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发胀发痛,无声生息里流窜出脉脉温情。她神智迷离,忽然想到一句话,得一心人如此,夫复何求。
“赫连,我答应你。”就算知道不可能,但为了他,麻痹下自己让他开心又如何。
“君子一言!”他眸光倏然亮了,像是天空黑幕突然升起了一颗亮闪闪的星辰。
“驷马难追!”她双眸弯弯眸底含情,嘴畔轻扯漾出旖旎笑意,郑重允诺。
风吹过,乌云散去,月亮出来了。这下,天地交换着旋转!端是无比的圆满!
赫连烬长长地松了口气,欣喜不已地翻身像是饥饿的孩童看到美味的事物,压上去吻上她的唇瓣。鱼璇玑不扫他的兴,放开自己与他唇齿纠缠。曾经,他们或许裸程相见,可心里总是阻隔着千山万水。现在,诸多大山渐渐移走,心阔智清一切都不是阻碍。
一改之前的温柔,好似宁静过后突然而来的暴风雨,强烈得让人无法招架。先还温声细语说话的男人,化身为野兽,唇齿手腿俱都上阵恶劣不堪地蹂躏着身下柔软的的躯体。揉得皱巴巴的xiè_yī裤在掌下尽数化成碎片,完美的娇躯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乌黑的发铺展开,好似张柔亮的毯子般,绝美的的容颜染上三月桃花的粉色无边,媚眼如丝,绮丽意念若落花飘浮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勾起阵阵春色。
沉浸在欲海中的男人喉咙发紧,双瞳贼亮,好像把她每个细微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下颌抬起,美眸里荡漾着氤氲雾气,诧异地望着突然停下来的赫连烬,气息倾吐,软声呢喃:“赫连?”
“璇玑!”他陡然把她拉得更紧,后怕地死死将她箍筋,语气里透着惊慌道:“我以为又是在幻境里,稍微松手你就会变成一片片梨花飞走了。”即使幻境,可在跟她浓情蜜意温存之后,又亲眼见她化作飞花离去,心都要给他掏空了。那种骇人的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都还要可怕。
就是没有了她九幽摄魂曲编织出来的幻境,每每在梦中见到她,全都是化作梨花瓣瓣飞走,无论他怎么样都留不住。这种无力的挫败感让他很抓狂心焦,只能在每次被惊醒后拿着酒灌自己几口,用冷水泼几下暗自庆幸那些都是梦。
“赫连,不是梦。”那无助的慌乱让她心底发颤,他这样患得患失的都是因为她吧。
越发紧地抱住她,鱼璇玑感觉自己的腰骨都快断了,只是皱着眉没有吭声。纵然是天下强者也有软弱,她忽然想笑他的无措,可笑过后只余下深深的酸涩。情,这世上最难掌控,难以逃脱。
“差点忘了,今夜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享受着温香软玉的赫连烬突然想到件事情,暗自恼自己怎么没把持住。长臂在床上摸了几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低声道:“我去给你那件衣服,咱们出去下。”
早知有事,把人都剥光了却半路逃跑?鱼璇玑窝在被子里满头黑线,气怒地朝窸窣下床的赫连烬背后就是一瞪。
赫连烬注意不到,心急火燎的摸索着找到房间里的衣橱,也看不清什么是什么,全都抱过来放在床上,道:“璇玑,找件简单的穿上。”
“有什么事?”能让他禁欲半途撤退,事情应该是件大事。鱼璇玑伸手抓了里衣穿上后,随意套了件长袍。那些暗潮汹涌的yù_wàng已经被她快速压下,真以为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见庸医,他有办法治你的身体,可必须得我们两个一起去他才会说出来,而他明日就要离开炎京了。”他今晚潜入她房内本是要说这事的,却七扯八扯弄到别的地方去了。庸医说东方有破军星明光四照,他要亲自去寻找。
系袍子腰带的鱼璇玑动作停下,惊诧道:“我还有救?不是去灵境台?”
“是。”这件事他知道的也不多,无法跟她解释详细内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问问庸医具体什么办法才能救她。
无声沉默,动手加快,跳下床穿上鞋子,眸里闪烁着跃跃火光。如果真能像个寻常人样活着,那她答应了赫连烬的就不是空话了。
“外面暗卫很多,跟着我。”拉开他进来时的窗户,两人向后跳出去,再讲其恢复原状。外面乌云满空的,根本看不到星辰月亮的影子。转角后,赫连烬手臂一伸揽住她纤细腰肢,她正要说自己能走,他霍然抱起她飞身遁入夜里。
后半夜了,整个城都沉寂下来,四处静悄悄的。赫连烬应是不口气不换地揽着她飞到了翠云楼,鱼璇玑还真是感叹他轻功高强,世上难觅敌手。楼里已不是前半夜那样热闹,每个房间都安静着,鬼奴三五个挨在一起打盹儿,偶尔能听到别的房间里冒出点什么声音来。
直接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点亮了盏小小的灯,屋内有了光亮视线也清晰起来。赫连烬伸手在画轴的细线一拉,无声中似乎有铃铛的轻响。鱼璇玑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下,打量着这间屋子。灯盏的光线并不是特别明亮,微光虽淡却贵在柔和,一点都不刺眼。她寻思着,这里应该是赫连烬在炎京势力的秘密据点之一,好比千波湖附近小镇上的那座宅子。
三国势力彼此渗透,出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