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狠,门快掀了都不出来,你等着……今晚你要能睡个安稳觉,我跟我哥去姓去。”
门内的如云听到后面被气得笑了,跟你哥还不是一个姓?也没理会门外的人直接扑到大床上,拉过被子一角盖上头顶,双眼一闭,呼呼的开始睡起大觉来。
这头,丰元年领着东宫皓月来到浴池,是在王府最里侧,接近竹院后方的一个小假山后,四周假山围绕,走过假山,是一片雾气萦绕看着犹如仙境般的境地,隐隐还有水滴石穿般的细脆音色传来,左手边是一片竹园,右手边却是一片翠绿园,只有最中间是一个寒潭,潭口上方正冒着雾气和寒气,水声正是潭口最里侧传出来的,忽缓忽急,声声脆耳。
这是一个泉水源头,王府里的水都是从这条泉水里分析流出来的,一部分流到这个寒潭里,另一部分,便是经由其他分叉水路流到王府各个角落,当然,这水路也是当初东宫皓月命人挖掘的。
丰元年恭敬沉稳的站在东宫皓月身后,手里捧着的是大红龙凤喜鸾的新郎服饰,这是一早便等候在这的家丁准备好的,等他们来了后便直接将新郎服饰交到丰元年手中,随后便退下了。
“王爷,子时已过,可以开始沐浴了。”
东宫皓月点头,直接动手解开身上的束缚,今夜他本就打算就寝的,被如影叫出去后,直接披了件外衣就跟了出去,此刻倒也方便了不少,三两下便将身上所有的束缚给脱了个干净,露出精壮的上身,古麦色的健康肤色,完美的倒三角,笔直修长的大腿,丰满又精致的臀部,墨色的长发垂下到了即腰部分,让整个倒三角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或许是常年处在苛刻的环境中,远远的便能看到背上或大或小的一些伤痕,有的早已结巴成了深红色,蜿蜒狰狞着。
而有些看上去,却鲜嫩如丝,周围是血红色的,不像刀疤的痕迹,也不像是剑气所伤,看着令人心惊。
东宫皓月毫不在意的用手挽起发丝,用翠色的发簪固定好发丝,往寒潭走去,这里的寒潭本就是个秘密地锁在,又是常年处在阴暗中,清澈又冰寒,除了东宫皓月在这沐浴外,在无第二个人胆敢进入寒潭沐浴,不用说沐浴了,就是用这水来梳洗手脚脸庞,那都是如同处在冰天里的感受,刺激得让人遍体生寒,直打哆嗦。
那是让人从骨子里透着敬畏的害怕。
丰元年看到王爷的伤口很自然的皱起了眉头,自黑狼成熟以来,王爷便在没受过伤,哪怕是割破手指的小伤都不曾,那这新伤口又是从何而来?
如影跟在王爷身旁,都是怎么保护王爷的?
等他回过神来后,东宫皓月已经没入深潭中,只露出一个黑色头颅,在雾气和寒气的萦绕中,让人看着不太真确。
“王爷,您又受伤了?”
“无碍,要不了本王的命。”
丰元年怔愣,王爷向来不把这些伤口当一回事,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只是王爷比谁都惜命,虽然总是带着邪气和煞气,透着股生人勿扰的气息,让人望而止步,但,也是因为这些,让王爷内心深处总是透着股不甘,有些事看似不在乎,其实不尽然,王爷想要的,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即便是不择手段。
“是溜毒?”
东宫皓月闭眼将头靠在寒潭一侧,很享受那种让人敬畏到骨子里的寒气,温热的身子在他脚底接触到潭面的那刻,便消失殆尽,不留一丝余温,冷得刺骨。
迎面滑动,身下的波纹往潭中心荡漾而去,一圈圈波纹由小变大,在到深潭四周,随即旋转迎面返回,最后在回到东宫皓月手脚边,身子也在微动的水面影影绰绰,影子动荡折叠着。
或许是这寒水让他眉宇间的疲惫清洗殆尽,再次听到溜毒这两个几乎将他折磨了快二十余年的毒瘤,他心中既然也只是平静如海,没有丝毫的反感,也或许此刻他在寒潭中,没有了太多的杂念,舒服一阵接着一阵的往胸口袭来,让他轻轻的仰起了面容,偶有寒风吹来,让本就没有温度的脸庞更加冰冷了些,面色犹若白纸,头顶是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亮光,这里是死角,有树叶和竹叶,还有假山的掩护,彻底和外界隔绝,就连阳光也月光也映射不进来,还好的是,他在御寒洞待的时间较长,即便是这深潭里的水在寒冷,那比御寒洞也是略逊一筹的。
“元年,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丰元年一愣,没想到王爷会直接转移话题,想来如影说得不错,王爷的毒确实是全好了,要不然他话里也不会这般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调侃。
心口石头放下的同时也微微笑起,“王爷放心,等王爷大婚过后,元年自会亲自动手,绝不放过任何一人。”
“嗯。本王相信你有分寸。”
“让王爷挂心了。”
“无碍,你跟在本王身边也有十余年,也算是自己人,更何况这些都只是些小事,本王只希望你记住,如今你的身份是什么这就够了。”东宫皓月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有些恍惚不太真切。让丰元年再次怔住,王爷从来都是强势不容反抗,说一不二,更不是一个轻易将关心话语放在嘴边的人,如何今日会亲口对他说这番话?
这让他很费解?
难道这真的是即将要成家的男子的通病?就连王爷心系都变了?
可不对啊,要说真是因为王爷大婚的原因那也是他们对王爷苦口婆心,而今日