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了?”剑十一目光微沉,问赵昌。
赵昌目光闪烁,叹气道:“回剑公子的话,自打王妃家嫁入咱王府,这是爷第八次暴怒了,每一次不是断人手足就是割人舌头,弄得王府里人心惶惶的。”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问,“剑公子,你说是不是这王妃会什么妖术,所以把咱爷变成了这样子?”
“简直胡说八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剑十一立马喝止。
赵昌嗫嚅着回道:“好像是从雪璃国送亲使臣离去之后的这几日,民间渐渐传开,还说王妃在宫宴上的舞姿之所以出彩,是因为用了妖术迷人。”
剑十一眉头紧皱,“速度去查出散播谣言的人,然后暗地里解决了。最好赶在王爷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前办成,不然的话,到时候他们可不就是一个死这么简单,下场恐怕要凄惨百倍!”
赵昌也明白过来,“剑公子放心,如果属下查出有人专门在恶意散布谣言,一定早早处理好此事。”说罢,便轻叹一口气出去了。
东方陵从里屋走了出来,眉头也是紧皱,问,“难道是太子和桀王沉不住气,开始布局了?”
“很有这个可能。”剑十一神色凝重,“若是换在以前倒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如今爷正在这紧要关头上,一不留心可能就爆发了。哼,他们挑的还真是时候。”
“对了,你给爷配置的药如何了?”剑十一又问。
东方陵闻言,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子,只是眉间忧虑不减,“这次的药丸与三年前那次的差不多,不过我稍稍加重了药性,而且另外填了一种草药。能不能完全去除爷身体里残留的嗜血蛊精血就是个问题,而且我还没想出这次又用什么理由让爷甘愿吃药。”
剑十一的手在剑柄上敲了两下,像是在想问题。过了一会儿,便用一副十分确定的口气道:“喂药这种事自然交给王妃去做,爷要问的话就问王妃好了,她那么狡猾,一定有什么法子搪塞过去。”
听到狡猾二字,东方陵难免调侃笑了声,“是啊,的确狡猾,当初你去雪璃国打探那女人,结果当日晚上便吓得回来了,人家给你吃的明明是上乘的大补丸,你却当成毒药给信了;而我和爷的第二个身份也差点儿被这女人识破。”
剑十一听了前半句话,面色不由一黑,那是他的耻辱!什么三尸脑神丸,分明就是这女人胡编乱造的!若不是东方陵说自己吃了一种对身体很好的大补丸,他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水依画,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十一,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的话没?”东方陵想到当初从剑十一身上查出的那种大补丸,脸色不由一沉,“或许王妃没有骗你,说不定她真是我师父在外面收的徒弟。”
因为那大补丸的配方跟师父以前做的一种药丸简直是一模一样。除非是很亲近的人,不然以他师父万毒药圣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药方告诉别人?
“你不是说,万毒药圣只有你一个入门弟子么?”剑十一斜眼看他。
东方陵抿了抿嘴,哼声道:“正式的入门弟子确实只有我一个,可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收什么野弟子。”
一想到水依画很可能是他的同门师妹,他的心里就怪怪的。
“对了十一,王妃她已经爷中了嗜血蛊一事。”东方陵蔫蔫地道。
剑十一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斥道:“东方陵你是疯了还是没长脑子?这种话怎么能让外人知道,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对付爷呢!”
东方陵立马掏了掏耳朵,“你当我有这么蠢么,这事我可没有透露半分,是她自己发现的,还说要帮助一同帮助我们替爷解了蛊毒。”
“就凭她?”剑十一嗤了一声,满脸不屑,“现在我只把希望寄托于你和渊的身上了,这女人除了迷惑爷,还会什么?”
东方陵揉了揉额头,“渊这些日又去四处打探歃血族族人的事情了,可我总觉得那法子行不通。”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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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沐离刚命人又砍了一个男宠的双手,只因那人从他身边经过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袍边子。
水依画显然也发现了姬沐离的异常,朝桌上那瓶药丸看了许久,然后捏着瓶子去了相邻不远的竹乡阁。
屋里的人整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小憩,静看起来真像是一个不惹尘埃的谪仙。
似乎感觉到屋里闯进了外人,小憩着的人眉头一蹙,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没有本王的命令,谁准你进来的?!”
冷厉的话一落,双眼猛睁,里面闪过浓烈的杀意,抬起手就欲一掌拍过去。只是在看清来人时,姬沐离脸色骤变,一下子从软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喜道:“画画,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这脸变得还真快,水依画在心中啧啧称奇。
水依画才坐到他身边,他便立马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搂得死死的。
“画画,你终于不跟我置气了。”姬沐离埋首在她颈间,力道大得快把她的腰肢掐断。
水依画微微皱了皱眉,困难地从他禁锢的怀抱里探出自己的胳膊,环在他后背上拍了拍,“爷,我今日有事问你,你若如实跟我说了,我以后也真诚待你,可是你若有半分欺瞒,我以后便再不管你……”
姬沐离听出这话中的认真,慢慢松开她,直直盯入她的眼里,有些犹疑道:“画画这些日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