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孟启和巫念于翌日辰时到达临湖客栈,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公输军团的前敌指挥部。
胡庆爷仔细打量公输孟启之后啧啧称赞:
“公输将军,公输少帅!果然是如此年少。风度翩翩,完全颠覆了老朽的想像。”
“老朽当初也是十五岁行走江湖,四处闯荡。哪里会有这般风采,差的可不只十万八千里呀。”
“胡老爷子过谦了。”
公输孟启叫公输图老爷子叫顺口了,见到胡庆爷感觉仿佛见着老爷子一般亲切,也就已“老爷子”称呼了。
“正如老爷子所说:十五岁行走江湖,却闯荡出无限天地,让无数凶悍的绿林豪杰都拜服,成为道上的总瓢把子。”
“这份本事,晚生可做不到。”
“而且老爷子您已古稀之年仍这般矍铄硬朗,晚生怕也是做不到呢。”
“这世上只有时间才是最无敌的,可时间都打不败您老,叫晚生如何不钦佩之极。”
“哈哈!你这话就已经把老朽打败了。”
“老朽七十年所做也比不让你七天所为。”
“单是那机关小鸟的无穷奥妙就足以让世人拜服。”
“说到机关鸟那更要感谢您老,没有您老的助力它可飞不到纪京。”
“老爷子龙盘虎据在这临湖要道数十载,最近可又有新消息说来给晚生听。”
公输孟启不再和他闲扯,把话茬儿拉回正题。
胡庆爷笑眯眯的样子像只狡猾的老狐狸。
他捻着胡须说到:
“最新的消息嘛,是昨晚拓跋光一到‘齐门关’就开始整顿纪军军纪,从元帅到士兵都挨了军棍。打得是整夜哀嚎不断。”
“四更天,又开始操练铁浮屠,将士们全都叫苦不迭。”
“哦。纪军元帅都挨了军棍,我们的将军是不是也该受到处罚呢?”
听到巫念这么说,罗二蛋再不敢沉默,直接跪地请罪:
“元帅,俺忘了你的嘱咐,听见望云骓叫声就心里痒痒,发出了挑衅雷声。”
“罗二蛋违反军令该当受罚。”
“请元帅责罚。”
对于罗二蛋,就像一块尚未锻造成钢的毛铁,公输孟启从来不放弃敲打。
“的确是该责罚!就罚你单挑拓跋光吧。”
啊!
罗二蛋吃了一惊。
“怎么,你也怕了那‘光杆将军’?不敢应战。”
“不是。”
“望云骓的嘶鸣独具声威,能令万马拜服,我的狮子骢怕也是扛不住。”
“要是许将军的忽雷驳在才可与之匹敌。”
“忽雷驳也是异种,领上有肉瘤,旁边生痒毛,拔其痒毛即可吐出黑烟,纵使不能让望云骓趴下也不会惧其声威。”
说起马来,绝对是罗二蛋的专长,顿时口若悬河如数家珍。
“那如你所说,忽雷驳不在就没有马匹能与之对战吗?”
罗二蛋低头思索,忽然心中闪亮。
“元帅的机关逾辉应该可以!它不会受望云骓的叫声影响。”
公输孟启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也。
我公输军团徽章的含义分明就是将机关与生灵并重。
对付望云骓这等神驹机关马恰好可以扬长避短。
此行前来本帅特地针对拓跋光为你造了匹‘机关狮子骢’。去吧,让你师父先教你如何运用。
午后出战拓跋光。”
罗二蛋欣喜地一个后空翻跃出客栈。
巫念跟了过来,在公输孟启耳边低语道:
“好个‘生灵与机关并重’。恐怕你心里只有冰冷的机关,没有生灵的情感吧。”
公输孟启一哂,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即便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也终是没心没肺的铁。
唉,可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还好罗二蛋不是凡铁,算得上极具潜质的美玉,稍加琢磨便灵光闪现。
午后阳光正好,公输军团衣甲闪耀向“齐门关”进发。
公输孟启不会给拓跋光更多的时间来操练铁浮屠,让罗二蛋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先去捣捣蛋。
胡庆爷也不服老,搭乘凉棚小轿随同前往。
“齐门关”南门外三十里,公输军团就号角齐鸣大张旗鼓向前进。
罗二蛋还时不时的挥舞出风雷阵阵。
纪军斥侯急报元帅拓跋光:
公输军团两百余人在南门外挑战。
“素闻公输军团兵微将寡,不善攻击。今日两百余人就敢来捋本帅虎须。”
“众将士随我出城一战,看本帅如何砸敌脑袋,碎其首级!”
拓跋光当即整顿衣甲,胯了望云骓,领着众将士点齐两千精兵出城迎战。
出城十里就是“十里坪”,树木稀少地势开阔,在午后阳光映照下更是一览无余。连马蹄下的草叶子也是清清楚楚的。
拓跋光就喜欢在这样的地方作战,不怕对手弄出玄机。
而对面公输军团虽然是旗帜鲜明甲胄闪耀排列整齐,可总共才不过两百多人。
连七老八十的老头都抬到阵前凑数。
尚不及纪军的马上战将的人数,更遑论身后的两千精兵。
若依照拓跋光的性子早率众冲锋,只需片刻光景就能将这两百来人砸成齑粉。
拓跋光尚未开口,罗二蛋已纵马出列,雷神鞭甩出风鸣雷动。
大喝道:
“嘿!谁是脱得光,出来让小爷我瞧瞧。先打他两鞭光屁股,再绑去交给我公输元帅发落。”
拓跋光气得七窍生烟,催动望云骓冲到阵前。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