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孟启搬过一个红木箱子说道:
“凤冠霞帔盖头等一应东西都在里面的。还有旗锣伞扇花轿都已备齐。”
“姐姐你看看还差什么,只管吩咐。”
沈织柔回过神来,打开箱子又是霞光万丈,眼都花了。“千羽飘”一抖便将箱子卷到背后,飘然而去。
“只要你有对巫家妹子的真心就什么都不差了。”
二殿下与公输世祯望着他又大笑起来。
二殿下拍拍他肩头,说:
“走。本殿下与你证婚。”
公输世祯跟着说:
“好!大哥今天就为你主婚。”
吉时到!
锣鼓喧天,唢呐吹响,爆竿轰鸣。
公输孟启骑着逾辉领着大红花轿从后面的小木屋出发,围着“大泽之舟”转了一大圈,沿途有岱京城,“岱严关”,“齐门关”恁是出个战斗行程,才来到前边的厅堂。
下马,落轿,牵着新娘子,迈过红火盆,踏上红地毯。
走过红地毯,来到大堂中。
天地桌前满堂的红光在这里交集映出个大大的红心,红心中原本是巫念的倩影,此刻当二人走到桌前竟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公输家的“传光照明”被他运用到极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仪式很简单,气氛很热烈,场景更是绚丽无比。
当公输孟启拿权杖轻轻挑起巫念的红盖头时,瞧见那玉芙蓉的脸庞上挂着两串晶晶亮的泪珠儿。
他把头伸到盖头里吻干她的泪珠,也吻到了她的炽热的心。
席桌上顿时爆发出无拘无束的狂笑。
亢褚良看了看孙樵,你采的蘑菇有问题。
咋啦?
里面有笑蘑菇。
哈哈哈哈……
当一行人离开渤皋大泽时,天边已泛起金红色的云霞。
“大泽之舟”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只是船舱里加了一排座椅,是给二殿下和公输世祯的。
众将对渤皋大泽竟表现得无限依恋,仿佛大泽中还有无数的神物,宝贝等他们去发掘。
但公输元帅明令:
公输军团进入渤皋大泽的目的是寻找二殿下。
不是来寻宝的。
而今任务完成,必须返回。
唯有小木屋和大厅堂留在大泽里,让红色记忆永存大泽。
欢笑声中“大泽之舟”一路向南,两个时辰后抵达大泽南端东岭。东岭此处有大河名“甘渊”。
甘渊乃是元夏大陆第一大河流
大江的下游河段,在进入渤皋大泽后变得深不可测,水流湍急暗涛汹涌舟不能渡。
公输孟启示意沈织柔以“千羽飘”入水测试:
“千羽飘”入水两尺即被暗流席卷,沈织柔竟然难以把握,武项上前夫妇俩一起用力依然拉不回来,那暗流似有无穷力量。
曲通,孙樵,祁弘,马大毛齐上,合六人之力才将“千羽飘”拽了回来。
照此情形“大泽之舟”进到河中即使不会沉没,也将无法操控。
公输孟启沉思半晌,只觉得河面飘来的水雾异常冰凉。调头问沈织柔:
“这甘渊之水可是异常冰凉。”
沈织柔点头称是。
“那就好办。曲通,掘沟引水到岸边。”
“本帅要在此造一座冰桥。”
于河边引水实在是太容易,曲通三五下就掘开壕沟,顷刻积水成潭。
公输孟启伸长权杖插入水潭,巨大的冰柱缓缓升起。
公输世祯知道他这权杖神奇,可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而且公输世祯还在计算,此地距离对岸约七百步远,这么大的跨度如何保证冰柱在中间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延伸过去,超过百尺冰柱自身的重量就会让冰柱压折折断。
公输孟启似乎看出大哥的担忧,笑道:
“大哥,你看仔细了我这可不单是冰柱,里面还有二哥的无影飞索呢。千步之内无影飞索绝对能够承载起冰的重量,何况我用的是十根。”
公输世祯这才发现冰柱中间隙并排着十根无影飞索。不禁赞叹:
“妙啊!以寒冰的坚硬包裹飞索的柔韧,二者相得益彰延伸开来,别说千步就是三千步也是可以的。”
“三弟也亏你想得出这法子。”
“不说你那权杖的神奇,单是这奇妙的组合设计便让哥望尘莫及。”
“这可不是器具之威,纯粹是心智脑力。唉,哥是真心佩服。”
“大哥,可别妄自菲薄。若没有公输家机关术的根基知识,我也绝不会想到此办法。”
公输孟启见冰柱基座已够大够重,便开始让冰柱向对岸延伸出宽两尺厚三寸宛如彩虹形状的弧形冰排。
“大哥你看,这立柱的大小重量都需要机关术中的知识来计算,其中算法相信大哥比我更精通。”
“我知道大哥右手受伤对制作机关影响颇大,但机关术的真正奥义正是其设计构思与计算理论,而非制作手法!”
“大哥以为如何?”
公输世祯望着不断延伸的冰桥陷入到沉思中。
公输孟启的语速也随之放缓。
“大哥,此次回去之后我想创建一所‘机关学院’专门教授机关术。大哥你来担当这学院院长。”
“到时学院不单教授公输家机关术还有墨家,赵家,天下各家。择优而学,择优而用,集思广益。你说机关术会不会发扬光大……”
“会!一定会!”
二殿下拍手称赞:
“贤弟,你这想法绝对旷古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