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还有二分钟开盘,不但无法为母亲报仇雪恨,还把自己年轻的生命也搭了进去。
双手死死地撑住头,身侧的几个操盘手见他如此,心情也十分沮丧,老大跳楼了,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他们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献了出来,还有自己房产,如果落败,他们也会跟着去跳楼。
静知站在大厅里,静静地望着这一幕,樱花岛疯女人的话在她耳边回旋,一遍又一高地回旋:“股票是什么?他是一种成人玩的游戏,正因为它玩的对象是人,所以,才千变万化,让人捉摸不定,想要赢对方,必须要摸清对方的性格与玩游戏的手段。”
她走到了操盘手李大叔面前,李大叔手里正端着一碗面,估计是今天买股票的人太多了,他累了整个上午了,都快三点了还在吃午饭。
“李大叔,沈世雄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啊!”李大叔用筷子挑起几根面塞往嘴里,一边吃着面条,一边不疾不徐地回答着她。
“下流,卑鄙无耻的烂人,他那张嘴最会嚎人啊!”
会嚎人,讲的是气势上先压倒别人,他是装的么?疯妇的话又在耳边缭绕:“三江之中,风浪不息,铁锁连舟,如履平地,要破曹公,须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的眼睛火速往墙壁上那个巨大的电视屏幕看去,上面显示着二十七种股票的名字,视线落定在最中间的八种股票名字上,要破操公,用火攻,只要烧掉他一艘船就可以成功击败沈世雄,即然,秦擎天已经将二十七间浓缩到了八间,那么,他已经能够确定空心股就在这八种股票里,现在,就只剩下东风了,怎么才能借到东风呢?
她静静地思考着,思考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东风?哎呀!什么是东风呀?她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头,这里好吵,好吵,吵得好头好疼好疼,她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冥思苦想着东风,东风一吹,只要能点燃一艘船,其余的艘只就会不攻自破,全燃成了一片。
东风?东风?沈世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一个下流,卑鄙无耻的烂人,他那张嘴最会嚎人了,气势,静知的眼睛穿过了人缝,望向仍然站在最前端,像一个尊贵的神般俯视着芸芸众生的满屋子股民。
眼睛里凶狠的光芒像极了原野上的苍狼,每一次,看到他与人对势,他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狠不得将人吃了一般,那双眼睛更是瞠得奇大,对,就是这种气势,视线收回落到了李大叔手中的面碗上,面快吃完了,露出白白的瓷碗底部,猛地,静知瞳仁一下子就奇亮无比,她欣喜若狂,急忙冲出了交易厅,从交易厅隔壁的面馆里买了八碗面条,她用木质托盘端着八碗面上楼,兴冲冲地穿过了人群,跑到了秦擎天面前,冲着秦擎天呐喊:“秦先生,我知道怎么借东风了。”
秦擎天缓缓抬起头,用着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对于他来说,这女人是陌生的,但是,她脸上笑容好灿烂,灿烂的要蛰痛他的眼。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眸光,以为她也是玩肌票的股民,输了钱,受了惊吓,脑筋不清楚了。
静知不理众人怪异的眸光,按倷住喜悦的心跳,她刚想通这一点,心都快跳出嗓子尖口,她将托盘摆到了秦擎天的面前,指着那八碗面条。
“秦先生,这是八碗面条,就好比是沈世雄的八种上市股票。”
沈世雄手上夹着一支烟,正想着,吸完这支烟秦擎天该滚回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女人,听了女的话,刚掏出的打火机的手就僵在空气里,他凝神听着,嘴角含着那支烟,没敢点,连心也漏旧了半拍。
“秦先生,你一直不知道那一股是空心的?其实很简单,假如这八碗面条里都有放一个硬币的话,你说你会买哪一种股票呢?”纤纤玉指从木质托盘里端起一碗面条。
拿着筷子吃了两口,冲着秦擎天道:“如果他每一个碗里都放一个硬币的话,你随便拿一碗,还没吃完就已经撑死了,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东风怎么借?现在,我知道了。”她放下了手中的面碗,税利的眸子凝望向僵在原地,嘴角含着一支中华香烟的沈世雄。
“他是在唬人,这八碗面条都是空心股,他一直都是在骗大家,所谓的东风,就是指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风,这八碗面就是八种风,任何一种风都是东风,这八种股都是空心的,你只要随便买空一种,他就已经斧底抽薪。他就彻底完蛋。”
静知的话赢了大家的一片喝彩,秦擎天眼睛也散发出晶亮的光芒,是的,这女人说得精辟,也很有道理,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沈世雄听了静知的话,心口一抖,可是,他强装镇定,他几步冲了过来,‘呸’了一声,嘴里刁着气就吐到了秦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