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沐离?
水依画心里竟有些奇怪地紧张起来。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自己又没做亏心事,想到这儿腰杆一直,头也抬了起来。
目光直直扫过去,果然瞧见那迈着悠哉恣意步伐的男子,他一身红色长袍,容貌昳丽,fēng_liú多情,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瞄上几眼。
众人不晓得这位爷怎么忽然出了正厅到外面来了,还一直往那身份中下等的富商之流走去,然而他还没走到尽头,目光微微在某个方向扫了一眼,便又原地返了回去。
水依画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瞅着那骚包男人才走近自己就又转身回去,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混蛋居然装作不认识她?那他为啥要朝自己这边走来?以为自己在走秀么混蛋!
北堂洌忍不住微微扬唇笑了笑,这水夫婿装模作样什么呀,瞧瞧那一个劲儿往这边瞟的眼睛,还有那眼里锃亮的星光,若是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话,这家伙一定会将水依画当场给扛走。
本来他还想替师妹遮掩一下的,哪料那小子的眼光如此精明,老远的竟一眼就认出了男装的水依画。也亏得这姬沐离忍功高强,没有当场发作,还有模有样地返了回去。
看姬沐离憋屈,北堂洌心里很爽,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有时候瞧这小子不太顺眼,他不舒坦了自己心里就好受多了。
“师妹,他好像根本没看到你呀。”北堂洌挑眉低笑一声。
水依画哼了一声。哪里是没看到,分明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不过今天的场合的确不适合他们做点别的,就暂时原谅他好了。
姬沐离走这一路其实并不好受,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他真恨不得立马扑过去狠狠抱着她亲上几口,奈何今天这场合实在不适合他弄出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场所,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掳走他的宝贝。
在这一点上,北堂洌确实看的很通透。
“爷,刚才十一跟您说了什么,您怎么还专门出去溜了一圈又回来?难不成有太子的人混进来了?”姬沐离刚入座坐定,一直闷不吭声的东方陵凑过去低声问了句。
因为他是以王爷贴身侍卫的身份一起来的,剑老爷子可没有给他备上座的道理,他便一直站在姬沐离身后,杵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本来东方陵的相貌也算上乘的,可是跟姬沐离站在一起,旁人想不忽略都难。于是,从婚礼一开始到现在,他被所有人默默地忽视了。
姬沐离此时心情颇有些复杂,见到了一个多月未见的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看到了却不能立马相认,这感觉又是非常糟糕的。
见东方陵这么一问,便哼哼地回道:“这宾客里早就混进了太子的人,有什么稀奇的。爷刚才只是见到了只藏在人群里的小狐狸,小狐狸狡猾着呢。”
东方陵听了这话,一时摸不着头脑,狐狸?爷到底是看到谁了?
东方陵自然不知道,小狐狸一直是姬沐离给水依画冠上的专属代名词。
不多久,被宾客们灌了数杯烈酒的剑十一红着脸回了正厅,朝姬沐离和东方陵打了个招呼便欲回新房,在两人的取笑声中,一张脸胀得越来越红。
因为炎啖王不喜欢外人接近,剑老爷便叫下人在正厅里单独摆了个小桌,酒水喝饭菜比外面宾客桌上的还要好上数倍。此时除了门口侍奉着的几个下人,正厅里便只剩姬沐离和东方陵两人了。
趁着门口几个下人不注意的时候,东方陵连忙拉住剑十一,偷偷塞给了他两个精致的小瓶子,低声打趣道:“爷来得匆忙,没给你准备啥贺礼,可是兄弟我不同,你的贺礼早早备好了。这稍微大些的瓶子里装着我才炼制出炉的药丸,咳咳……是我拿最上好的药材炼制出来的,可助你晚上大展雄威,却对身体无丝毫损伤。另外一瓶呢是给新娘子准备的,保准她初承雨露也能欲仙欲死……”
“陵,你真是够了!”剑十一伸手给他一肘子,低斥了一句,可是那手却没闲着,将两瓶药丸都收进了腰间,低低吐了句,“贺礼我收下了。”
东方陵差点捧腹大笑起来。混小子,装啥啊装,明明就对我的贺礼满意得很。
眼里的得意还未完全褪去,东方陵耳边便响起了自家爷轻飘飘的声音。
“陵,你是不是手痒了,正经的东西不去做,竟炼制出这些种药丸来坑害人?”
东方陵身子一僵,立马干笑道:“爷有所不知,这种药丸可不是坑害人的药丸,而是帮助有情人更能飘飘欲仙的补药,一般人炼制的补药才是坑害人呢,我这个对服用的人绝无半点儿副作用,堪称神药,呵呵……”
姬沐离白他一眼,眼里一闪而过一道精光,呐呐地问,“你说的可是真话?这药对人没有半分坏处?”
“可不是么!绝对的真话,这药好着呢,是我给十一专门准备的!”东方陵立马拍胸脯打包票。
一道低低的哼声从姬沐离鼻子里嗤了出来,那薄唇有些奇怪地抿了两下,欲言未言的样子。
良久后,姬沐离才不满地问道:“为何爷大婚的时候不见你送这玩意儿?”
东方陵的嘴巴登时张得老大,思绪飞快一转,笑呵呵回道:“爷和王妃本就是无比契合的一对,哪里用得着这些外物,再说我以前也想送来着,但转念一想,爷您如此雄风,根本需不着这些玩意儿。万丈崖下的那五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