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画笑道:“只要你给得起,我便要得起。”
秦阙闻言,嘴角缓缓一勾,“既然如此,那便都送给王妃好了。在东耀国丽县的鳞波湖下有我秦家埋下的金银百万两。只要王妃有本事将这么多的金银取出来,那这些都是王妃的,也算是报答当日王妃的救命之恩。”
他说得大方,可水依画却知道,在这小子的心里,他一定是认准了自己取不出来。
如今别说四国不像以前那么和平,就算还跟以前一样,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从东耀国的境内,运走这么多的金银!
“你确定没有坑骗我,那鳞波湖下藏了百万两的黄金和白银?”水依画笑眯眯地看着秦阙。
秦阙听完这句质疑,傲然一抬头,“我秦家多年基业,早已攒下财宝无数,只是秦家祖辈都懂得藏富的道理,羊太肥了总会被狼盯上,不得不防。那些金银珠宝全被密封在陶罐里,然后埋在了鳞波湖底下,只要略略掘土几寸,就能挖出陶罐。信不信在你,反正我已经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家财,只看王妃你有没有胆子敢收了。”
水依画心里那个激荡啊,真想现在就去东耀国丽县的鳞波湖,将那百万两的黄金白银给挖出来!
姬沐离见她高兴成这副小样,暗暗磨牙。不就是金银珠宝么,他逍遥宫里的珠宝早就堆成山了。画画想要的话,那些都是她的。
“画画,咱府里不差这些金银珠宝,你想要的话,咱府里多得是。”姬沐离忙着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为啥他有种深深的感觉,若是自己跟一堆金山银山放在一起,画画一定会第一个走向金银山,随后才瞄到自己呢?
其实,水依画并不是贪图财宝的人,只是,她喜欢敛财,有的人喜欢收藏瓷器,有的人喜欢收藏宝剑,而水依画有个小小的癖好,那就是收藏金银珠宝。不一定非要用这些财宝做什么事,但是金银在手的感觉真是相当的爽!
“我这人呢,一向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咱们之间的小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水依画难得大方一回。要知道她可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当初她只在秦阙的手上捅了一刀,不是因为她有慈悲心肠,而是她潜意识里就认为秦阙逃不过那一劫。
让他回到月满楼当小倌,简直就是对秦阙那种人最大的折磨,称得上生不如死了。经过这么久,水依画也确实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这小子竟好好地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真是让她哀伤啊,这么久了居然都没认出来。
“看来,王妃对在下的酬劳还算满意。”秦阙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姬沐离,“听剑十一说,王爷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我有件东西也想送给王爷。”
剑十一侧目看他,不解地微微一拧眉。
姬沐离暂且搁下心里那些小九九,颇有些意外道:“你的全部身家都给了王妃,身上难不成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自然有。”秦阙淡淡道。正要继续说下文的时候,水依画若有深意地一笑。
“禾阙,哦,不,应该是秦阙公子,你说的难道是你的这双鬼瞳?”
秦阙心感诧异,水依画怎么知道他要说这个?
按理说,只有皇室的人才知道关于鬼瞳的秘密,为何这女人也清楚,他本来还想支开其他人,单独跟炎啖王谈谈的,没想到……难道姬沐离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这个女人?!
姬沐离在听到鬼瞳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精光。
“画画,这便是你曾经提到的另一个鬼子?”姬沐离紧紧锁在秦阙的双眼上,这个时候秦阙的眼睛还是正常的黑色,与一般人无异,根本瞧不出来这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双降鬼子之一。
水依画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他,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男扮女装。呵,真够胆,也不怕我认出他,然后把他往死里整。”
剑十一单是听她这凉嗖嗖的语气,就已知道秦阙以前惹上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王妃,如今秦阙也算咱自己人了,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可好?”
水依画啧了一声,“身家都拿出来了,我又岂会小心眼地咬住过去那些事不放。不过十一啊,这小子男扮女装欺骗你的感情,你就一点儿不气恼?非但不气恼,还处处护着他。啧啧啧,嫁出去的侍卫果然是泼出去的水,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剑十一羞怒地瞪着她,“我只是帮理不帮亲,秦阙既然主动坦诚了身份,自然就……再说这次大婚一事,本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干他何事?”
他跟秦阙相处时间最长,早该发现秦阙是个男人,可是以前却没有多加注意,直到发现秦阙三天两头地往外跑,购置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他才渐渐发现了些猫腻。
秦阙对他生气发火的时候,嗓音不自觉地就变回了男子嗓音,他很早的时候便听过了。只不过,他心里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件事,心理催眠秦阙还是个女人,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动心了?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动心?这真是太可笑了。正是怀着这种逃避的心理,他一直都把秦阙当个女人看。到后来秦阙被人掳走,那真相被他自己毫不犹豫地承认,他才终于死心了。
秦阙确实是个男人,禾阙也只是他的化名。
水依画没料到一向对啥都不管不问、心里只有姬沐离的剑十一,居然如此袒护一个外人。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