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他醒了,你瘦了黑了丑了憔悴了,拿什么去跟人家白白嫩嫩的姑娘竞争?没点脑子。哼!走!”
夫妻两个一左一右,不由分就把于休休架走了。
苗芮突然发现老于的好了。
平常看着不咋的,关键时候就是能来事儿。
他俩一阵哄,于休休完全听不见,频频回头看钟霖。
钟霖看懂了她的眼神儿,摆摆手,“去吧,我会盯着的,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于休休黯然垂目。
……
霍仲南生命垂危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盛集团掀起了轩然大波。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片巨大的阴霾笼罩在盛集团的上空。如果霍仲南没了,意味着公司要变,大家都是给公司打工的人,对公司有感情,但谈不上卖命,都要靠收入养活一家子,每个人都只是关心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于是,上上下下去探听,打点,都希望在即将到来的风雨中获得重生的入场券。
第三,就是许宜海的六十大寿。
他本人十分重视,盛内部掌握要害部门的人物,都收到了请柬。
过去这些年,许宜海对外常常是一副“功成身退”,不干涉霍仲南的低调作风。忠心二字,几乎就刻在脸上。当年排除异己后,他在公司很得人缘,但他过生日从来不搞排场——
于是,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寿宴,就显得格外有深意了。
是鸿门宴,也不会过。
那一次盛的高层视频会议,于休休的突然闯入,她本人并不知道在众多高层的心里砸下了多大的波浪。
可是,这些人都知道,要坏事了。
许宜海摆寿宴,他们都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老狐狸怎肯把到嘴的肥肉让给别人?
如果霍仲南没有出事,对盛高层来,不难决择。这些年霍仲南的行事作风有目共睹,他不是当年的少年,早已有了独当一面的男人魄力。即便许宜海宝刀未老,但公司毕竟不是姓许的……
可是霍仲南出事了,就不一样了。
站队,是关键。
……
一边是热热闹闹的寿宴,一边是冷冷清清的医院。
这是于休休过来的第五。
她像上班一样,准点打卡,早上来,深夜走,从不缺席。几来,零星会有人来看霍仲南,但长久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钟霖和南院的管家伯伯。
不知道为什么,于休休觉得霍仲南很可怜。
家财万贯,身边无人。
于休休坐下来,像个木偶似的,问钟霖:“你咨询过医生了吗?今我们可不可以探视?”
钟霖摇头,“不可以。”
于休休垂下头:“还是没有醒吗?”
钟霖嗯一声,“擅太重,一直在昏迷……”
于休休深深吸了口气,深深瞪住钟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咱们可以去找别的医院,找更好的医生啊,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
钟霖:“……”
他沉默一下。
“这个,主要是霍先生昏迷前的意思,他只信任这间医院。现在……他没有监护人,谁也不能替他做主转院。更何况,医生昨不是了吗?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搬动,休休,咱们还是耐心等待吧。”
“耐心耐心……”于休休抱住头,抽泣般吸了吸鼻子,突然抬起头来,瞪着钟霖,一脸怨气,“我发现你咋就这么有耐心呢?”
钟霖:“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我就想和他话。”于休休扁起嘴,“我和他话,我能逗他开心,他就会醒过来的。你能不能帮我跟医生?”
钟霖不出话。
这两,他每都要就这个问题和于休休解释半。
“他会醒的,到了该醒的时候。”
“钟霖!”于休休眯起眼,“我一直以为你对他和别人对他不一样。可我现在觉得,你和那些人都差不多,你并不真正关心他的死活,你不紧不慢不争取的样子……实在可憎。你守在这里,只是因为拿了他的薪水,必须要尽这份责任吧?”
“我当然——”
钟霖吼出三个字,又咽了回去。
“当然是为了责任呀。大姐,我虽然同情他,可我毕竟不是他的家人,更不是监护人,很多事情,我无能为力的。再了,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怎么了我?我尽责任还错了不是?”
于休休瘫软地坐回椅子上。
“你没错。是我错了。”
钟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大姐,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爱他呀?”
“谁爱他了?”于休休瞪过去,“稍稍有点人性,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他吧?可是,你们盛正在发生什么?你不比我更清楚吗?还是你要装傻?”
于休休着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钟霖看着她,不话。
于休休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浮城那边今接到通知,项目暂停。是集团要重新评估,你,这是为什么?”
“原来你……”钟霖想,原来你并不那么傻。
他以为这个单纯的女孩儿,不会知道那些私底下的暗流涌动,不会明白人心的功利,人性的悲凉,可她原来统统都知道——仅仅凭一点风吹草动。
“我错了吗?”于休休看着窗外,“这边老板躺在icu生死不明,那边在许宜海的生日宴上大献殷勤……一群老狗。”
钟霖:“……”
“不要你不知道。但凡会上网,哪怕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