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的泪水已落在了白狐裘上。
“知道吗?波涛儿,本王真的很想要你”
她点头承认。作为已为人母的女人,作为仅隔着层轻纱的女人,紧搂着她的男人也已脱去长袍,她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强壮,他的滚烫……
她甚至可以一把抓住,把寒意瞬间赶跑。
“可是本王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停顿了下,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向她解释更多。
她只是点头,她似乎已不需要刨根问底,她能感觉到她的心和他的心贴在一起跳动。
“卫公子风给了你爱的全部,他献祭了自己的生命。换来七星夜明珠,却没有换得卫国王室对你母子的认可。本王会替他完成这一切的,最多一年!让卫公子风的献祭不再留有缺憾。”
“所以在这份献祭最终完成之前,本王不能要你。”
公输孟启还是决定告诉她,虽然这是个相当恐怖的真相,他尽量表述得更简略些。
白涛似乎懂了,又似乎不完全懂。
她懂卫公子风对她的挚爱,但不懂献祭背后的交换。
“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呢,若非为了小家伙你不会这么急于闯进本王的心里。这就是你的心魔,你却当做自己的逆鳞。让你看不清自己,也误会了本王。”
“所以咱们彼此都还需要些时间,完成该完成的事情,直到彼此心中仅剩下彼此。”
现在她可以安然躺下,白狐裘真的很温暖,都是这小冤家弄的。
“而直亲王,直亲王妃他们的**则完全不同。”
“他们是为了东桑,为了威服四海,为了这个**,他们也准备好奉献全部。桑木永远是东桑的桑木。如果他们用委婉的方式不能得到,必然会采取极端的方式。”
公输孟启接触东桑是从陈贵妃的“洗血映云绢”开始的,包括他大婚之日所收贺礼中的“樱花鸳鸯戏水图”刺绣到现在仍未查到线索,还有玛雅在岛上遭遇的偷袭,几乎就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一切的一切尽管有明确的指向,可他却抓不到真相。东桑,已成为公输孟启的心病,必须想法祛除。
“波涛儿可知道‘卧薪尝胆’?”
白涛点头,这个她真知道。
南方的越吴本是兄弟同宗之国,却因纷争开战,越国战败。越王进献其臣子朱然心仪的美女沉鱼求和进而迷惑吴王,同时卧薪尝胆励精图治而后打败吴国。取得胜利后的越王却背弃朱然,越国王后甚至逼死沉鱼。
越王失去人心,朱然则暗中资助吴王重振旗鼓,再败越国。
越吴两国多番交战劳民伤财,引来凉国乘虚而入,几乎灭掉越吴两国。
幸得两**民齐心反击共抗凉国,方保全越吴不被吞并。而越吴两国冰释前嫌,取越吴之合音并称虞国。
进而凭借地缘优势发展成为元夏五雄之一。
卧薪尝胆的历史已过去上百年,但美女沉鱼的故事却被艺人们以歌舞的形式反复传扬,百灵鸟在画舫上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自然是耳熟能详。
“陛下把那桑木静香比作沉鱼美女吗?波涛儿倒是听说你的‘岱严关’帅府中可是有十位真正的虞国美人儿,不知陛下品味得如何呢?”
公输孟启忽然想起两个多月前对巫念说的“权势和生育”那番话来,只是现在这情形断然不能再对白涛说。
“这些女孩子不过是众多的小沉鱼罢了。”
“虞国偏安南方歌舞升平,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背地里出招毫不手软。前些日子在岱国与公输军团抢购粮食很是积极,把司空气得不要不要的。”
“额,还有这样的事呢。那到后来岂不是亏的要死。活该呢!”白涛有点报复成功的兴奋。
“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公输孟启的语气非但没有丝毫欢愉,反而有些沉重。
“自公输军团收岱严,复齐门,异军突起,便成为各国诸侯的眼中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粮食危机,岱国打压,纪国坚壁清野,帝国借兵,联军围困……”
“把这所有事情一一联系在一起分析,你就知道陈国面临的局面真的是波诡云谲。正如季氏叔侄在《立国论》中所言‘陈宋之地沃野千里,米粮之仓’,现在这块肥肉虽在本王的盘中,可你是否看到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眼睛。”
黑暗中似乎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孤零零的小舟。白涛不禁又往他身边挤了挤,寻求依赖和安全。
“陈国积贫积弱男丁流失,本王才会立《妇孺保护法》设女田以吸引,增加人口。银币策略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宁可让西路集团军屈辱解围,也不敢轻易用兵。”
“今陈国六郡八县形势如镰刀,剜在大陆中心地带,高悬各国诸侯头顶令他们不安心啊。当然他们也不会让本王省心。所以这东桑的外援还是需要的,波涛儿你说呢?”
“陛下这般英明神武,妾身正好大树底下好乘凉,一切自有陛下……”
“波涛儿这话又不对呢。一个篱笆三个桩,本王的天下还得依靠陈国这颗大树。”
“小喜喜毕竟太小,今后十年,或许十五年,你这位陈国王后可得挺住!这可是本王的天下粮仓。”
公输孟启搂着她的纤细的腰肢狠狠一挺,仿佛给她注入强大动力成为自己的坚实后盾。
白涛没有丝毫抗拒,反而挺起胸膛迎合他。
“陛下放心!小喜喜已经断奶,这粮食,粮仓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