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孟启这才缓和语气。
“亢将军,本王今到江都,这欢迎晚宴还得劳烦将军。不过食材标准不能超过平日赈济百姓的水平,以水代酒。”
“相信以将军的厨艺定能化平凡为神奇,本王可是很思念将军的味道呢。”
说完,伸手亲昵地拍拍亢褚良的肩头,令他受宠若惊。
姜虹见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用得炉火纯青不着一丝痕迹,玩弄权术丝毫不逊于掌控机关。心中已彻底绝望:
元昊啊元昊,你引来的哪里是一匹小狼崽啊!分明就是千年狼王,几近成妖……
亢褚良屁颠屁颠地跑开,姜虹就坦露出来了。
“阁下就是帝国太傅姜虹吧?”
公输孟启微笑问道。
“额”姜虹回过神来,急忙叩拜。
“罪臣……”
公输孟启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太傅大人快快请起。此处人多嘴杂,请到营中说话。”
他又调头看看季殊叔侄。
“少卿,司空大人是否还在船上应酬,让他速到本王营中议事!”
“来了,来了陛下,臣来迟呢。”
朱有珠气喘吁吁地跑着。心想:
坏啦,这次马屁排到马蹄上了。这小子不是好这口吗?难道当上国君就变呢,还真是圣意难测啊……
大帐之中,四人依次落座。
公输孟启坚持要姜虹坐在自己右侧首座,说太傅乃帝国重臣,而今前来帮助陈国已是委屈,不可再落人下。
搞得姜虹是如坐针毡。季殊叔侄则在左侧坐下。
见朱有珠进帐,公输孟启一指姜虹身旁道:
“司空大人近日买粮辛苦,请先坐下说话。”
朱有珠已碰了一鼻子灰,自不再多说,在姜虹身边坐下。
“近日买粮花费的都是司空家的私产,也真是难为爱卿了。本王在此先谢过司空。”
公输孟启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极为诚恳地向朱有珠拱手致谢。
朱有珠连忙起身。
“陛下日理万机,为百姓操劳。微臣这点小事不足为道,不足……”
“司空不必客气,国家用度,财政开支必须清清楚楚!待会请司空将账目交与二位少卿审阅,本王再作批复。规矩不能乱,太傅你说是吧。”
“陛下。此乃陈国国事,老朽不便参与,请容老朽告辞……”
“是吗,太傅不是早已参与到陈国赈济,对本王的口谕理解得透彻得很嘛!”
这脸还没翻呢,一句冷讽就像利箭瞬间射穿姜虹原本就提着的心吊着的胆,让他哑口无言。
“本王也从不把太傅当外人。请太傅稍坐,一会还有要事与太傅商榷。”
姜虹哪里还敢言语,浑身的冷汗都已凝结成冰,直把他冻结成冰雕。
公输孟启不再理他,继续对朱有珠道:
“司空出身商贾,是否有过一个铜板掰八瓣的想法?”
“有啊!现在粮价这么高,一个铜板掰八瓣都不够!微臣……”
朱有珠真是被粮价折腾惨了,开口大倒苦水。
“呵呵,好!本王就为司空掰掰。铜板币值太低,掰着也累,司空你看掰掰银两如何?”
“银两?”
说到钱财朱有珠顿时精神十足。
“陛下打算要如何掰开银两。”
公输孟启打怀中掏出个四枚银币分别抛给四位。
“众卿请看这银币如何?”
“银币?”
纵然是大陆首富,朱有珠也没听说过。
金银这样的贵重之物向来都是论两,钱,分为单位,以天平衡量的。
季殊问:
“陛下的银币制作的确非常精良!咦这一面头像,一面山川河流寓意如何?”
“头像为正面,乃是公输先祖,一代巨匠公输盘。背面则是我陈国的大好河山。”
“众卿以为如何?”
“妙啊!陛下神机,将先贤与国度完美结合,奇思妙想令人称绝。陛下,可是要以此作为奖章激励群臣吗?”
季子问道。
公输孟启闻言微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众卿认为此银币价值几何?”
“这……”
四人中朱有珠最谙熟金银器具价格,他掂了掂分量说:
“这银币约有二钱五分,造型如此精美。依微臣看可值五两银子。”
“哈哈哈!司空大人的算盘打得可真精,且不说没有哪位工匠能够打造出如此精美之作,即便是有,怎肯以五两银子贱卖。这个价值可不能单以银币本身的分量计算吧。依微臣看可值五十两。”
季殊笑道。
季子连连摇头说:
“若是陛下将此银币赐予微臣,那纵然是有人出百金,微臣也不会换。”
姜虹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知道再装聋作哑可不行。急忙道:
“陛下所做皆属神品,乃无价之宝!”
哈哈哈。公输孟启听完哈哈大笑。
“看来还是司空会做生意。这银币今后就是陈国的制式钱币。一枚兑白银一两。”
钱币!一枚!白银一两!
众人瞬间石化僵硬。
“怎么啦,众卿认为本王的法子不可行?”
公输孟启对朱有珠眨眨眼睛。
“司空大人,本王这可是在替你掰银子呢。”
“不,不,不是……”
朱有珠完全跟不上节奏。
银子有这么掰的吗?二钱五分重的银币兑一两白银,理论上是掰成了四瓣。可市场会接受吗!制式钱币啊,大量流通,那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