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来的机关鸟上竟然有鲜血画出的公输家标识,令公输孟启激动异常:
是大哥画的标识!
他拧动发条机簧,将机关鸟放出。
“鸟儿啊,你好好飞,带我去到那地方。”
为了加快速度,公输孟启去掉了保护罩和一切不必要的防御装置,“大泽之舟”的重量顿时减轻大半,船身也收得更加狭长轻便,还立起一根桅杆挂上风帆。
“大泽之舟”瞬间变成一艘装着六个桨轮的单桅纵帆船。
除公输孟启和巫念外,其余十人在吸吮“龙血藤”后皆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脚下蹬踏如飞,再加上风帆助力,单桅纵帆船如离弦之箭在机关鸟引导下向东南方飞驰。
赵耽醒来的时候也已天光大亮。
发现不远之处还有一名属下卧倒在泥浆中,走过去探探鼻息,还在喘气,啪啪两巴掌将其打醒。
四下张望,遍地泥沼。
这大泽中雾气浓郁日头也不甚清晰,只能勉强把正面朝向光亮最盛的方向算是东边。
左手四五百步外有座小山孤零零的突兀于大泽中,似乎尚未被泥浆完全覆盖。
“走!去那边看看。”
赵耽踹了那纪军士兵一脚,两人踉踉跄跄地向着小山走去。
来到山脚,赵耽却停下脚步,他仔细观察半晌,感觉山上似乎有人居住的痕迹。特别是下边大半的山体刚刚被泥浆淹没后,树木草丛都被淤泥压得伏倒,隐隐凹现出一条蜿蜒的路径。
难道真有人居住在这大泽之中。
赵耽自从被射瞎左眼后,行事也变得小心起来。
尤其是进入渤皋大泽后损兵折将,又遭遇各种异兽怪物,现在仅剩一名随从士兵,必须格外谨慎。
他砍下根树枝做成拐杖与随从士兵一人一根,拄着拐杖寻到山下路口驻足向山上喊道:
“山野粗人赵耽误入洪荒大泽不识路径,今流落至高人贵府门前。”
“望仙家高人指点一二,或容我二人登山拜访。赵耽拜谢!”
说完,两人恭恭敬敬地先鞠上三躬。
山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踟蹰片刻,赵耽让随从先行,两人亦步亦趋沿着小径向山上慢慢走去。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红光没入随从士兵的胸前,那士兵“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吓得赵耽连滚带爬摔落山下,只见那士兵身体已是干瘪的空壳,浑身的气血仿佛在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
赵耽哪敢再做停留,撒腿亡命逃窜。
公输世祯现在就是想逃也无力迈开脚步。
七八十匹野狼正慢慢地从四面包抄过来,狼嘴角挂着的唾液都似乎清晰可见。
二殿下还在昏迷之中,公输世祯也不想叫醒他,如果能在昏迷中没有痛苦的离开此刻都是件幸福的事情。
公输世祯用左手勉强掏出火折子晃了晃,却引来狼群嘲笑般地群嚎。
“嗷呜嗷呜”
“是狼群捕食的呼号。”
“搜山犬”马大毛叫道。
“至少有七八十匹狼,已经合围。”
祁弘补充。
领路的机关鸟已开始下降,公输孟启情急之下放出所有一百二十只机关鸟。
“去!扰乱狼群!加速!冲!”
冲!
狼群也向猎物发起了进攻。
最前边的一匹灰狼牙尖几乎已经触及公输世祯的手臂,一只机关鸟却直接送进了它的口里。
灰狼还以为是咬到猎物,用力一咬,全是木屑齿轮,如同嚼碎了一个钢铁刺猬,扎得满嘴生疼。
数月以来公输世祯第一次露出难得的笑容,他看到上百只机关鸟环绕在二人周围飞舞,干扰狼群的进攻。
三弟,你终于到了。
我累啦
先睡会儿。
当先杀到的是轻功最佳的三人,“梁上飞”石步,“夜枭”倪友亮和“洛水淼淼”沈织柔。
石步的“灵爪飞索”于三十丈外便开始攻击,灵爪探出首先攻击群狼双目,眨眼间已有四五匹狼被抓瞎双眼,惨呼哀嚎。
狼群嗅到血腥之气攻击更加凶狠犀利。
不过公输孟启绝不再给它们机会。
百步之外,武项和孙樵合力抛出巨大的碟形圆盘飞至公输世祯和二殿下头顶。
沈织柔和倪友亮也已从空中飞落至二人身边,顺势接住飞盘往下一按,立马形成一个保护罩将二人罩住。
至此,公输孟启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观看十位高手在吸吮龙血之后的牛刀初试。
沈织柔和倪友亮居于核心中央,任凭群狼攻来。
沈织柔的“千羽飘”随手挥出,看似飘浮柔缓,落在那野狼头之上即便是有着“铜头铁尾豆腐腰”的狼头也经受不起,不是瞬间碎裂,也是折断颈骨。
倪友亮原来的独门兵器乃是一对两尺长的“鹰爪杖”,与判官笔相似,只是前端有如锋利的鹰爪。
经公输孟启改造后,“鹰爪杖”长可攻七尺之远,短可守六寸之险,鹰爪开合随心所欲。
转眼间七八匹狼已被他的“鹰爪杖”或是洞穿头骨,或是开膛破肚。
哀嚎丧命。
第二拨生力军更加威猛。
武项的一对链子流星锤总重一百二十斤,经公输孟启改造后可单击也可双舞,以武项的力气远攻三四丈也不是问题。
而今吸吮龙血之后七八丈都是他的重击范围。
只听他大吼道:
“老婆。俺老武来矣!”
“砰砰”两声,两匹野狼顿时被击飞七八丈外,全身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