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仍然冲在二位师尊前面,向洞口放声道:
“仙尊驾临,公输孟启出来相迎。”
公输孟启知道他是担心夔牛皮鼓再次敲响,故作姿态高声叫嚣。随即回应:
“公输孟启在此恭候仙尊大驾。”
领着众人穿过松林来到洞口前。
虽说金石,火龙二位仙尊以及路已从“贼猴子”口中得知公输孟启乃是位少年英才,但“贼猴子”也是道听途说并未见过,所以说得也很含糊。
而今三人亲眼所见只能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神采飞扬溢余表,轩昂气势秀于内,手把权杖气定神怡似握有天地之灵,步履沉稳踏出八方乾坤。
“火龙仙尊”捋捋白须,炯炯双目几乎要穿透他的全身。
“你便是公输军团的元帅,小小年纪不知何以服众。”
公输孟启也早把三人瞧了个仔细:
路昨夜已经见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许多高傲,多了几分委顿。
另外两人则都是须发洁白,仙风道骨的老者。
二人的服饰则完全不一样,一个全身如火通红自然就是“火龙仙尊”;一个全身金光灿灿当是“金石仙尊”。
而今听得“火龙仙尊”如此问话,当即躬身施礼道:
“晚辈公输孟启拜见‘火龙仙尊’。”
“仙尊所问晚辈实感惭愧,只因纪军南侵,公输家男丁尽上战场,在战事中伤亡殆尽,不得以孟启才担当起家族重任。”
“组建起公输军团只为对抗纪军强虏,侥幸赢得几场战斗。”
“至于孟启本事的才能却是有限得很。”
“我看你这小子本事大得很呢,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到‘三仙洞’闹事,还把我俩老家伙都震出洞来。”
“就算是公输图那小儿当年见了本尊也得毕恭毕敬礼让三分,不敢有任何造次。”
“金石仙尊”忿忿道。
众人听他出言讥讽,皆怒从胸起欲一拥而上。
公输孟启权杖高举止住众人,作揖赔笑道:
“‘金石仙尊’严重了。”
“论辈分仙尊确是高于祖上,然家祖父已在‘岱严关’的战事中亡故,望仙尊尊重逝者勿再出言相讽。”
“晚辈更是诚意拜访,再三恳请过路兄。”
“至于那三声破鼓,不过是晚辈叩响仙尊洞府的敲门声而已,井底蛙鸣倒是让仙尊见笑了。”
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三仙洞”三人都已遭受重创,公输孟启却故作谦虚,反而把二位仙尊捧得高高的。
两个老家伙,不怕你们不出来,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便是攥在我公输孟启手里边。
好好合作,我尊你们是百岁仙尊;不好好合作,呵呵,千岁、万岁也唬不住我。
“哦。公输元帅果然是谦虚得很啊,可否让我等见识下你的夔牛神鼓是如何作井底蛙鸣的。”
“火龙仙尊”倒是直截了当。
“仙尊要见,自是无妨。亢将军把夔牛皮鼓给仙尊瞧瞧,不妥之处还望仙尊多多指点。”
亢褚良依言将夔牛皮鼓递给“火龙仙尊”。
“火龙仙尊”瞧那夔牛皮鼓呈喇叭状,青铜所制。扬声口径不过尺余,蒙皮端更是只有五寸口径,鼓腔长两尺中间有一把手方便抓持。
极像现代的手持扬声器,和小商贩们拿在手中高声叫嚣的电喇叭一样。
“这!这就是夔牛皮鼓?”
“火龙仙尊”显然难以置信,就是这么个小玩意儿的声音能穿透到洞府深处还重创了自己。
“仙尊若是不信,可敲响试试。”
“不过请仙尊将扬声口对向洞中无人处,戴上防护耳罩后再敲击。”
“还请仙尊勿用内力,否则洞府周边十里范围之内的飞禽走兽虫蛇鱼虾,诸多生灵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说话间,公输军团和青峰寨的人皆已把耳罩戴上。
公输孟启将六个耳罩及一根夔牛小腿骨递给“火龙仙尊”。
“火龙仙尊”见众人皆戴好耳罩,一个念头打心中闪过,要不要回敬公输军团三声鼓响。
不过看着公输孟启自信满满的笑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公输孟启敢把夔牛皮鼓交给对方自然是做好应对准备的,如果“火龙仙尊”真要把扬声口转向公输军团,受伤的只会是“三仙洞”的人。
“咚”
“火龙仙尊”提起骨还是用了一分内力,敲击之下鼓声便在“三仙洞”中四处回响,“轰隆隆”洞中岩石纷纷碎裂崩塌,尘土飞扬。
“火龙莫要再敲!”
“金石仙尊”大喊道。
双掌飞快地摁在洞壁上,内力吐出止住洞口崩塌之势。
“火龙仙尊”见状自是不敢再敲,将扬声口调转向公输孟启,脸色已变得极为阴沉。
“公输小儿,你这是诱骗本尊毁了自己的洞府吗!”
“看来本尊也该让你来尝试一声。”
公输孟启双手紧握权杖深深一躬,不卑不亢地说道:
“晚辈之前已提醒过仙尊勿用内力,是仙尊妄加内力才造成如此后果,绝非是晚辈的意思。”
“而且现在小腿骨鼓槌已经被仙尊内力震裂,即便是要再敲已是不能。这夔牛皮鼓必须用夔牛腿骨才能敲响。”
“仙尊若是不信,请随意。”
“狡诈小儿休想诓骗本尊!”
“火龙仙尊”大怒,手持小腿骨就敲了下去,奈何那小腿骨受力之下瞬间化为齑粉。
“火龙仙尊”并不停手,握指成拳,重重地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