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寨?!
公输孟启瞬间记起,再通过“千里镜”确认,果然是黑底红锁链的游龙寨旗帜。
本王新晋入陈之事早已传遍大陆,连占领陈宋的纪军都要主动撤离,这帮河盗居然敢装聋作哑,竟然诅咒亡国,还要将本王投江喂鱼!
公输孟启心中愠怒,气得满脸通红。
抬起左手打出手语指令:
船队落帆,减速,稳定船身,保持三角战斗队形。
弓弩手,床弩准备第一波远程攻击。
“本王就是新晋陈国国君!游龙寨沈总瓢把子可在?请速调头回避!本王或看在沈将军与总瓢把子同族的份上宽恕今日游龙寨的大不敬之罪!否则,一千五百米攻击!”
公输孟启的扩音回荡提高音量,发出了攻击警告。
当沈游龙听见喽们喊出
“……陈国已亡,何来国君,小儿冒充,投江喂鱼。”
吓得从虎皮交椅上跳了起来。
“老四!你是怎么传令的,这不分明是挑逗公输军团吗!”
“老大,你现在是越来越小心了。对方不过二十艘快船,顶多才四千人,而且只有一千弓弩手。”
“咱们游龙寨可有七八千人,都是寨中精锐,这一仗一定能打出游龙寨重出江湖的威风。”
“三爪蛟”江浪的情报倒是很准确,分析得也头头是道。
游龙寨的船只还在乘风猛进,月牙阵型继续收缩。
公输孟启见游龙寨来势不减,马上就是冲破一千五百米的警戒线。
左手握拳果断下令:
抛锚!擂鼓!拉弓上箭!瞄准敌船!
公输孟启亲自走到床弩旁边,架起“千里镜”辅助瞄准,将沈游龙的楼船锁定在“千里镜”中。
正要下令发射,白老头颤颤巍巍地趋上前来。
“神君啊!这游龙寨的河盗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魔鬼,惹不得啊!那虎狼一样的纪军可是用了几十万人才把他们赶跑的……”
不等他说完,公输孟启已挥手让人把他扶下去。早上船队出发之时老头就定要跟船同往,说是去江都寻找亲人,没想到此刻跑出来添乱。
现在是一鼓作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放!一声令下,二十艘船百箭齐发。直径一寸,长有七尺的巨箭顺着箭槽呼啸而出。这哪里还是弩箭,简直就是投枪,甚至比投枪更威猛。
“咔嚓!”一声响,沈游龙楼船上刚刚升起的游龙寨旗旗杆被巨箭射中,生生折断。
刚一交战,主帅旗帜就被折,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虽然一架床弩需要五人操作,射速相对弓弩较慢。
但其超远的射程,巨大的威力和例不虚发的准度让游龙寨痛苦不堪。一千五百米远远超出游龙寨的攻击能力,所以他们只能被动挨揍。
七尺巨箭的威力足以穿墙裂石,本是攻城利器,用于水战也所向披靡。巨箭若是射中人,一下射穿四五个也是可能的,射中船只顿时洞穿斗大的窟窿,滔滔江水顷刻涌入。
游龙寨的众喽眼见楼船旗帜被折顿时怂包,再被一通巨箭秋风扫落叶般横扫,哪里还有半分斗志。几十条船立马慢了下来。
沈游龙这下算是见着公输军团的实力了,可这重出江湖第一战就此退缩……
他又开不了口。
“三爪蛟”江浪扯下身上长袍,露出紧身水靠,拔出短刀,狠狠地道:
“老大别慌!我这就带人去凿沉公输孟启的座船!公输小儿不过是仗着机关利器远攻,根本不敢与咱们近战。咱游龙寨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可不怕那外强中干的机关贼!”
“额!你……”
沈游龙欲言又止,江浪早冲出舱去。
二当家“过江龙”沈滔也安慰道:
“老大,就让老四去吧,这水里的活就数他最行。只要那公输孟启落了水失了机关,还不任由咱兄弟摆布。”
公输孟启见游龙寨的船只逐渐缓慢下来,打怀里掏出“玉竹筚篥”用力吹响,三声哨响之后他再次喊话:
“此乃绿林道上总瓢把子胡老爷子的‘玉竹筚篥’,想必游龙寨也是知道的。今天哪位当家的在此站出来说话,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本王保证不出十日,元夏大陆将再无‘游龙寨’存在!”
“铁索横江”沈游龙再也绷不住了,硬着头皮走上船头,他可没扩音回荡装置,只得运足内力吼道:
“本座就是‘铁索横江’沈游龙!不料尊驾真的是新晋公输国君,实在是误会,误会!”
误会。好你个铁索横江,竟然是属乌龟的吗?不把你打疼你还不出来。
公输孟启打出手语,暂停攻击。现在双方的距离已拉近至一千米左右。
“嘿嘿!总瓢把子刚才是在午睡吧,是不是本王打搅了你的美梦呢?”
“额……”
沈游龙缓了口气,待风向转为顺风,喊起话来就轻松些了。
“午睡倒是没有,只是本座的船大舱深,听不清楚。况且这世道兵荒马乱的,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谁是不是真的国君。”
沈游龙大刺刺地显摆,让公输孟启觉得这话异常刺耳。
这不还是在讽刺自己吗,就差说出阿猫阿狗之类的了。而且游龙寨的船只在转为顺风之后,依旧在朝己方船队飘来。
他打出手语:
准备!六百米攻击。
“好说,总瓢把子既然现在已经确认是本王船队那就速速调头回避吧!若是再进入六百米范围,本王就认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