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是个老狐狸,既不属于太子党,也不属于儒王党,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两边势力忧心拉拢,他也只是一直打马虎眼,次次给搪塞过去。

说来也怪,皇上姬洛风一个多月前遭刺客行刺,虽然那一刀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姬洛风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等到伤势好了之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这样的境况还不如主动退位让下任储君登基,可姬洛风硬是一直拖到了现在,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等到姬沐离赶回去的时候,姬洛风单独见了这个最喜爱的小儿子一面,之后朝中的情况便开始变化了。原本姬武长登上国君之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是皇后嫡子,名正言顺的太子。

可是姬洛风这些年的反应叫众臣摸不清头脑了,尤其是这一次遇刺后,压根就没有退位让于太子的打算。于是,皇后开始急了,暗中开始为太子不断笼络朝中势力,而姬沐离这个最有可能与太子相争的皇子居然开始拥护那毫不起眼的大皇子——儒王姬文麒。

朝中大臣不断分成两派,皇上姬洛风对一切改变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朝中仍有一部人继续袖手旁观,说是中立也不准确,他们不过是想多花点儿时间判断,确定一下哪一个才是更应该拥护的人。

而刑部尚书赵富光就是这么一个人。

听闻炎啖王亲自拎着人去了刑部大牢,赵富光顾不得其他,从自己的府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那位爷尽管身在飘满血腥味儿和腐臭味儿的大牢里,依旧干净得不忍尘埃,远远看着真像个不管人间俗事的世外仙子,但是赵富光对此人观察多年,早就知道这只是表现,这位爷可不好惹。

“听闻炎啖王半路遇刺,老臣诚惶诚恐,真恨不得以死谢罪,天子脚下竟遇到这种事,老臣……老臣罪该万死!”

姬沐离在下人搬来的虎皮软椅上慢悠悠坐下,冷眼扫了这刑部尚书一眼,假笑道:“这关赵大人何事,本王要怪罪也该找吏部尚书去。”

赵富光听了这话,心头微微一松,但又立马绷紧,在这人面前可不能有半分松懈。

“虽然这事不该老臣管,但是吏部和刑部近乎一个整体,殿下出了事,老臣还是难辞其咎啊!”

姬沐离大老远地亲自过来一趟,可不是听他废话的,跟他客套了几句,也就开始说了正事。

“……劳烦大人当着本王的面亲自审犯人吧,一日找不出真凶本王一日难以入睡。有人想要本王的命呢,大人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报他们?”

赵富光听这炎啖王语气清淡地说着九死一生的事情,心里几乎能想象到当时那紧张惨烈的场面。又听他后面这明显带了杀气的话,心里止不住地咯噔一跳。

看来,今日不给个说法,他就别想着安然无恙地回府了。

“开审吧……”姬沐离淡淡地说了句,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欣赏着刑部大牢里的各种刑具,最后竟有些不太满意地拧了拧眉。

两个刺客和那白眼狼的近卫在姬沐离来的时候就被有眼色的狱卒关到了最脏最臭的大老里。等到刑部尚书亲自来了,这才开始审讯。

而刑部尚书赵富光最擅长的审讯方式就是车轮战,如今差点受害的炎啖王就在身边看着,他更要好好露一手了。

所谓拷问犯人的车轮战就是将一个团伙的人挨个提出来单独拷问,等到一批人拷完了,又开始新一轮的拷问,让他们的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

最后受不住拷打的人十之八九都会招认,而这识相的犯人就会被关在与其他人相邻的牢房里,好吃好喝地供着,要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同受难的同伙比他们高上百倍的待遇,经受着双重考验的折磨。

赵富光先把两个犯人分别提出来拷打逼问,可惜事情不尽如意,这两个刺客都硬得跟骨头似的,哪怕拿火烙烙得他们吱吱乱叫,他们都不带吭一声的。

赵富光有些挫败地回头看了姬沐离一眼,却见这位爷一直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那被拷打的刺客,看起来倒是相当的悠然。

等到那刺客第五次晕过去的时候,姬沐离终于是慢条斯理地离开了软椅,走到了那刺客跟前。

那刺客目光死寂,没有半点儿畏惧,像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姬沐离轻笑了声,“你应该是姬武长培养出来的死士吧?”

那刺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但是姬沐离何等眼毒,愣是将那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小反应尽收眼底。

死士啊,这个还真有些难办。姬沐离摩挲着下巴想到。这些死士明显是经过军队的训练,看起来原来也应该是些精兵,后来才转为死士的。

想到这儿,姬沐离微微眯了眯眼。稍许,他看向那刺客的目光已经凌厉如刀。

“你们这群只知道送死的蠢货!我火羽国的大好儿郎要死也是死在保护国家的战场中,哪有像你们这种窝囊的死法?!以为替姬武长去死就是光荣的?真是分不清主次!如今四国之间的和平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你们这些精兵不去战场上抗敌,却在这儿杀害自己人,这就是你们的报国忠心?!”

那人被说的脸色微变,又问眼前这人继续道:“太子姬武长在你们眼里或许是名正言顺的下人储君,但我火羽国不是没有废长立贤的例子。如今姬武长不过兄弟道义想取本王的性命,早就没了再做太子的资格,这样的人有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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