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步兔起鹘落眨眼来到跟前,喘着大气道:
“禀元帅,我们追踪一个人好像是纪军,去到一座小山前,上将军似乎知道那座山,说是巫家族人所在。还不允许我等跟随,她独自上山去打招呼。”
“武项和李木匠还守在山下的,我赶回来禀报元帅。”
公输孟启在他说话之时就将权杖杵在地上转化出机关逾辉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遮掩什么啦。
等他说完立即冲孙樵等人喊道:
“你们加强戒备!我去去就回。”
“石步你在前面带路。”
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沈织柔略微迟疑,也腾身追了上去。
巫念沿着小路拾级而上,很快就走过泥浆淹没的界线。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既是巫家人,就应当知道家族规矩。”
“你不是血灵选中的传人不能进入山门!”
巫念停下脚步,拱手施礼道:
“前辈安好!晚辈巫念,确实知道家族规矩。”
“今日上山并非是要进入山门。”
“只是难得进入这渤皋大泽,机缘巧合恰好又行至山下,只是想来向家族前辈问声好。”
“若前辈觉得不妥,巫念这就下山。”
说完躬身鞠了一躬,准备转身回去。
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昨晚的潮水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前辈,我们此行是来寻找岱国二殿下等人。现在人已经找到。”
“昨晚是因为惊动夔牛王发飙,所幸我等尽皆无事。”
“那夔牛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发飙。”
“咦”
“你,你怀中有‘神元珠’?”
巫念没想到藏在黄罗衫下的“神元珠”都能被家族前辈感应到,伸手一摸才发现装“神元珠”的玉瓶已经滑出黄罗衫,可能是刚才给沈织柔“龙血藤”玉瓶时滑出来的吧,赶紧把玉瓶塞回黄罗衫里。
“哟!你个丫头身上的宝贝还不少,不单有隐身衣,居然还……”
“还怀有身孕!”
低沉的声音显得大为惊讶。
巫念脸上已满是黑线,无法回答。
心里懊悔无限,早知道这个都能看出来,才不上来打这招呼。
“你似乎还尝过‘龙血藤’?以你现在的状况怕是咽不下去吧。”
“快告诉我那神物长在何处?老夫在此大泽蛰伏近百年,也只是听闻还未曾见到。”
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巫念吓了一跳,才发现一个披着黑袍,连头脸都罩在黑色头套的身影飘到身旁。
不知怎的,巫念心中居然有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她
别告诉他!别告诉他“龙血藤”的所在。
“前辈,什么是‘龙血藤’?我怎么不知道呢。”
“嘿嘿。”
黑袍身影冷笑道:
“那你腹中的孽种又是谁的呢?别又跟我说不知道。”
“孽种!”
两个字就像毒蛇在她心脏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巫念险些喷出血来。
不由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黑袍身影如跗骨之蛆紧紧跟随。
“你是巫家四丫头,尚未婚配却怀有身孕,不是孽种却是如何?”
巫念心如刀绞,知道动手决计不是他对手。
只得强忍悲痛,拱手告别:
“前辈,巫念无心打扰,多有得罪。告辞!”
含泪转身欲去。
黑袍身影袍袖一卷,已将她挽住。
“且慢!要么说出这是谁的孽种,要么留下‘神元珠’。”
“我是你家族前辈说话算数,也不为难于你。”
巫念从未被人如此几次三番的羞辱,再也无法顾及情面,怒骂道:
“呸!你这也是前辈所为!”
“无耻!”
李木匠和武项见巫念在半道与黑袍人争执,武项提着流星锤就要往上冲,却被李木匠拉住。
“且慢。他们似乎认识,争执的似乎有关家事,我等冒然上去恐怕不太好。等上将军呼唤再上去不迟。”
李木匠确实听到“前辈”“孽种”乃至“无耻”等字眼,但也听得不完全,而且这几个字的分量都是相当骇然的。
若是冒然冲上去听到一些不应当听的东西于大家都不好处。
幸好马蹄声响,公输孟启已飞奔而来。
“元帅来了!我等听元帅号令行事。”
巫念自然也看到公输孟启策马奔来,心中暗暗叫苦。
冤家!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公输孟启刚到山脚就见那黑袍怪人用长袖裹住巫念,他离得太远,也未听见二人谈话。见此情景大声喝道:
“尔是何人?何苦抓着个女子不放!有本事冲本帅来!”
黑袍人本想教训下巫念,却被公输孟启打断,侧目瞟了瞟巫念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八成。阴阴冷笑道:
“你腹中孽种就是那小子的吧。”
巫念怒目相视不理睬他。
公输孟启见黑袍怪人仍不肯放开,怒喝一声:
“去!”
机关逾辉纵身就往山上冲去,速度并不比平地慢。
黑袍人桀桀怪笑。
“这小子有点门道,这马居然不是马。就凭这点旁门左道就想闯老夫的山门,找死!”
黑袍长袖挥出。
“小心!是血灵!”
巫念惊呼。
一道红光直奔公输孟启飞去。
同时一个巴掌也落在了巫念脸上。
“!”
红光被公输孟启的防护罩弹了回去,三支利箭已从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