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魁一番话说得众将热血沸腾斗志激昂,皆愿随元帅向阉人阉党发起挑战。
乘此机会彻底剪除高公公在朝在野的全部势力。
季魁见众将皆摩拳擦掌踊跃争战,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刚要发令出兵,斥侯忽然把公输军团的战书送到。
战书乃是一支响箭。
是公输孟启令“旭日弓”自南门外射来的挑战书:
呈启纪国三军大元帅季魁将军:晚生公输孟启今率公输军团策马于“板桥坡”沙柳河畔,见河水满溢,正是鱼虾逃遁蛟龙出水之时。
公输孟启不才愿邀季魁将军共戏,看孰能缚蛟龙矣。
特作《沙柳河机关防御图》供将军赏析。
大雨将停,望将军速至。
季魁看罢是哈哈大笑道:
“公输小儿,你倒是会趁火打劫。老夫先了却自家杂事,再来游戏尔!”
当即扔下《沙柳河机关防御图》。
“拿去给匠师赵七灵研究吧,最好让公输图那老儿也一并参详参详。”
“众将士与本帅出兵北门,先擒了高知显那狗贼!”
此刻,季魁的重心已转移到北门外。
公输孟启,公输军团,这些小虾米回头等雨停了会来收拾的。
“岱严关”北门外“七里坡”。
高知显也已收到刘公公昨日出宫南下宣旨的消息。
消息绝对可靠,因为这次是来自他自己的渠道。
消息还说:
刘公公还带着八侍从出行的,速度也是极快,昨天傍晚就到达台城。在台城召见了府库镇守司的韦妙韦肖兄弟,从库银中也找到部分假银钱。
季魁的造假证据愈发多了。
这消息完全印证了公输孟启的说法,令高知显对孟七兄弟更是言听计从,再无半分疑虑。
同时这消息也给高知显打了一针鸡血,让他仿佛已触摸到三军帅印。
以至当他看到季魁大军冲杀而来时竟然有勇气立马营门而不至于哆嗦下跪。
因为孟七兄弟早已布下阴阳五行阵。
“七里坡”距离“岱严关”实在是太近啦!
季魁只须大刀一挥,就可斩高知显于马下。
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想让纪军与纪军自相残杀。
季魁在营寨五百步外停了下来,他想再和高知显谈谈,怎么说两人也共事多年,如能尽量缓解目前的敌对状态也是好的。
当即策马来到阵前,先拱手施礼道:
“高帅,你我二人皆为纪军元帅,也曾同生死共患难。”
“而今‘假银钱’事件突发,尚未有确凿证据。何苦就要兵戎相见,你我手下皆是纪国的将士,很多都是骨肉同胞,怎么就忍心让他们反目相向,手足相残。”
这话让高知显听得很不是滋味:
季魁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昨晚难道不是你让高知然上的磨盘山,逼得我们兄弟反目的。
现在倒是在两军阵前假惺惺装好人。
哼!
高知显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季魁!你别在此惺惺作态假装好人蒙蔽全军!”
“你说‘假银钱’事件证据不足,好!我就给你看看,此乃赵七窍等十五名工匠的供词,皆已招供熔铸假银钱就是受你季元帅安排支使。”
高知显掏出一叠文书高高举起。这些口供确实出自赵七窍等人,但那都是他威逼利诱的结果。
季魁大怒道:
“无耻匹夫!你那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明了!”
“熔铸银钱的工匠,银钱,模具一直都是在你高知显管辖的营寨之内!”
“银钱进出也必须经过你高知显的亲自清点!”
“凭什么就把这屎盆子乱扣!”
季魁的反戈一击倒真是句句戳中高知显的要害。
若不是确定已获得高公公的支持,还有孟七兄弟为他做好善后封存,他几乎都要下跪求饶了。
既然心中有底,还击起来自然底气十足言语犀利。
“季帅端的是高明啊!”
“只怕是在造假之前就已考虑好后路吧,让高某来背此黑锅。”
“呸”
“亏你口口声声还说自己是纪军元帅。现在,屠杀三万纪军的公输军团就在南门外挑战,而你却像个龟孙一样不敢应战。”
“反而来北门找我交出熔铸银钱的工匠。”
“你说,将士们!你们说!他季魁是不是心中有鬼,想要杀人灭口!毁灭罪证!”
“让纪军兵戎相见,手足相残的人正是你季魁!”
“堂堂三军统帅,你不下令发兵,试问谁敢出战!”
“你为何不把城里的士兵们统统带出来?”
“呵呵,因为那是你收的降卒吧。不敢带来丢人现眼,看到你丑恶的嘴脸。”
“而今纵然你有数十万军兵又如何,你且看看人心向背。”
“纪国的将士们!”
“擦亮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罪魁!”
“高知显自知兵微将寡能力也实在有限,以万余兵马对抗你‘无敌战神’八十万显然毫无胜算。”
“但职责所在,道义所在!高某绝不畏惧。”
“生何足兮,死而无憾!”
“今日高某就要为全军、为纪国擒下你这贪赃枉法,坑害三军的逆臣伪帅!”
高知显说得是声情并茂条理清晰,令不少纪军都点头称是,对季魁的怀疑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来。
“元帅!休要与这匹夫多言,待末将先斩了他的狗头!”
怒喝声中,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