,也从不曾向他低一次头,然而,她可以对姓莫的那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可以为了他抛却自尊,低声下气跑来求他,嘴角勾出一丝的冷笑,滔天的怒意积聚在了心底。
抬头,他向宋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宋助理知趣闪开,然后,石狮子空旷的地方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身影久久伫立。
“说吧!我只有两分钟的时间。”
听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不愠不火的态度,静知咬了咬下唇,终是开了口:“江萧,为什么一定要把莫川逼上绝路呢?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贱婆婆把他一手拉拔大,江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该把这种恨发泄到莫川的身上,他没有错,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这就是她来找他的目的,想让他挽开一面放过莫川,只是,法不容情,他身为一个检察院的检察官晃可能徇私枉法的。
“九个月了吧?”他望着她圆润的肚子,思绪并没有专注在静知刚说出口的话上。
“江萧,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放过莫川,他没有错,也与你没有什么仇,你何必要将一个可怜之人赶尽杀绝?”
见江萧如此漠视自己,静知的心几乎痛到无法呼吸,所以,她再也压抑不住积累在心底多时的委屈,她几乎是歇斯底吼出来的。
男人狭长的眼睛一眯,里头闪耀的光芒不是危险的精光,也是重重迷离又复杂的光芒。
“林静知,都说爱情是盲目的,明明知道他罪不可赦,可是,偏偏还将他当成是一个大圣人,你可知道?莫川做了多少违法私乱纪的勾当,你可知道,他曾贩卖了多少毒口品与军火,让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让多少的青春少年走上了那条再也不能回头的当归路?你心里也十分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何必跑来给我说这些呢?再说,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犯了法的人就应当得到应有的惩罚,要不然,这个世间有何公道与真理存在?要这些千千万万的执法者何用?”
他的话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她就是不会这样甘心。
“你这是假公济私,江萧,不要说这些冠勉堂皇的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