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感受到徐真人的关注,立即一脸惭愧道:“我也是受了谭老爷的蒙蔽,险些酿成大错,幸得这位陈真人点醒,使我可以将功补过。”
张大胆脑子笨,见林捕头说得真切,终于有些信了,一时怒火涌上心头,大步向义庄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谭家看看!”
徐真人拦不住他,不放心只能跟上。
陈子文笑了笑,带着林捕头跟在后头。
四人步行匆匆,走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抵达谭府。
天还没亮,大家都在睡觉。谭府大门紧闭,不见一人。
张大胆想上前敲门,被陈子文一把拉住。
“你是上门做客吗?”
陈子文拎起张大胆,一个跳跃,翻进谭府大院。
徐真人与林捕头身手不凡,同时翻墙而入。
几人一落地,院里有狗“汪汪”大叫起来。
陈子文没有理会,感应到谭老爷所在,领着众人往后院走去。
“我们这样不要紧吗?”张大胆见谭府有人被惊动,生怕护院赶来,一时紧张望向陈子文。
陈子文领着他走,毫不在乎:“怕什么,有林捕头在,他会为你做主。”
张大胆一听是这个道理,飞快跟着陈子文走进后院。
谭府后院还是蛮大的,陈子文走到一间房屋门口,屋内似听到了外面动静而亮起了灯,一个骚滴滴的声音响起:“老爷,发生什么事啦?”
听到这个声音,屋内的谭老爷还没说话,张大胆已是怒不可遏,一脚踢开房门!
房间不大,一张床斜对着门,床前一盏油灯点亮,照亮了一男一女。
男的一把年纪,正是谭老爷,女的二十来岁,媚眼如丝地靠在床头,肚兜半解。
“歼夫银妇!”
张大胆怒吼。
他双拳紧握,瞪着床上女人,只听声音便认出是他老婆。
“小张!?”谭老爷大惊。
他认出闯进房间之人竟是越狱而出的张大胆,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小张你听我说——”谭老爷急于开口,却被张大胆一把抓到面前,一拳将话打进了肚子。
“我让你说!”
张大胆拉着对方就是几拳,将对方打倒在地后,扑上去照着脑袋打,一副朝死里打的架势。
张大胆的老婆在床上吓得大叫“来人啊!”,许是见到了门外的陈子文、林捕头三人,竟以为是谭府中人,手指张大胆,急呼道:“救命啊!有人要杀谭老爷!快打死他!”
此言一出,张大胆两眼更红了,一把抓住谭老爷脑袋,不听对方哀求,直接拧断了脖子!
张大胆老婆吓得尖叫起来。
徐真人叹了叹气,没有阻止。
陈子文自然更不在乎,自顾自打量起谭府环境。
张大胆没有犹豫,尽管脸上有一些伤心,却丢开谭老爷尸体,冲到床前把他老婆抓下,乱拳打死。
此时护院已进入内院,共有五人,举着火把,持棍包围过来。
林捕头没有将这几个护院放在眼里,只是为难地看向陈子文。因为除了这几个护院,谭府的其他人也被惊动了,若要保下张大胆,恐怕得灭口谭家所有人。
“从窗口逃!”徐真人进屋低呼。
陈子文让林捕头拦住护院,自身走进房间,提起谭老爷尸体丢到床下,摇身一变,变成谭老爷的样子。
“你!”张大胆吓了一跳。
徐真人也一脸惊讶。
“你们躲在房间不要出来。”陈子文对二人道,然后一副谭老爷的模样走出房间。
“不用惊慌,我没有事。”
走出房间,陈子文拦下正与林捕头对峙的护院,手指林捕头道:“家里进了贼,幸好林捕头及时赶到。”
“谭老爷……”有护院开口。
陈子文瞪了他一眼:“嗯?!”
护院立即噤声。
这年头,大户人家家里死个把人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几名护院虽心有疑惑,却不敢再问,心中连道有钱人家脏事多。
“都散了吧!”
陈子文打发几名护院离开,又让其他人去睡觉,然后进屋对张大胆道:“你老婆尸体已经找到,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林捕头去做,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你是神仙吗?”张大胆呆呆望着陈子文。
陈子文莫名朝他笑了笑:“我不是神仙。但我可以让你变成神仙。”
说完,陈子文不等张大胆多问,变回原样对林捕头道:“张大胆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立马去做,如果办得漂亮,谭家这里的财物,会有你的一份。”
林捕头又惊又喜。
陈子文挥了挥手:“你们现在去销案吧,谭家这边我来善后。”
说完,陈子文变回谭老爷,让张大胆带上他老婆的尸体,命谭府下人备了车,送几人前去县衙。
几人走后,陈子文回到房间,将谭老爷尸体解决,然后尸气外放,一瞬间覆盖整个谭府。
“钱开果然还在谭府养伤。”
陈子文发现钱开。
眼下的钱开重伤未愈,什么都做不了,但待其伤愈,不知道是否会对张大胆构成威胁。
陈子文心中升起一丝杀意。
一个养魂期修士,想杀就杀了,没有任何难度。不过仔细想想,钱开是受谭老爷雇佣才会对付张大胆,如今自己成了谭老爷,只需改变主意即可。
一个见钱眼开的道士,对陈子文而言比徐真人这种正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