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倒不是想着一定要孤身一人,只是古代的男人多是妻妾成群,而且瞧不起女人,这样的人就算长了一副好皮囊,送她一车她都不要,就比如自负自大的睿王上官玄墨,再者就是上官玄冥那种的,脑中排在第一的永远都是国家大事,要么就是捉摸不透如温瑾轩那样的人,别看这人表面风光,谁知道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会怎样支配他的一生。
所以乍一遇到姬沐离这种的,水依画还真有些心动。
从贞操上看,这人干净无比,甚至有洁癖,听说从不让女人近身,更遑论去碰什么女人了。至于男人,刚开始水依画听闻这人有断袖之癖时,还以为这是个花心萝卜,只不过花心都花在了美男身上,后来来了这炎啖王府,眼见为实,他连自己最宠爱的几个男宠都鲜少去碰,更别说其他人了。
从感情上看,这人至少表现出了对她的浓烈兴趣和喜欢,虽然水依画觉得这喜欢来的莫名其妙。
综上观察,水依画觉得姬沐离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人对自己的真情有多少,可是直到姬沐离将自己的一切都坦白了出来,水依画真的是动心了。
若你不负我,那我便伴你一生。
水依画心中思绪起伏,姬沐离却在听了她一句话后变得兴奋不已。
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道:“画画,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别的女人靠近我,爷就一掌拍死她!”
水依画弯了弯嘴,顺势补了一句,“还有男人。”
姬沐离一愣,然后乐了,“自然,男人也不能靠近,有男人靠近我,爷就一脚踹飞他!”
水依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傻子,你还当真了?不跟下属亲近些,你怎么做好主子?”
姬沐离却不管不顾地吮着她脖子间的嫩肉,干得起劲,含糊道:“不管这些,我只想让画画一个人亲近。”
水依画一手掌按住他的脸,将他的身子推翻下去,然后姬沐离立马将顺势往下一拉,两个人抱成一团,哈哈地笑了起来。
门外离得不远的两人不知不觉松了眉头。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让爷乖乖服了药丸不说,竟然还笑得这般畅快。”东方陵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按照三年前的发展轨迹,爷现在处于暴戾期,能控制怒火就很难了,更别提像这会儿一般,笑得腹腔都震动了起来,笑声传得到处都是。
剑十一脸上的成见也少了很多,仍旧是撇了撇嘴道:“看来这女人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嗜血蛊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赶紧想法子解了这嗜血蛊。希望在此之前……爷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发作一次。”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默默退出此地。
姬沐离抱得美人归,心情倍棒儿,立马就宣布要遣散府中所有男宠,以后只宠王妃一人。
众人早已得知炎啖王在宴会上承诺,会在一月之内遣散府中所有男宠,只是如今这事情却提前了半月之久。
炎啖王府里哭叫声一片,有的男宠得了银两,走前还是要哭几声以示不舍之情,有的干脆哭喊着不走。
姬沐离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传本王的话告诉他们,不走的话也成,把命根子留在炎啖王府,想做那刷洗马桶的粗鄙小厮的话,就留下来吧。”
然后,没有一个人敢哭了,拿了银两匆匆离开府邸。笑话,就算是男宠,没了那命根子还算是男人么,倒不如去宫里当太监得了,而且留下的话不再是穿金戴玉,而是沦为给他炎啖王当刷马桶的小厮,只有傻子才会继续留下来。
就这样,搜集了美男无数的炎啖王府短短一两日的时间便被清空了。不过,有些外人仍旧不相信这炎啖王改了本性,因为人家最宠爱的四个男宠都好端端地呆在府里呢,不过是从表面上的男宠变成了贴身侍卫。
切,谁晓得这替身侍卫的作用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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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幽静的小阁楼里,妖艳男子看着桌上的纸片阵法,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浑身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氛围中。
形状各异的纸片围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可是慢慢地,那三角形有一角上的碎纸片却慢慢往四周游移,不过稍许,这用纸片堆成的三角形便缺了一个角,而三角形正中放着的一小撮头发灰儿也在一阵风中化为虚无。
赫连阡陌对着那堆纸片怒吼了一声,然后用左臂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部挥开。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右手软软地耷拉着,手腕上的筋骨已然被人挑断,此时唯有那完好的左手灵活地又重新将桌上的纸片汇拢起来,然后又一片片不知疲倦地摆着那奇怪的图形。
这次,他又将碎纸片慢慢组合成了一个圆形,最中间依旧露出一个小孔。
将手递到嘴边一咬,手指上顿时有鲜红的血渍涌出,而这次他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最中间的小孔里。
三滴血珠明明是分开的,可是他薄唇轻启,不紧不慢地念出一串奇怪的咒语后,那三滴互不相干的血渍竟慢慢汇聚成一片,最终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呵呵……呵呵呵……”他阴冷地笑了起来。
姬沐离,这一次的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