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纹面具暗卫陷入沉思:
不对呀,如果军医在通道上能听见自己的话,那白色面具肯定也能听到。
他知道自己下负一层来,为何也不发信号就悄悄地走了。难道他已经找到渔夫,带去大将军那里了。
嗯,这倒有些像他特立独行的风格。
仵作暗暗地拉了下传令兵,使个眼色,意思是咱们走吧。
传令兵刚提起脚,就听黄纹面具暗卫指指他和军医道:
“你,你,和我一起去见大将军。”
仵作一看没自己什么事,偷偷一乐,耸耸肩转身向左边走去。
你们慢慢扯,老子喝酒去,堵着右边,俺还可以走左边。你们上去见大将军,俺下去捡酒壶。
对了,酒窖不是在负二层吗,正好去灌满。
跑步前进。
传令兵被黄纹面具暗卫指得心里发毛,见他已迈步前行,怎敢踟蹰犹豫。急忙举步跟上节奏,却忘了自己一只左脚早已经提起。
接收到大脑紊乱的指令,双脚自然就失去平衡,身体猛地一歪,向军医撞去。
军医早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股风都能把他吹倒,哪经得起传令兵慌乱的突然冲撞。
“砰”传令兵站稳了,军医摔倒了。
就算是摔倒,军医也只能是选择隐忍,被大将军踩到手指的时候他不也没吭声吗。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忍无可忍:
山本枭的尸体早裹得严严实实,手腕断口处更是用布带绞扎得死死的,就算是两股喷泉也冒不出血来。
可明明刚刚才清理干净的地板,上面又有一大滩鲜血。而且鲜血还在缓慢地浸出,从竹榻底下浸出,仿佛整个竹榻都在流血。
军医趴在地板上,鲜血离他是如此的亲近。作为一名军医,平日里鲜血淋漓的早司空见惯,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为何会如此害怕。
或许是暗卫诡异的面具,或许是山本枭不明不白的死因和死不瞑目的眼睛……
刚才仵作包裹山本枭尸体的时候,破碎的眼珠子就跟着鲜血流了出来。现在那鲜血正冲自己的眼睛涌来……
军医奔溃,歇斯底里地狂叫。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