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盖着红盖头,巫丞尊还是在跨过火盆之前就看到了“伏羲女蜗图”。
这就公输孟启的“巫觋”答案,他居然将自己比作女蜗娘娘,有意思。她曼妙的身姿飘然而过
公输大嫂过门呢。
只要她迈过这道门槛就是我公输家的人啦,公输孟启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不知为什么巫念却在后腰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疼得差点就叫出声来。
接下来就是固定的新人流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派喜气洋洋。
喜宴开始,公输族长自然和大媒人太子田恒同在首桌紧邻而坐。田恒握住公输孟启的手非常的亲密,不过已悄然间在他手心写下四个字:
拥立新君。
“指间动方寸,掌上舞乾坤”公输孟启自然感应得清清楚楚,微笑着一语双关的回应道:
“明日小弟送七公主回宫省亲,面见父王。”
田恒并不死心,继续在他掌心写下:
新人替旧臣,夫妻国师司空。
这步子可就跨得有点大啦,田恒也不怕扯着蛋。
不过看他的样子绝不是扯蛋。才当上太子不到一个月,就谋划着登基,连巫伯璩都要退场,公输家似乎是最大的受益者。田恒这橄榄枝抛的可够得上橄榄树啦。
“祝福新人,干!”公输孟启举杯与太子田恒相碰。
“为新人,干!”田恒的手把公输孟启拉得更紧。
“新人敬酒”司仪扯开喉咙把嗓音拉得很长。
“敬族长,敬太子”
公输世祯与巫丞尊夫妇俩携手并肩,他左手持杯,她右手持杯,与那伏羲女蜗的画面倒是极为相似。
“恭喜大哥!恭喜大嫂!”
巫丞尊一身大红的喜服,凤冠霞帔之后还挽了个高高的双螺发髻。揭去盖头的她真的生得和巫念一模一样,光嫩的鹅蛋脸,从发际线到手指尖的肤色都如雪洁白,柔美的雪线经额头到鼻尖再滑过下巴尖儿,垂落玉颈斜入香肩,锁骨轻凹sū_xiōng起伏,自此隐没红罗莎中,待再见初雪已在皓腕流转,指间徘徊。
唯一不同的便是不能和巫念一样可以抚触那凝脂般的顺滑。
想到此处后腰那一阵猛烈地剧痛,比巫念刚才拧的时候还要疼,疼得公输孟启呲牙咧嘴直哼哼。
他回首侧目碰上巫念锥子般的眼神,疼痛反而缓解了。
再转回头又对上巫丞尊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猫眼一般的眼睛透出三分桃花五分凶煞一分如邪一分如魔,眨眼间又是万般变化。
后腰又是狠狠的拧痛。
公输孟启赶紧收回目光,疼痛立马消失。疼或者不疼,这下他分得清谁是小姑,谁是巫念了。
巫家下咒的手法还真多,这是什么咒呢?偏偏下在腰眼这薄弱位置。
其实不用巫念下咒,现在大家都分得清二人了。
首先二人的眼睛区别很大,巫念大大的眼睛如明珠寒星,而巫丞尊的却似猫眼深邃。最大的区别还在于巫丞尊的眉心有一点乌红乌红的印记:
天眼。
尽管巫念曾提醒过公输孟启,直到今天才亲眼目睹到她天眼的印记。
“下面由‘岱国王家学院’的学员表演机关玩偶为副院长献上新婚祝福。”司仪高亢的嗓音再次响起。
庭院中一个大大的平台显现出来,台上各式木偶登台表演。
首先表演的就是迎亲场景:
骑着机关木马的新郎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来到新娘家门前,新娘依依不舍地告别娘家亲人坐上花轿。然后新郎骑马,新娘坐轿一路穿街过巷……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没想到六月十五才成立的“岱国王家学院”,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学员们竟能做出如此精湛的机关木偶。如果不是学员们都像严家兄弟一样有着相当的机关功底,那就是大哥倾注了全部心血。
“怎么样,公输族长。王家学院的学员制造的机关还过得去吧。”田恒得意地问。
公输孟启竖起拇指称赞道:
“相当不错,相当不错啊!殿下这院长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吧。”
“哪里哪里,我这院长不过就是个虚名,真正辛苦的是副院长呢。不过这副院长也是太屈才了,所以嘛,还有做为国家栋梁才是人尽其用啊……”
田恒还在引申刚才的话题。
大嫂巫丞尊顺势插上一句:
“太子殿下说的是,夫家可是大柱国呢。”
看来这刚过门的大嫂早知道新人替旧臣,想来也正常得很,这桩婚姻本来就是这样设定的。何况她说的“夫家”听起来几乎就是“巫家”。
这权利的争斗从来都不缺乏女人,尤其像她这样野心巨大的女人。
“族长叔叔不也是什么‘百科学院’的院长吗?可否品评比较下两所学院呢?据说‘百科学院’不但招女学员还有女教员,还是陈国王后……”
没想到巫丞尊这样强势的女人也会玩挑唆的伎俩,公输世祯瞟了她一眼,立马感觉双眼一阵刺痛,本能地把目光转向了公输孟启。
似乎只有在三弟这才是最安全的。
公输孟启微笑道:
“嫂嫂问得好,孟启也是刚刚才看出问题所在。‘岱国王家学院’专注机关教学,成绩斐然。而‘百科学院’则因涉猎学科太多博而不精,所以不如‘岱国王家学院’啊。”
“三弟怕是太谦虚啦!‘百科学院’广招大陆精英,教员也是各界翘楚,再加上三弟你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